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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繩在我們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手讓我們心里面有些不踏實。
我說道:“咱們要不要去他的家里面等著?來一個守株待兔?”
呂先生說道:“麻繩在大街上這樣明目張膽的消失,估計是發(fā)現(xiàn)我們在跟著他了,我們那就算找到他的家里面去。估計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還是回去睡覺算了。養(yǎng)養(yǎng)精神,明天再說。”
在回去的路上,滿月說道:“聽神婆的話,似乎真的有一個河神。”
薛倩說道:“是啊,真的有一個河神。這河神不知道多少年了沒有露面。現(xiàn)在剛剛出現(xiàn),就要我們哥幾個的命啊,這是什么道理?”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我看這河神就是厲鬼假扮的,估計是想借刀殺人,把咱們幾個給害死。”
我說道:“如果他打的是這個主意,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這里的村民再多,能打得過我們幾個嗎?只要咱們想走,總能走得了。”
呂先生說道:“咱們不妨等上三天,三天后,當場揭穿麻繩的把戲,順便把河神廟砸了。然后再找厲鬼算賬,逼他交出丹方。”
我說道:“這樣就最好了。”
我們摸著黑走到了滿月的家里面。滿月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住的很,我們家太窮了,連張床都沒有,你們?nèi)豢峙乱诘厣狭恕!?
我笑了笑,說道:“睡在地上也沒什么。至少能睡踏實了。我們以前還在大馬路上睡過呢。”
我們摸到屋子里面,薛倩掏出火柴來,劃燃了想要點燈。
結(jié)果火光一閃,照出一張臉來,黑暗中正睜著眼,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薛倩嚇得大叫了一聲。手腕一哆嗦,手里的火柴就掉在了地上,一閃而滅。
與此同時,我已經(jīng)把大刀取下來了,憑著印象,向剛才的那張臉揮舞過去了。這時候,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聽見滿月在我耳邊大聲的叫道:“別傷人,是我娘。”
可是我的大刀掄圓了砸過去的,這時候想要手勢,已然來不及了。我的胳膊雖然被滿月拽了一下,力道大減,可是剩下的力量,也足以把滿月的母親砸的七葷八素。
我急得滿頭大汗。可是電石火光之間,哪里還想得出辦法來?只聽見一聲悶響,大刀砸在了什么東西上面。
滿月一直抓著我的胳膊,自然感覺到我的大刀砸中了。
她帶著哭腔叫了一聲:“娘。”
滿月的母親沒有動靜。
我心里面直打哆嗦:“這是砸暈了,還是砸死了?”
我叫道:“老薛,點燈啊,你快點燈。”
薛倩的聲音也有些緊張:“那我點燈了啊,你們都做好心理準備。”
我的腦子里面一直閃現(xiàn)著一個畫面,滿月的母親直挺挺坐在椅子上面,腦殼被我砸開了。鮮紅的血混著腦漿正在向外面流。
我被我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面嚇了一跳。
眼看著薛倩開始劃火柴,我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叉長投巴。
幾秒鐘后,我聽到刺啦一聲,隨后,眼前一亮。估計是火柴劃著了。
薛倩笑道:“老趙,行了,睜開眼吧,老太太沒事。”
我問道:“老太太還醒著呢嗎?”
薛倩說道:“醒著呢,兩眼睜得挺大。”
我又問:“流血了沒?”
薛倩笑道:“沒有流血,也沒有起包,甚至不青不腫。”
我心想:“連青腫都沒有?難道這老太太是練鐵頭功的不成?”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大刀根本就沒有砸到滿月的母親,而是被呂先生的胳膊擋住了。
呂先生沖我笑道:“趙莽,你的力氣是越來越大了啊。我的手差點都被你砸斷了。”
我怒道:“原來是你把大刀擋下來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緊張。”
呂先生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因為我想看看你的熱鬧。”
一邊說著話,呂先生把胳膊撤回去了,一個勁的揉著。
我把大刀收了回來,問滿月的母親:“老太太,你沒事吧?”
滿月的母親看著我,神色有些呆滯,忽然她打了個哆嗦,像是還魂了一樣,大聲的哀嚎起來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你們這是要我的命啊。”
滿月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脊背,埋怨道:“你不是睡覺了嗎?怎么又坐在這里?大晚上的,多嚇人?”
滿月的母親說道:“我左等你們也不來,右等你們也不來,反正也睡不著,于是就爬起來等著你們,舍不得點燈,就摸黑坐著,后來就睡著了……”
呂先生疲憊的說道:“行了,大家都平安無事就好了,安心睡覺吧。”
我們確實累了,向滿月借了被褥之后,就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等我們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這母女兩個很好心,甚至給我們留了飯菜。不過我看見她們家的粗茶淡飯之后,還是默默地拿出來了自己的干糧。
倒不是我想要給她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