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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先生聽我這么說了之后,臉上居然露出一絲尷尬來,他嘆了口氣,緩緩搖頭:“什么也感覺不到?!?
我自然明白呂先生為什么尷尬。
他感覺不到聚寶盆的異樣。那就只有兩個可能。要么。這罐子平平無奇,根本沒有小鬼住在里面。要么,這罐子的詭異程度超乎想象。即使是呂先生也看不出什么來。
以我們這幾天的經歷來看,原因只可能是第二種。一直喜歡吹噓自己道術非凡的呂先生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罐子面前敗下陣來了。
我嘆了口氣,把手指放在嘴里面,一較勁,咬破了。
血液的腥味涌到了嘴里面,我的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
我吐了一口血吐沫,長嘆了一聲:“希望這次能平安無事啊。”
聚寶盆里面像是有一條毒蛇。而我就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把手伸進去試毒。
呂先生和薛倩都在旁邊看著我,看得出來,他們既緊張又期待。
我的手進到聚寶盆里面之后,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只是有幾滴溫熱的液體從指尖滴了下去,那是我的血。
呂先生對我說道:“趙莽?怎么樣了?你跟我們說句話。”
我猶豫著說道:“好像沒有什么變化啊。這罐子該不會是假的吧?我聽說有的古董商人,收到寶貝之后,把真的藏起來,弄一個假的出來賣?!?
薛倩說道:“這不能吧?老板知道聚寶盆不對勁,還敢留在家里?再者說了。一兩天的時間。他就能做出一個復制品來?”
我正要點頭贊同,忽然發現薛倩臉色大變。
我感覺到事情不對勁,正要張嘴問他,卻發現自己的嘴已經不聽使喚了。
我努力地向薛倩使眼色,薛倩像是感應到了我的心思一樣,說道:“老趙,你感覺到什么不對勁沒有?現在你的臉色,白的嚇人?!?
我想要發表意見,但是我的身體不允許。
薛倩猶豫著說道:“要不然,咱們把老趙的手從聚寶盆里面抽出來吧。”
呂先生點了點頭,他們兩個開始拽我。就在這時候,我感覺手掌上面傳來了一陣刺痛,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割我的手掌一樣。
我疼得熱血上涌,感覺自己額頭上青筋亂蹦。如果這時候有鏡子讓我看一眼,我肯定不再是面色蒼白的模樣了,而是臉色漲紅,紅的要滴出血來。
那種鉆心的疼讓我想要叫出來。這叫聲在喉嚨里面來回的打轉,始終沖不出去。我感覺再過一時三刻,我的心肺就要被這團氣息給憋出毛病來。
好在涌到我頭上的鮮血起了一點作用,我的嘴巴微微的張開了一道口子。我發出比女人還要尖利的叫聲:“別動,疼?!?
這聲音像是一柄薄如蟬翼的匕首一樣,劃破黑暗,在槐城的夜色中遠遠地傳出去。有那么幾秒鐘,我甚至懷疑這聲音是不是從我喉嚨里面發出來的。
薛倩和呂先生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把手縮了回來,他們問道:“怎么回事?你疼?”
我很想點點頭,但是我連點頭的動作都做不出來的。
薛倩問呂先生:“怎么樣?你的符咒有沒有動靜?”
呂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母符貼著我的胸口放著,如果有動靜,我肯定能感覺到?!?
空亡屋里面恢復了寂靜。我似乎聽到自己的血液滴在聚寶盆里面的聲音。但是我知道,這只是幻覺罷了,這一點高度,還不至于讓水滴產生聲音。
我感覺過了很久,身體像是恢復了自由一樣,我嘗試著抬了抬胳膊,我的手掌終于從聚寶盆里面抽了出來。
呂先生和薛倩馬上問道:“老趙,你沒事了?”估盡撲圾。
我努力地點了點頭,然后慢慢地坐倒在地上。我張了張嘴,卻仍然無力說話。
薛倩和呂先生將我扶到了破床上面。他們先是讓我平躺下來。緊接著,呂先生又改變了主意,讓我坐起來,幫我擺出一個盤腿練功的姿勢來。
不得不說,這個姿勢比躺在床上更加舒服。
呂先生和薛倩在旁邊竊竊私語,內容無非是討論我這幅樣子會不會出事。實際上我們都心知肚明,黑洞一個普通人,滴血幾天之后,才死掉了。我怎么說也修了幾天道,還沒有那么容易出事。
我耳朵里面聽著薛倩和呂先生討論,感覺自己的身子正在一點一點的緩過來。
忽然,我感覺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了,我有些驚慌,于是費力的扭過頭去,這時候,我發現薛倩和呂先生已經不見了蹤影。
桌上的蠟燭還在燃燒著,我盯著它,恍惚間它變成了一個大火堆。
我看見一群人圍在這火堆周圍,似乎在烤火。
我疑惑的看著這些人。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從他們的衣服來看,有古人,也有現代人。
我向周圍看了看,這里很黑暗,像是一個沒有出口的山洞。我想要逃跑,但是不知道該向哪里跑。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抬了抬頭,一眼發現了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