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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先生笑了笑,說道:“我看那妖僧皺紋滿臉,就猜到了他的輩分不低。看來,這一次你們要大義滅親了。”
僧人說道:“我聽師父說,當初師祖收徒的時候,本來不想收師叔,一來他形貌丑陋,二來,心術不正。只可惜,那時候人才凋零,實在沒有能力挑揀了,只想著把衣缽傳下去。至于所托是否非人,可真是顧不上了。”
呂先生點點頭,說道:“那就對了。畢竟中原這么多年,都沒有再出現過妖僧了。”
僧人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師叔不收徒的話,他就是最后一位妖僧了。”
呂先生等僧人感嘆完了,問道:“你師父在哪?什么時候隨我們去殺了妖僧?”
僧人苦笑一聲:“我師父已經去世多年了。”
呂先生愣了一下:“去世了?那么你呢?你能殺的了你師叔嗎?”
僧人搖搖頭:“我這點本事,或許還不如你。”
呂先生使勁撓了撓頭,說道:“那么你們這里最有本事的是誰?能不能把他請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僧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本派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師弟。我們兩個半斤八兩,不過我的本事,比他要強上一線。”
呂先生馬上變作了一副哭臉:“這么說的話,沒有人能夠收拾得了妖僧了?”
僧人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或許別的門派有高人,可以制得住他。你們去找找他們,也可以。”
呂先生垂頭喪氣的坐下來,暗罵了一聲:“這他娘的算什么?”
僧人一臉歉意,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收拾碗筷。過了一會,他說道:“我師叔年紀大了。恐怕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等他一死,世上自然就太平了。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再忍忍?”
呂先生很不客氣的呸了一聲。
這時候,一個年輕人跑了進來,然后嘰里咕嚕的沖僧人說了幾句。
僧人詫異的看了看我和呂先生。然后又向年輕人問了幾句話。
年輕人很興奮似得,連連點頭。嘴里說個不停。
過了一會,僧人將年輕人打發走了。然后目光很奇怪的看著我們兩個。
呂先生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看什么?不清理門戶也就算了,難道把我們當賊了嗎?”
僧人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把你們當賊。只不過,有一個人要見你們。”
我疑惑的看了看呂先生:“你在這里還有熟人?”
呂先生也很疑惑:“誰要見我?我在這個地方,可是一個人都不認識了。”
僧人說道:“是泥人僧要見你們。你們跟我來吧。”
他在路上,一邊走,一邊說道:“剛才來的那個年輕人是我的師弟。今天早上他去給泥人僧誦經。忽然有一位泥人僧活過來了,點名要見你們兩個。”
僧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很疑惑,似乎并不相信自己自己師弟的話。
我疑惑的問呂先生:“泥人僧是誰?你知道嗎?”
呂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我聽僧人說過。泥人僧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類人。實際上,這里很久以前并沒有寺廟,是先有了泥人僧,后來才有了寺廟。”
“在這個地方,每隔一二百年,就會出現一位泥人僧。泥人僧出家之前,可能是農夫,可能是貴族,也有可能本來就是僧侶。總之各行各業的人都有。這些人像常人一樣生活著,不定活到多少歲的時候,忽然就走到這個地方來。剃度為僧,然后就地坐化。”
我撓撓頭,問道:“坐化?死了嗎?”
呂先生點點頭:“嗯,其實就是死了。泥人僧有個規矩,死后遺體不得隨意搬動,就在那放著。直到他自己慢慢風化,變成一堆枯骨。因為他們的遺體上面落下了灰塵,甚至長滿了雜草,看起來就像是泥塑的一樣,所以這里的人管他們叫泥人僧。”
我疑惑的說道:“這么說的話,泥人僧就是死人了?死人怎么說話?而且要見我們?”
呂先生也有些奇怪了。這時候天光大亮,太陽在我們頭頂上高高的掛著,按道理說,這個時間不應該鬧臟東西才對。
呂先生撓了撓頭,說道:“這個地方和中原大有不同,或許有些邪門,誰又知道呢?”
我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
我們兩個跟著僧人走到一處小院里面。那個年輕人就站在院門口。他們兩個嘰里咕嚕的說了一會。然后年輕人就跑走了。
僧人回頭對我們兩個說道:“泥人僧只請你們兩個進去,我就在外面等著好了。你們兩個進去之后,千萬不要亂動他們的遺體,這是大忌。我們雖然不知道泥人僧的來歷,但是大家對他們都很尊崇。”
呂先生點點頭:“這個我明白。”
然后我們兩個就走進院子里面了。
我看見這里挨著院墻,有人用石塊壘成一間一間的小屋。這小屋極為矮小,一個盤著腿的人剛好能坐進去。
距離門口最近的小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