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qdd.org,空亡屋 !
王書記的一場酒,我們一直喝到了深夜。看得出來,壓在王書記身上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他喝得很盡興,到后來,徹底的醉倒了。
他拉著我,一個勁的說要去燒紙錢。
我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說道:“王書記,我雖然和鬼神打交道,可是我還是個活人啊,你拉著我燒紙錢干什么?”
王書記大著舌頭說道:“燒……燒紙錢……還債,你們聽戲……不給錢,不能在陰間人面前丟了……丟了面子。”
薛倩笑道:“陰間的人不過是仗著自己本事大而已。等哪天咱們老趙神功練成。別說不給錢。我還要砸場子呢。到時候咱們拳頭硬了,看完戲就拆戲臺,就不要臉了,陰間的人敢說什么?”
王書記點點頭。一豎大拇指:“有志氣,薛兄弟,我聽你這話,心里面痛快得很。”
我擺擺手,笑道:“老薛,你別逗他了。這種齷齪事你當真干得出來嗎?”然后我扶著王書記向外面走:“紙錢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們已經燒過了。”
王書記點點頭:“燒過了嗎?燒過了就好。”
飯店門口停著很多車。這時候大多數人都喝醉了。打電話叫親朋好友來接,我們等了一會。門口的人漸漸地就走光了。
最后只剩下我們三個,在大馬路上慢慢的向回走。
冬天已經快要過去了。可是晚上仍然冷得很。我把手揣進了兜里面。緊接著,我摸到了什么東西,正在衣兜里面放著。
我疑惑的把這東西拿了出來,借著路燈光看了看。是一封信。
薛倩笑道:“老趙,你什么時候藏了一封情書?寫給誰的?”
我擺擺手,說道:“別鬧。你怎么知道這是情書?”
薛倩說道:“這年頭,除了送情書,誰還寫信?”
隨后,他冷不防把信搶了去。笑嘻嘻的說道:“我給大家念念啊。”
這時候薛倩已經半醉了,跑的跌跌撞撞。我看看呂先生,說道:“你不攔著他點?”
呂先生臉上居然帶著不好意思的微笑:“我也好奇情書里面寫的是什么。”
我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還是出家人嗎?”
我和呂先生說話的工夫,聽見薛倩已經開始念了:“趙兄弟,你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你是誰。”
薛倩哈哈大笑:“老趙,原來是別的寫給你的情書啊。”
我著急的想要知道信的內容,可是薛倩拿著信來回的躲閃。我只好催促他:“你別鬧了,趕快念,讓我聽聽說的是什么。”
薛倩一臉賤笑:“著急了不是?”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我們在一塊喝酒。但是這件事我沒有和你當面說,所以打算寫一封信告訴你。”
薛倩撓了撓頭:“剛才喝酒的全是男的啊。老趙,你恐怕有麻煩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你先念完行不行?”
薛倩點點頭:“好,我念完啊。”
他又看了一會,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來,他一字一頓的念道:“這封信不是我要寫的,是一個老太太請我幫她寫的。她要我帶一句話給趙兄弟:你當初答應了我,去看我,為什么現在還沒到?”
我聽到這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問道:“沒了?”
薛倩點了點頭:“沒了。”然后他問道:“老趙,你和什么老太太怎么回事?”
我把信奪過來,說道:“莫名其妙的,我怎么知道?”
我看了看信上面的字跡,是用圓珠筆寫的。字跡很潦草,短短幾句話,龍飛鳳舞的,占了滿頁紙。而信封和信紙都有剛才酒店的標識。
顯而易見,這個人是臨時起意,從酒店要來了信封和信紙,給我寫了這封信。八成是剛才我扶著王書記說話的時候,他悄悄塞到我衣兜里面去的。
我和呂先生研究了一會,始終沒有想出個頭緒來。這一封怪信被我揣在了衣兜里。
我心里面暗暗地想:等明天王書記酒醒了之后,核對一下筆記。想要找到寫信的人,應該不難。
十幾分鐘后,薛倩和呂先生到家了。他們兩個互相攙扶者回去了,而我形單影只的向回走。
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門口停著一輛大貨車。
一個司機正趴在里面,直勾勾的盯著外面。
我心里面疑惑的很:這種貨車很明顯是跑長途運輸的,怎么回到這種小街上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要向屋子里面走。這時候,似乎操著極為濃重的山西方言,說道:“趙兄弟,是你嗎?”
我一聽這話,就打了個哆嗦,我問道:“你認識我?”
司機跳下來,一臉的疲憊和驚慌,他說道:“我在夢里見過你。”
我心想:“這算怎么回事?我被搭訕了嗎?”
還沒等我想明白前因后果,司機就說到:“有一個老太太正在找你。”
我一聽這話就頭疼:怎么又有老太太?
我問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