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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倩嘆了口氣,說道:“希望大公子可不要忽然改變主意。”
呂先生居然有心情安慰我們兩個:“你們放心吧。大公子是什么人物?能做到他這個位子上的人,都很重視自己的身份,不會朝令夕改。”
我奇怪的看了呂先生兩眼。說道:“呂老道,我感覺你好像一點都不擔(dān)心啊。”
呂先生說道:“我們道士修行,練得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
我聽他又開始說胡話,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看他了。
我們走了一會,我忽然聽到前面有小鬼說道:“我說的沒錯吧,天下的道士都是一家的。”
我循聲望過去,發(fā)現(xiàn)這小鬼正是狐貍精的鄉(xiāng)親。
旁邊有他的兄弟,問道:“這話怎么說呢?”
之前那小鬼大有怨氣的說道:“這三個道士,信誓旦旦的說,要幫我們把其余的兄弟救出來。結(jié)果呢?咱們?nèi)急蛔チ恕S纱丝梢姡煜碌牡朗慷际且患业摹K麄兙褪菍iT害小鬼的。”
這話聽得我一肚子氣。但是我已經(jīng)做了人家的俘虜,也就沒有心思再爭辯了。
然而,呂先生卻高聲叫道:“鬼兄,你這話我可就不同意了。你們被抓住了不假,我們同樣也被抓住了。怎么能說是道士把小鬼害了呢?”
薛倩看著呂先生,說道:“呂老道,你今晚興致很高啊。”
呂先生露出一臉的賤笑:“苦中作樂,苦中作樂而已。”
之前那小鬼不服氣,說道:“你們?nèi)齻€,肯定是假意被抓住了。等過一會,又會被悄悄地放了,你們這些道士。都是串通好了的。只剩下我們這些孤苦伶仃的小鬼,就這樣被你們給賣了。”
呂先生極為夸張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位鬼兄,你可不要忘了,抓住咱們的并不是道士,而是小鬼。既然道士們是串通好的,想必小鬼也一樣。等過一會,你們被悄悄地放了,只剩下我們這些孤零零的道士,本來好心好意的替你們救人。結(jié)果被你們給賣了。”
呂先生學(xué)著那小鬼幽怨的口氣,說出這番話來,滑稽無比,惹得眾厲鬼哈哈大笑。
王閻向呂先生說道:“呂道長,在這種時候,你還能扮小丑。講笑話。這份心境,我可是佩服的很吶。我王閻雖然本領(lǐng)比你大一些。那只不過多聚攏了些戾氣而已。像你這種,才算得上是得道高人。”
呂先生似乎很在意被人稱為“得道高人”一樣,樂得合不攏嘴,向王閻連連拱手,說道:“愧不敢當(dāng),愧不敢當(dāng)。”
我和薛倩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我這一路上,都在等著呂先生忽然出手,偷襲王閻,然后帶領(lǐng)著我們扭轉(zhuǎn)乾坤,可惜直到最后,他也沒這么做。
我們走了很久,我漸漸的感覺到腳下的路開始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起來。這說明這個地方,很少有人來。再過了一會,我們走到了一片廢墟中。這里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而且有被火燒過的痕跡。看樣子,是一個廢棄的村子。
王閻帶著我們走了兩步,然后就停留在了一個地洞跟前。他指了指那地洞,向我們說道:“三位,你們先進去。”
薛倩打了個哆嗦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王閻笑了笑,說道:“陰曹地府。”
薛倩還要再問,王閻就踹了他一腳,然后,他踉蹌著走進去了。
我跟在薛倩身后,而呂先生跟在我身后。我們?nèi)齻€打頭陣,后面跟著一群厲鬼。
這地洞一直斜向下,我們幾乎是小跑著,走了進去。
過了不多時,我看見前面?zhèn)鱽砹艘魂囮囆」淼目藓奥暋⑸胍髀暋㈣F鏈的顫動聲。這聲音,當(dāng)真和傳說中的陰曹地府,有**成相似。
薛倩停住腳步,然后對我說道:“老趙,這里不會真的是陰曹地府吧?”
我緊張的說道:“我怎么知道?”
這時候,呂先生忽然把手放在了我們的肩膀上。周圍黑乎乎的,他這么干,實在是嚇人的很。我聽見呂先生在我們兩個的耳邊笑道:“你們怕什么?咱們和陰間的人也算是老朋友了。如果這里真的是陰曹地府,那咱們就得救了。”
我向薛倩說道:“我怎么感覺呂先生被抓住之后,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呢?”
薛倩說道:“可能呂先生覺得技不如人,身為一個道士,居然被厲鬼俘虜,感覺有些丟人,于是急火攻心,瘋了吧。”
我說道:“呂先生也知道丟人?”
我們幾個正在說話,身后不知道誰推了我們一把。我們又繼續(xù)向前走去。再拐了兩個彎之后,我看見前面出現(xiàn)了一晃一晃的火光,而那小鬼的哭聲,也越來越真切了。
呂先生忽然在我們身后大叫道:“壞了。”
這叫聲突如其來,又距離我極近,我嚇得一哆嗦,不由得有些惱火。我回頭看著呂先生,喝道:“你又發(fā)什么瘋?”
我喊了這一嗓子,就有些后悔,呂先生雖然滑稽,但是畢竟是我的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