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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先生隨遇而安。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可以露宿荒郊野外,后來可以坦然的住在薛倩家。至于現(xiàn)在,他呆在醫(yī)院里面。半點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我向呂先生說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呂先生嘆了口氣:“我得再養(yǎng)幾天,落下病根了可不好。”
薛倩笑道:“呂老道,你這又不是坐月子。干嘛總在醫(yī)院里面養(yǎng)著。”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我現(xiàn)在元氣大傷,非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不可。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得很。無論你怎么說,我今天是不會走了。”
我們兩個眼看外面的太陽要落下去,于是向呂先生道別。
呂先生簡直把醫(yī)院當成自己家了,堅持要送我們兩個出來。
走到半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于是向呂先生說道:“你說。這個女鬼會不會是老頭當年的恩人?死了之后變成女鬼再來找他?”
呂先生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聽你們之前的描述,這老頭和他的恩人是在六七十年相遇的,然后就一直沒有再見面。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七八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了。他的恩人就算變成鬼,應(yīng)該也不容易找到他。”
我和薛倩走到醫(yī)院門口之后,呂先生就轉(zhuǎn)身回去了。而我們兩個。則趕往豆腐腦老板的攤子。
等我們走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王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而路邊攤附近停了一輛汽車。
老王微笑的看著我們兩個,說道:“兩位先生,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我點了點頭:“當然得吃點東西,不然的話,這一晚上得餓死。”
我和薛倩坐在凳子上,向老板說道:“來兩碗面。”
老王坐在旁邊,也要了一碗,然后掏出錢包要付賬。
豆腐腦老板眼前一亮,然后故作不快的說道:“這幾位大師在我這里吃東西。向來是賒賬的。你這樣中途付錢,我不好算賬啊。”
老王隨口說道:“他們欠了多少錢?我給。”
老板馬上眉開眼笑的報出來了一個數(shù)字。
薛倩感嘆道:“老趙,就憑這白吃白喝的好處,你這一身道術(shù)也不能扔下啊。”
我笑道:“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整天的和神鬼打交道,就是為了白吃幾碗面嗎?”
我們?nèi)齻€人一邊交談,一邊吃飯。等吃飽的時候,太陽正好落山。
我和薛倩上了老王的車。他帶著我們飛快的向槐城郊區(qū)駛?cè)チ恕N乙詾樗麜覀兊揭惶巹e墅里面,可是等他把車停下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貧窮的小村子。
老王指了指一個破舊的院子,說道:“老爺子就在里面住著。”
薛倩拍了拍汽車,說道:“從你這輛車來看,你應(yīng)該不缺錢才對。怎么讓老爺子住在這種地方呢?”
老王笑了笑,說道:“我們不是槐城本地人。這些年我跟著老爺子在世上流浪。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老爺子點名了要住破房子。吃冷飯。所以你們看見的這房子不是我家的,而是租來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把汽車放好,現(xiàn)在天黑了,我們?nèi)齻€人守在這里吧。”
老王奇怪的問道:“這樣守著就可以嗎?”
我心想:“當然不是了,我要閉住呼吸,而薛倩要含住尸牙,不然的話,就算是女鬼走到你面前了,你也發(fā)現(xiàn)不了。”只不過,這種話倒也不必對老王說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守著就行。”
老王蹲在了地上,兩眼聚精會神的看著大門口。而我壓低了呼吸,薛倩含住了尸牙。
這時候萬籟俱寂,村子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開始的時候,老爺子的房間里面還亮著燈,到后來的時候,燈也滅了。
村子里面沒有路燈。我們蹲在黑乎乎的夜色中。我忽然有點尿急。
我知道這是錯覺,或許是我太無聊了,所以我的身體想要找點事做。盡每節(jié)巴。
薛倩小聲的問我:“老趙,咱們要等到什么時候?”
我想了想,說道:“按道理說,天亮之前那女鬼會來送飯,所以我們可能要等很久。”
薛倩搖搖頭:“不對,這女鬼是用那只瓷碗來討飯的,所以她會先來這里取碗。”
我點了點頭:“照這么說的話,她應(yīng)該很快就到了。”
我們沉默著等了一會,老王忽然問我:“我聽說有的道士可以感知到小鬼在什么地方。”
我心想:“你這是打算考我嗎?如果我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你是不是就要問我,小鬼在哪了。”
我說道:“其實不只是道士,普通人也能感覺到。有時候你覺得脊背發(fā)涼,像是有人在你的后脖頸里面吹冷氣,那種氣息陰冷陰冷的,鉆到皮膚里面,直接把筋骨都凍住,你連打個哆嗦都做不到,那就應(yīng)該是有小鬼在身后了。”
或許是我描述的太過逼真,惹得老王向后連連回頭。
過了好一會,他總算穩(wěn)住神了,然后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