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qdd.org,空亡屋 !
我舉著電話,越聽心里越發(fā)毛。我在空亡屋的事,從來沒有和他們說過,他們怎么會做這種夢?就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解釋不過去。
我媽哭了一會,又問我:“你現(xiàn)在下車沒有?”
我支支吾吾的說道:“還沒,還沒,馬上就要下車了。”
我媽又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小心點。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薛倩說道:“老趙,你好像也沒告訴你媽,你要回家了啊?!?
我撓了撓頭,說道:“剛才嚇了我一跳,把正事給忘了?!?
我對呂先生說:“你說怪不怪?我媽居然夢到我穿著喪服在屋子里轉(zhuǎn)圈??胀鑫莸氖?,我可是從來沒有向他們提起過。”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親人之間嘛,有些感應很正常。更何況,嘿嘿……”
我見他話里有話,連忙問道:“更何況什么?”
呂先生說道:“更何況,我確實打算讓你穿著喪服,去墳地里面……”
我一聽這話,馬上就急眼了:“老道,你玩我是不是?”
呂先生擺擺手,一臉無辜的樣子:“趙莽,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能不這么干,白頭翁能放過你嗎?”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什么意思?穿著喪服去墳地,白頭翁就會饒了我嗎?”
呂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你要參加的聚會,是一個鬼聚會。你現(xiàn)在還沒死,怎么能去?可是如果你不去,白頭翁必定生生世世纏著你,下一次他什么時候舉辦宴會,那就不一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你假扮成小鬼。糊弄過去就算了?!?
我問了一句:“管用嗎?”問完這句話我就后悔了,因為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果然,呂先生又開始拍胸脯:“你聽我的,什么事也沒有,安全得很?!?
我擺擺手:“這話你也不用說了。我不信了?!睄u私私亡。
這時候,王書記說道:“趙兄弟,咱們到了,你家在哪?”
我看了看前面,很多小商小販擺著攤在賣東西,人頭攢動,把本來就不寬的街堵了個水泄不通。
我說道:“把車停在這里吧,剩下的路,我們走過去?!?
王書記停了車,我們?nèi)齻€人道了謝。就走下來了。
我對王書記說:“王書記,你先回去吧,我們要呆幾天。”
王書記點了點頭,比劃著說:“要幫忙就給我打電話?!比缓笏衍囬_走了。
我們從人群中擠過去。二十分鐘后,總算到家了。
老家仍然是那副樣子。似乎一切都不曾變過。我看見我媽正在院子里洗菜。我傻笑了兩聲,說道:“媽,我回來了?!?
我媽聽見我的聲音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站起來,喜笑顏開的說道:“回來了?回來了好,回來了好?!?
她拉著我說了一會話,一扭頭看到了我身后的薛倩和呂先生。
她看著薛倩說道:“這小伙子我認識,這不是你同學嗎?”
薛倩的眼睛時不時的瞟著那些菜,說道:“是啊,我們是舍友,今天我們吃啥?”
我媽笑著說:“想吃什么?告訴我,我給你們做。”
她說到這里,忽然笑容收斂了。有些疑惑的看著呂先生,說道:“你……怎么看著像是道士?”
呂先生一臉無奈:“我穿著便裝你也能看出來嗎?”
我心想:“你把道士兩個字都快寫到臉上了,誰看不出來?”
我編了個瞎話,對我媽說道:“你最近不是總做噩夢嗎?我找了個道士,來念念經(jīng),幫你安安神?!?
我媽警惕的看了看呂先生,然后問我:“你從哪找的???”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這人靠譜嗎?千萬別是個騙子?!?
呂先生一臉尷尬。也不方面搭話。
我說道:“放心吧,我們是好朋友,早就認識了。這一趟來我們家,管他吃就行。不收錢?!?
我媽一聽不收錢,頓時表示歡迎之至。
中午的時候,我爸回家了。飯桌上,所有人都很高興。只有我疲于應付,瞎話不斷。絞盡腦汁的描繪我的城里的生活。
好容易一頓飯吃完。我感覺我快要瘋了。
下午的時候,呂先生把我悄悄地拉到一邊,說道:“趙莽,咱們得早作準備。喪服啊,紙錢啊什么的。還有白頭翁的墓地?!?
我說道:“我們這里只有一塊墓地。不用找。肯定在那邊。至于喪服紙錢,這里倒是有紙扎店,不過這玩意,可不能拿到我家來。讓我媽看見了她得瘋?!?
呂先生點點頭,說道:“了解,了解?!?
我們商量了一陣。我就借口要帶著呂先生在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然后從家里溜了出來。
呂先生鬼鬼祟祟的買了喪服和紙錢。然后又買了一卷黃紙,兩捆香燭,包在包袱里面,藏在街角了。
薛倩看他仔仔細細的用樹枝包袱藏起來,笑道:“呂老道,還會有人偷這東西嗎?你藏個什么勁?”
呂先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