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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薛倩張望了一番,果然,鬼縣令和王書記都不見了。
我回頭問呂先生:“你看見他們了嗎?”
呂先生點點頭。說道:“王書記被帶到前面去了。咱們不要輕舉妄動,看看再說。鬼縣令大費周章的把王書記帶到這里來,肯定不會悄悄地殺了他?!?
我和薛倩只好坐在人群后面,繼續(xù)看戲。
戲臺上的竇娥執(zhí)意要殺掉庸官報仇雪恨。官長長嘆一聲,說道:“那你重新投胎,去尋找庸官吧?!?
竇娥又問:“天大地大,庸官去哪了?”
官長說道:“他將來的某一世,會在槐城,任某職。你去任上等他把?!?
竇娥站起來,說道:“好,好。那我就去槐城等他。如果他出現(xiàn)。我一定要讓他也感受一下含冤而死的滋味。”
隨即,戲臺上場景一變。無論是破廟還是官長,全都不見了。只剩下竇娥一個。
她站在戲臺中央,將這些年所受的苦。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每說一樁苦難,就要大聲地問:“這是不是那庸官害得我?”
戲臺下的小鬼群情激奮,齊聲吶喊道:“不錯,是那庸官害的。”
竇娥就又問一句:“我應不應該報仇?”
小鬼們大喊:“應該,應該報仇。”
竇娥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說道:“天可憐見。我終于等到了庸官。他仍然在世上做糊涂官,草菅人命,胡作非為。我今天晚上就抓住了他?!?
隨后。她語調變的高亢:“我應不應該把他帶上來,當著大家的面,審一審他?”
小鬼們大為激動,大聲地喊道:“帶上來。帶上來。”
所有的小鬼都以為,這是戲文的一部分。可是我心里面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接下來的將是現(xiàn)實。
跪在地上的竇娥慢慢的站起來,然后大聲的喊道:“帶庸官?!?
她的身后有無數(shù)人在附和:“帶庸官……”
緊接著,戲臺上漸漸變成了一團漆黑。周圍的燈火明明亮著,可是火光似乎找不到戲臺中一樣。
十幾秒鐘后,戲臺上終于漸漸地亮了。我看見上面多了很多椅子。
正當中坐著一個人,正是之前我們見過的官長,他身上的戲服甚至都沒有換掉。官長坐北朝南,一派王者的氣象。而他的左右兩手邊,各放著兩溜椅子,上面則坐著竇娥、庸官、劊子手,以及吹打班。
這些人都穿著戲服,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臺下的小鬼全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時候,官長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我們戲班子排的戲,全都是根據(jù)真人真事改編成的。大家想不想見見,那位甘愿做牛做馬,也要報仇雪恨的可憐人?”
小鬼們全都大聲的叫道:“愿意,愿意?!?
官長又問:“想不想見見那個胡亂判案,致人冤死的庸官?”
小鬼們站了起來:“把他帶上來,帶上來?!?
官長揮了揮手,讓小鬼們安靜下來。然后他淡淡的揮了揮手:“去吧?!?
隨后,戲班中敲鑼的那一位,把銅鑼翻了過來,變成了一個銅盤。他托著銅盤,開始挨個收錢。
那些小鬼似乎習以為常了一樣,誰也沒有感到奇怪,全都摸出錢來,恭恭敬敬的放到銅盤中,再說一句:“辛苦了?!?
敲鑼人則回應一句:“善惡有報,恭喜發(fā)財。”看他們一問一答,顯然是形成了一套規(guī)矩。
眼看敲鑼人距離我們越來越緊。我腿肚子開始打哆嗦,我問薛倩:“老薛,你帶錢了嗎?”
薛倩反問我:“昨天晚上你買的那些紙錢呢?”
我苦笑一聲:“不是都燒了嗎?”
我們兩個又看看呂先生,呂先生的眼神也有些慌亂:“你們別看我,我像是帶錢的人嗎?”
我小聲地說道:“既然沒錢,還不快走?”
可是敲鑼人已經(jīng)到了我們面前,很有禮貌的提醒道:“三位?”
薛倩裝模作樣的在衣兜里面掏了一會,然后真的摸出來點什么東西。放在了銅盤中,隨后,學著小鬼的樣子,說道:“辛苦了。”
敲鑼人點了點頭,回答道:“善惡有報,恭喜……咦?”
敲鑼人一低頭,已經(jīng)看見銅盤里面的東西了。那是一張紅色的鈔票,上面印著清晰的人頭。這是一張百元大鈔。
如果在人世間,我看見這張鈔票,肯定會欣喜若狂。可是此情此景之下,這張鈔票還不如一張紙錢。
敲鑼人笑了笑,說道:“客官,你開什么玩笑?”
薛倩小聲地問:“這張錢,不行?”
敲鑼人仍然很有禮貌:“當然不行。如果我在你們人間,用紙錢買東西,你覺得行嗎?”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壞了,這小子知道我們是人間來的?!?
薛倩唯唯諾諾:“那個,額……我們幾個沒有帶錢。以后補上行不行?”
敲鑼人笑了笑,指著手里的銅鑼,說道:“當初我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