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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伯站在醫院門口,看著孕婦躺在出租車上,痛苦的呻吟。而她的丈夫則飛奔到醫院里面去了。
過了一會,那男人跑了回來,安慰自己的老婆:“醫生馬上就來了,抬著擔架來了。”
那女人痛苦地說:“老公,我不想今天生。”
男人說道:“又說傻話,孩子就要出來了,難道還能塞回去嗎?”貞爪叼技。
這時候,醫院的醫生護士已經跑出來了。他們推著車,小心翼翼的把女人向外面抬。
女人閉著眼睛說道:“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們說今天生的孩子不吉利。”
那男人安慰她:“你放心,咱們給孩子起名叫“初一”。叫破了就沒事了。”
女人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被醫生們推進去了。
我和大伯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大伯把煙頭扔在地上,說道:“趙莽,有辦法救你三哥嗎?”
我說道:“我給呂先生打個電話吧,看看他能不能過來。”
大伯眼神中露出一絲喜色:“是那位道長嗎?他能過來那就太好了。當初你們班的學生遇見厲鬼,他可是力挽狂瀾,把你保下來了啊。”
我撥了薛倩的電話,然后笑著向大伯說道:“這個你都知道?”
大伯點點頭:“在咱們鎮上傳的神乎其神的。有的人說。你是大貴人,這道長是天上派下來保護你的大護法。”
我苦笑一聲:“這可有點離譜了。”
我和大伯說了兩句話,電話始終沒有通。我仔細看了看,是被人給掛斷了。
我有些奇怪,正要再打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短信,是薛倩發來的,可是一看這語氣,我就知道是呂先生。里面只有兩句話:殺雞焉用宰牛刀,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馬上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呂先生估計猜到了這里的事,所以不打算來了,想讓我自己解決。
大伯還在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怎么樣?”
我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大伯的殷切了。我盯著短信看了一會,殺豬焉用宰牛刀一句,明顯是在說,呂先生覺得自己腕大,這種小事是不肯出手了。解鈴還須系鈴人一句,估計是教我怎么化解這件事吧。
我閉著眼睛想了一會,然后說道:“這件事,我應該也可以幫你解決。”
大伯的聲音里面不自覺的透出失望來:“那位道長不肯來嗎?”
我撒了個謊:“他恐怕一時間趕不到,我先試試,不行的話,再讓他來。”
大伯這才很認可的點了點頭:“救人如救火,沒錯,咱們現在趕快救人也好。”
我點點頭,說道:“咱們先做一番準備。弄點紙錢,燒酒,供飯……”
大伯疑惑的問我:“這是要上墳嗎?”
我笑了笑,說道:“是送禮。”
鎮上雖然有紙扎店,但是和城里畢竟不一樣。不可能半夜敲門都有人應聲。所以我們決定先準備燒酒和供飯。
我們兩個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回到醫院,看了看伯母和三哥。
伯母已經醒了,睜著眼睛,看著醫院的天花板出神。她看見我們兩個進來,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并沒有問我們剛才去哪了,似乎并不關心一樣。
大伯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感覺好點了嗎?”
她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又搖了搖頭,說道:“好不了了。兒子沒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大伯指了指我,說道:“放寬心,趙莽有辦法幫咱們救兒子。”
伯母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緊抓著我的肩膀,問道:“真的?”
她的力氣很大,似乎擔心我跑掉一樣,這份力道,和剛才病怏怏的樣子實在是截然不同。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不過救人之前,我們要準備點供飯。我和大伯都不會做飯,所以,如果伯母你身體允許的話……”
伯母連連點頭:“允許,允許。”然后她從床上跳下來,比我們還著急的說道:“走,咱們快走。去救人。”
她走出病房,來到走廊的時候,忽然又站住了,緊接著,有些悲傷地問:“兒子呢?”
大伯指了指另一間病房,說道:“還在昏迷不醒,醫院什么也查不到。哎,就讓他在這里睡吧,咱們去把他救回來。”
伯母點點頭:“好,把他救回來。”
在路上的時候,大伯和伯母詳細的向我問了問,三哥為什么會昏睡不醒。我盡量輕描淡寫的說道:“他這是丟了魂了,把魂魄找回來就好了,不用著急。”
大伯母又問我:“為什么要做供飯?”
我說道:“帶走三哥魂魄的,估計是那個老乞丐,她既然一輩子要飯吃,咱們就好好請她一頓,萬一她感動了,沒準就把魂魄還回來了。”
我們大伯家之后,伯母就鉆到廚房里面,先給我和大伯做了飯。大伯端著飯碗吃不下去,而我折騰了一夜,早就餓了。
等吃晚飯之后,大伯把柜子里的菩薩像拿了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