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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遇見了難辦的事,呂先生和薛倩總會躥騰著我去。我很想拒絕,但是他們給出來的理由,我實在難以反駁。
最后。我只好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兩個幫我看著點人,打打掩護,行不行?”薛倩和呂先生痛快的答應了。
我走到靈棚,發現靈床周圍圍滿了人,根本無從下手。
我正在發愁的時候,忽然聽見呂先生在外面高聲叫道:“無量天尊,大伙能不能來院子里面一下?”估向叨血。
呂先生這一聲道號極為嘹亮,倒真有幾分得到高人的樣子。屋子里面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紛紛向外面走,即使留在屋子里面的,也在探頭探腦的向外面看。
我趁著這個機會,一閃身,走到了靈床跟前。我伸出手去,要把白紙掀開,可是事到臨頭。我又猶豫了。我總覺得這樣實在太不尊重死者。我心中躊躇,要不然我拉下臉來,問一聲算了。大不了挨兩個白眼罷了。
我正這樣想著,忽然聽見旁邊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小伙子,你這是要做什么?”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老太太。這老太太就坐在靈床邊上,滿臉淚痕的盯著我。
所有人都在好奇地向院子里面張望,只有這老太天,不錯眼珠的守著靈床。
我把手縮了回來。猶豫了一會,然后說道:“老太太。不怕你怪罪,昨天晚上,我遇見一個人,他的外號叫黑洞。至于他的真名,我卻不知道。我按照地址找到這里來,卻看見有人去世了。我不確定是不是黑洞,所以……”
老太太頭上的白發不住的顫動,她說道:“你不確定躺在這里的是不是黑洞,所以打算掀開看看,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
老太太兩眼望著靈床,像是陷入了冥想中,過了一會,她說道:“躺在這里的,是黑洞。是我兒子。我知道。你們好賭錢的,都給他起了這么個難聽的外號。可是外號再難聽,也止不住他賭錢,到最后,他還是死在這賭錢上面了?!?
我一聽這人真是黑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眼看著老太太神色凄慘,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安慰了兩句,轉身就想走。
若論黑洞的死因,恐怕沒有人比這老太太更熟悉。但是我不想問她,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正是傷心欲絕的時候,總是拉著她談剛剛死去的兒子,也太沒有人道了。
我正要走的時候,老太太卻叫住我了。她說道:“年輕人。以后別再去賭錢了。你看看我兒子,死得多慘?”
我干笑了一聲,說道:“老太太,你放心吧,我沒有賭過錢。”
老太太點了點頭,看她的樣子,似乎并不信我的話。她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剛才我聽見外面有人叫了一聲“無量天尊”,那是一個道士嗎?”
我心想:“這老太太的耳朵倒好?!蔽尹c了點頭,說道:“確實有一個道士?!?
老太太說道:“勞駕你,幫我請他進來好不好?”
我答應了一聲,走到門口,叫道:“呂先生,你快進來吧,老太太找你呢?!?
呂先生走到門口,問我:“看出來了嗎?是不是黑洞?”
我點了點頭,然后和他們兩個走進去了。
老太太看了我們一眼,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她說道:“原來你們是一伙的?!彼戳丝次?,問道:“你也是道士?”
我點了點頭:“學道有一年了。”
老太太嗯了一聲,說道:“你們三位既然是道士,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呂先生干咳了一聲,說道:“我的徒弟,昨天晚上遇見了黑洞,看見他有一個罐子。這個罐子有些特別的地方,所以我們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點了點頭:“原來是為了那罐子來的。果然是為了那罐子來的?!?
她站起身來,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隨后,她掀開簾子,走到了一間臥室里面。我看著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背影,心想:我怎么感覺這老太太什么都知道呢?
臥室不大,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老太太坐在一張椅子上,說道:“我們家死了人,我這心里面難過得很,端茶倒水什么的,實在無心招呼你們了。”
我們連忙說道:“不必費心。”
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我兒子那只罐子,你們已經見了吧?里面的錢,想要取出多少來,就可以取出多少?!?
呂先生說道:“是啊,我們已經見過了,今天就是為了那只罐子來的?!?
我問道:“老太太,能不能告訴我,黑洞是怎么死的?”
老太太說道:“是被那只罐子害死的。”
我嘀咕了一句:“罐子成精了嗎?怎么還能把人害死?”
老太太說道:“那罐子確實成精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卻看見了。”
我們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而老太太則慢慢的說道:“前幾年,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