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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門口,眼看著天一點點的黑下來,眼看著路燈亮起來,眼看著行人越來越少。不由得心中躊躇:“呂先生和薛倩到哪去了?怎么還不來?”
我回到。躺到床上,心想:“不來也好。我還懶得去找什么嚴(yán)老爺子了。扮孝子的事就交給他們兩個吧?!?
我閉上眼睛,打算睡大覺。可是我白天的時候已經(jīng)睡過了一覺,現(xiàn)在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了。我心中有些擔(dān)心:“難道呂先生和薛倩出事了?”
我掏出手機(jī)來,打算給他們撥一個電話,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里面有一條短信。是薛倩發(fā)的,我之前沒有注意到。
我心中惴惴:“今天的事,有些不尋常啊?!?
我把短信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行字:速來眼鏡家。
這個“速來”頓時讓我心中不安起來了。聽這話的語氣,似乎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我把電話撥了回去,那邊沒有人接聽。
我惴惴不安的發(fā)了個短信。說道:“老薛。我剛看到短信,你沒事吧?”
短信發(fā)出去之后,如泥牛入海,毫無音訊。
這時候,我再也坐不住了,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加快腳步,向眼鏡家走去。路上的時候,我看見有幾個黑影在路燈下遠(yuǎn)遠(yuǎn)地竄過去了。
我知道,那是與人無害的小鬼。我身上背著大刀,他們不敢與我為難。
半小時后,我趕到眼鏡家了。周圍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什么異樣。我隔著圍墻看過去,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亮著燈。
我疑惑的走到大門口,正要伸手敲門。然后,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眼鏡。他正站在我身后,一臉木然的看著我。
我干咳了一聲,說道:“眼鏡,你看見薛倩和呂先生了嗎?”
眼鏡看了我一眼,表情很是奇怪。然后他說道:“他們兩個沒有來過這里。”
我疑惑的掏出手機(jī)來,又確認(rèn)了一遍那短信:“沒有來過這里?難道我被耍了?”
我正要離開,發(fā)現(xiàn)眼鏡站在大門口,神色有些異樣。我問道:“你沒事吧?”
眼鏡像是丟了魂一樣,說道:“沒事啊?!?
我有些不放心的看著他:“這么晚了,你去哪了?”
眼鏡撓了撓頭。說道:“我去紙扎店了。”
我奇道:“你去紙扎店做什么?”
眼鏡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來,說道:“我的身體破了。去紙扎店補(bǔ)了補(bǔ),你看。”他一邊說著,一遍把胳膊伸了出來。
我看見他的胳膊慘白慘白的,上面有一塊黃紙做成的補(bǔ)丁。我驚詫的看著眼鏡,順手就把大刀橫在了胸前,叫道:“你是紙糊的?”
眼鏡忽然發(fā)出一陣詭異的微笑,朝我撲了上來。我向后退了兩步,揮舞著大刀就要砸上去。這時候,不遠(yuǎn)處傳來薛倩的聲音:“老趙,快停手。”
我看見黑乎乎的胡同里面,跑出來兩個人,正是薛倩和呂先生。與此同時,眼鏡站定了身子,一動也不動了。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僵硬,木然,有棱有角。最后,變成了一個大紙人,就站在我面前。
薛倩已經(jīng)走到我身邊了,一臉賤笑,說道:“老趙,怎么樣?這紙人夠逼真吧?既然能把你騙過去,過一會拿著它騙嚴(yán)老爺子,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我有些惱火的看著他們兩個:“原來你們給我發(fā)短信,是為了在這里耍我。”
薛倩連連擺手:“老趙,這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們是為了讓你熟悉熟悉情況,后面還有任務(wù)要交給你?!?
我的好奇心上來了,一時間倒也不忙著追究他們耍我的事了。我問道:“還有什么任務(wù)?”
薛倩指了指那紙人,說道:“你也看出來了,這紙人做的惟妙惟肖,加上呂先生的道術(shù),可以說足以以假亂真。但是他的腦子畢竟不靈光,一會見了嚴(yán)老爺子,你得在一旁幫著他點,以免漏了陷?!?
我奇怪的看著他,說道:“為什么是我在一旁幫這點。你們兩個做什么?”
薛倩嘿嘿笑了一聲:“上次嚴(yán)老爺子把你認(rèn)作了兒子,你們兩個畢竟比較熟……”
我們?nèi)齻€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公墓走去了。而呂先生借口讓我培養(yǎng)感情,執(zhí)意把紙人放在了我背上,讓我背著走。
路上的時候,他們講了講這紙人的來歷。原來呂先生和薛倩早就醒了。兩個人商量了一番,就找了一個紙扎店,比劃著讓紙扎師傅扎了一個紙人。呂先生之前拿到了眼鏡的一根頭發(fā),就把頭發(fā)裹進(jìn)了紙人里面。然后在上面施了道術(shù)。等到了天黑,陰氣大盛的時候,自然可以以假亂真了。
十幾分鐘后,我們走到了公墓門口。呂先生讓我把紙人放了下來。然后在紙人身上畫些什么,那紙人就木然的走進(jìn)去了。呂先生推了我一把,說道:“跟上,跟上?!?
我看著他和薛倩,問道:“你們兩個不去?”
呂先生微笑著搖了搖頭:“等你把事情解決了之后,我們兩個再去?!?
我暗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