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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疲憊的看著我:“趙莽,我們現(xiàn)在沒有事了吧?”
我點點頭。說道:“沒有事了。明天的時候給老乞丐置辦一場葬禮,這件事就揭過去了。”
大伯點點頭:“好啊,這可太好了。”
趴在地上的嬰兒身子很小,一張臉卻很成熟,我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根本不敢靠近他。而伯母卻很珍愛的將他抱了起來,喜滋滋的說道:“兒子,我兒子找到了。兒子,你想吃什么?媽給你做飯。”
我看著她,心里面有些擔(dān)心,她這副樣子。分明是有點走火入魔了。
好在大伯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咱們走吧,這只是魂魄,不是咱們的兒子。”
伯母像是被驚醒了一樣,忽然抬頭看了我們兩個一眼:“對啊,兒子還在醫(yī)院躺著呢。我們得趕快去救他。”
大伯指了指嬰兒:“趙莽,你有辦法救嗎?
我回憶了一下當(dāng)初救薛倩的情景,然后猶猶豫豫的說:“應(yīng)該可以吧。咱們先離開這里吧,大半夜的。陰森森的。”
他們兩個點了點頭。推著三輪車向回走。
按道理說,我是年輕人,應(yīng)該騎在車上,載著他們兩個才對。只不過,我現(xiàn)在身上有傷,實在用不上力。走路都成問題,更別說騎三輪車了。
所以我坐上了車,厚顏無恥的被大伯帶到了醫(yī)院門口。
伯母抱著嬰兒在醫(yī)院門口等著我們。而我和大伯進(jìn)去。給三哥辦了出院手續(xù)。這一切忙完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天亮了。
雄雞一唱天下白,等雞叫之后,三哥的魂魄不知道能不能熬住,我心里面有些著急,于是催促著大伯:“咱們趕快把三哥送到家里面去。”
好在小鎮(zhèn)本來就不大,十來分鐘后,我們就到了家里面。我指揮著伯母把嬰兒放在床上,讓他躺在三哥身邊。
嬰兒看著三哥,又看看我們。似乎有些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一樣。我看了看表,心中暗暗著急,但是這個時候,又不能催他。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三哥的臉。這時候,三哥的身體像是有什么吸引力一樣,將嬰兒整個的吸進(jìn)去了。眨眼之間,嬰兒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三哥的身體,多了一層紅潤。
我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就行了,應(yīng)該很快就醒了。”我本來想照葫蘆畫瓢,找點半天河。但是想了想,我們這里似乎沒有竹子,我這個二把刀也就別瞎折騰了。
伯母坐在屋子里守著三哥,而大伯則對我千恩萬謝,他問我:“明天葬禮的時候,你還來嗎?”
我想了想,說道:“送佛送到西,我還是去一下吧,到時候你叫我就行。”
我們兩個正在說話,伯母忽然走出來,歡快的向我們說道:“醒了,兒子醒了。”
我快步走進(jìn)去,看見三哥正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看著我們。
伯母緊張地問道:“孩子,你還記得嗎?”
三哥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說道:“像是一場噩夢一樣,醒了之后,就忘了一大半,不過我知道,這都是真的。”
伯母的神色有些黯淡:“你要是不記得就好了。”
三哥笑了笑,說道:“記得也沒有關(guān)系,我還和以前一樣。”
伯母這才高興起來,不住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大伯又謝了我一次。而我則告辭出來,向家走去了。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一開門,發(fā)現(xiàn)客廳里的燈亮著,而我的父母都在沙發(fā)上坐著。
我有些詫異的說道:“這么早就起床了?”
我媽打了個哈欠說道:“人老了,睡不了多久就醒了。現(xiàn)在又困了,再睡個回籠覺。”
我奇怪的看了他們兩眼,然后回房睡覺了。等我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才想明白,我爸媽估計一晚上沒睡,都在等我回來。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我媽走進(jìn)來,把我叫醒了:“快起來吧,你大伯在外面等著你呢。”
我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走到客廳里面,提上大刀就要出門。
我媽問我:“你和你大伯這幾天在干什么呢?怎么大過年的出殯?而且葬的還是早就死了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笑了笑,說道:“那老乞丐挺可憐的,大伯想做做善事。”
我媽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囑咐我路上注意安全。
我答應(yīng)了一聲,就走出客廳了。
我看見大伯又站在我家門口抽煙,他說道:“都布置好了。咱們開始?”
我點點頭,說道:“開始吧。”
隨后,吹打班開始奏哀樂,有四個小伙子抬著一口黑漆棺材,從大伯家慢慢的走了出來。剩下的人則舉著花圈,挽聯(lián)。隊伍不可謂不隆重,聲音不可謂不熱鬧。
他們一家人都換上了孝服,一路上撒紙錢,打靈幡,哭的悲悲切切。
我背著大刀,像是一個游俠一樣,散漫的跟在隊伍后面,我看著那口棺材,心里面感覺有些奇怪:“老乞丐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