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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先生笑了笑,說道:“山里面有人,只不過很少有人見到罷了。放心,十年前我曾經去過一次,在山里面認識了一位老朋友。”
我媽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沒有危險就好。”然后她又問道:“你這幅樣子,能堅持住嗎?”
呂先生說道:“我休息一晚上。明天就沒什么事了,放心。”
我爸指了指我,說道:“趙莽,你和他一塊去。”
我感覺一個晴天霹靂砸在我的身上:“我什么?”
我爸瞪了瞪眼,說道:“道長救了你的性命。而且是為了救你受的傷。你不應該陪著他走一趟嗎?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薛倩幸災樂禍的說:“老趙,你報恩的時候到了。”
我坐在沙發上,說道:“好吧,去就去。”
我看了看呂先生。他正在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呂先生和我的父母商量了一番,說要休息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再動身。
我本來想要拉著薛倩一塊去。但是中午時候,薛阿姨打來了電話,讓薛倩回家。
薛倩笑嘻嘻的對我說:“老趙,我可得先走了。”
他打電話把王書記叫了過來。然后坐上車,就回去了。
我在鎮上轉了一圈,找了找童年的回憶。第二天的時候,就準備出發了。
我爸問呂先生:“怎么樣?要不要給你們找一輛車?”
呂先生搖搖頭:“這三十里路,最好還是走著。求醫問藥,最重要的是心誠。”
然后他就帶著我,一步步離開了鎮上。
我無奈的跟在呂先生身后,感覺自己變成了取經的和尚。明明有車不坐,一定要走著。這不是有病嗎?
呂先生受傷之后,步子變得很慢。我們兩個一直走到天黑,才總算到了山腳下。
呂先生穿上那件道袍,開始敲門借宿。在碰壁了十來次之后,總算找到一戶人家,愿意讓我們住下。
第二天一早。呂先生帶著我繼續向山里面走。
開始的時候,我們時不時還能遇到兩個山民。走到下午的時候,就很少見到人煙了。
山上的樹并不多。稀稀疏疏的,很是矮小。這里最多的是草,長得很茂盛,從山腳一直撲到了山頂。
按道理說,現在是晴天,頭頂上又沒有遮擋,我應該感覺到陽光明媚才對。可是奇怪的是,我總覺得這里有些陰森。讓人緊張的陰森。
過了一會,我忽然明白過味來了。這里太安靜了。除了我們的腳步聲,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我問走在前面的呂先生:“這座山不對勁吧?”
呂先生回頭笑了笑,說道:“有什么不對勁?”
我說道:“這里連一只鳥都沒有。”
呂先生說道:“沒有鳥叫,不代表沒有鳥。也許這里的鳥都是啞巴呢?有人聲,也不代表真的有人,萬一是鬼呢?”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是我聽見呂先生這么古里古怪的說話,還是有些發毛。
呂先生對這里果然很熟悉。他總是能在荒草中找到一條小路。
我走了一陣,正累得滿頭大汗。忽然聽見身后有些人說道:“小兄弟,讓讓路,我有急事。”
我累得昏頭昏腦,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說道:“好。”然后讓在了一邊。
我等了幾秒鐘,卻沒有人從我身邊走過去。我有些奇怪的回頭望了一眼。
身后有一條山路,掩映在草叢中見,若隱若現,蜿蜒盤旋的通到山腳下了。而山路上,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我的冷汗馬上就流下來了。
我叫住正在向上爬的呂先生,三步并作兩步趕上去,說道:“剛才有個人說話。”
呂先生漫不經心地說道:“然后你沒有看到人,對不對?”
我連忙點了點頭。
呂先生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有人聲,不代表真的有人……”
我緊張的問道:“照你這么說,這里有鬼?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啊。”
呂先生說道:“這座山人煙稀少,陰氣有些重,有幾個小鬼出沒,沒有什么特別的。你這么大驚小怪的干什么?”
我跟著呂先生一直爬到紅日偏西,累得骨頭都要斷了。
我問呂先生:“咱們什么時候能走到?”
呂先生說道:“咱們在這里睡一晚上,明天早上繼續走。大概中午的時候,就能夠趕到了。”
我坐在地上,心想:“我現在算是服了你了。這是受傷的樣子嗎?我看你生龍活虎的,體力比我還好。”
我們找了一處稍微平整的地面,然后撿來一些枯柴鋪在地上。躺在上面雖然很不舒服,但是至少比直接睡在地面上干燥多了。
我吃了些干糧,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睡到半夜的時候,濕氣蒸騰,活生生把我凍醒了。
我無奈的爬起來,活動了活動筋骨。這時候才發現,呂先生不見了。島協大圾。
我心中一驚:“哪去了?難不成他把我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