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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我也想過這種可能。能呆在薛阿姨屋子里面,和她談笑甚歡,又不是活人的。除了薛父,還能有誰?然而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出現(xiàn)一刻,就又隨即抹去了。薛家人世代為陰鬼婆所殺,怎么會留下魂魄呢?
我想到這里,向薛倩說道:“之前薛阿姨曾經(jīng)說過,你爸被陰鬼婆帶走了,按道理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現(xiàn)在的這個人,恐怕……”
薛倩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之前也這么想,可是種種跡象都證明,這確實是我爸。而且。剛才你注意到?jīng)]有?在路燈下面。他有影子。”
我愣了一下:“有影子?難道是活人?”
我現(xiàn)在的腦子亂極了。如果真的是薛父回來了,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當年的陰鬼婆沒有痛下殺手,而是留了他一條命。但是就算他的魂魄還在,尸骨已經(jīng)入土二十多年,萬萬沒有身體完好的道理。更不用提在路燈下面有影子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復活了,剛才為什么只見其聲,不見其人呢?薛父的種種行徑,實在是怪異之極了。
薛倩看我一臉憂郁。他擠出個笑容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的疑惑不比你少,正因為始終想不通,所以才把你找來了。我們?nèi)齻€一塊參詳參詳。如果此人真是我爸,無論是人是鬼。我都歡喜得很。如果是什么鬼怪冒充他老人家,那咱們就不能客氣了。”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呂先生:“呂老道,如果這人真的是假的,恐怕就要麻煩你出手了。”
呂先生皺著眉頭說道:“咱們先不著急。先弄清情況再說。我自始始終沒有感覺到此人身上的鬼氣,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他是什么來歷。”
我們?nèi)齻€人蹲在墻角。商量了好一會,然后,聽到了一陣雞叫聲。
呂先生擺擺手,說道:“咱們先回去睡覺。等養(yǎng)足了精神,向薛夫人打聽一下。”
薛倩像是受了一驚一樣,他緊張地說道:“要驚動我媽嗎?”
呂先生苦笑一聲,說道:“我也不想驚動她,可是現(xiàn)如今,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薛倩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也只好如此了,咱們?nèi)ニX吧。”
這一次我沒有再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而是和薛倩擠在了一個屋子里面。昨夜我們?nèi)齻€人都喝了不少酒,又忙了半夜,按道理說,這時候應該已經(jīng)困乏得很了,可是我卻始終睡不著。我聽見薛倩在床上一直翻身,顯然也沒有睡意。
我沒有和他說話,而是閉上眼睛,默默地練著呂先生教我的吐納之法。這特殊的呼吸方法使出來之后,我感覺心境馬上平和了。漸漸地,居然墜入了夢鄉(xiāng)。
迷迷糊糊之際,我聽到有開門關門的聲音,似乎有什么人在周圍走動。
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薛倩和呂先生已經(jīng)起床了,他們正在洗漱。
我爬了起來,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幾分鐘后,薛倩和呂先生也坐了過來,我們?nèi)齻€人像是要參與會審一樣,等著薛阿姨起床。
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很快,薛阿姨醒了過來。她走到客廳看了我們?nèi)齻€一眼,奇道:“你們在這里呆坐著干什么?”
我們?nèi)齻€人笑而不語。
薛阿姨嘀咕了兩句,就去洗臉了。等過了一會,她坐回到沙發(fā)上,看著我們,說道:“你們?nèi)齻€人今天有點奇怪啊,怎么了?”
薛倩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后支支吾吾的說道:“昨天晚上……我聽見了一點動靜。”
這一句話,讓薛阿姨臉色大變,她問道:“你聽見什么動靜了?”
薛倩小心翼翼的問道:“昨天那個人,是誰?”
本來薛阿姨一副緊張的神色,她聽到薛倩這么問之后,居然慢慢的放松下來了,她淡淡的說道:“那個人是你爸,你從小就沒有見過他,可能不大認識。”
我和呂先生面面相覷,沒想到薛阿姨這么輕易就承認了。
薛倩急道:“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薛阿姨鎮(zhèn)定的說道:“哪里死了?他不是好端端的活著嗎?昨天晚上還來了,大家眾目睽睽,看的一清二楚。”
呂先生忽然站了起來,他在屋子里面轉(zhuǎn)了幾圈,然后說道:“薛夫人,你是一個明白人。當年你丈夫被陰鬼婆帶走,被迫和鬼成親,再之后魂飛魄散,這是你親口跟我說的。怎么現(xiàn)在他又活過來了?”
薛阿姨說道:“他被陰鬼婆帶走是不假。可是有沒有成親,有沒有魂飛魄散,那可就不一定了,誰能說得準呢。”
我插嘴道:“難道要我叫來陰鬼婆問問嗎?”
薛阿姨微笑道:“你如果想叫的話,我不攔著你。”
呂先生重新坐在沙發(fā)上,他看起來很發(fā)愁:“你丈夫的尸體,已經(jīng)埋在墳墓里面二十年了。現(xiàn)在忽然又冒了出來,你就不懷疑嗎?”
薛阿姨說道:“他告訴我說,他成仙了。所以能死而復生。”
我現(xiàn)在不僅懷疑薛父有問題,連薛阿姨都開始懷疑了。她從小背負著鐘馗,長大之后又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