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知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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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先生緩緩道來,講述了他師兄的一些事跡。聽得出來,師兄的確是一介莽夫。
薛倩忽然問道:“你師兄在哪?我們能去看看嗎?”
呂先生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薛倩什么意思,他想了想,然后猶豫著說道:“他現在還不能見人,一來他的身體不允許。二來,擔心那些鬼繼續害他。實際上,我也很多年沒有再去看他了。”
薛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什么時候他復原了,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我好奇地看著薛倩:“你怎么對呂先生的師兄這么感興趣?”
薛倩滿臉笑意,說道:“你剛才沒有聽見呂老道說嗎?他的師兄很耿直,很單純,肯定不會坑人。咱們認識了師兄,就不用跟著呂老道混了。”
呂先生干笑了兩聲,就不再做聲了。
我們又走了一段之后,我問呂先生:“你打算把紅線怎么辦?”
呂先生想了想,說道:“還是封進妖壇吧。歷代的得道高人都是這么做的,想來有一定的道理。”
這一夜似乎很長,我們走到空亡屋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呂先生找來一個壇子,將紅線封進去了。
我看見他將壇口仔細的扎緊,然后在上面畫了一道極為繁復的符文。
我問呂先生:“紅線進了壇子會怎么樣?”
呂先生說道:“壇子里面是一個小世界。一旦進了妖壇,即使外面天崩地裂,也都與她無關了。她如果憤懣不平,就會烈火燒身,如果靜思己過,就可以得到片刻清涼。”
我點點頭:“這么說的話,和監牢差不多。”
呂先生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封好紅線之后,天就快亮了。呂先生和薛倩沒有再回去,而是在空亡屋擠了擠,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我們解決了一只厲鬼,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再加上連日的熬夜,也確實累了,所以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也很沉。
我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把手機拿過來,發現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電話是王書記打來的,他有些擔心的說:“趙兄弟,事情辦完了嗎?怎么一直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我打了個哈欠,說道:“辦完了,放心吧,鬼讓我們抓住了。昨晚上太累了,在雜貨鋪睡了一覺。”
王書記的聲音帶著些興奮:“在雜貨鋪嗎?好好好,我一會就趕過去了。”
十幾分鐘后,他果然開著車來了。王書記看見我們之后,就大聲喊道:“你們三位都是咱們區的大功臣啊。回頭我和區里的領導要好好地宴請你們。”
呂先生睡眼惺忪的說:“份內的事,不用這么大張旗鼓的。”
王書記向屋子里面探頭探腦:“那只惡鬼在哪?”坑尤歡劃。
呂先生閃過身子,露出放在桌上的妖壇來:“壇子里面就是。”
王書記一臉佩服地看了看我們,然后說道:“有本事,真是有本事。如果我再年輕幾十歲,也要忍不住跟你們學道術了。”
呂先生笑了笑,對這話不置可否。
王書記恭維了我們一會。緊接著又猶豫了:“既然厲鬼已經抓住了,我再找人家,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了?”
我有些詫異的問道:“你還要找誰?”
王書記說道:“你們還不知道。昨天我和幾個警員查了一天,總算把秋華找到了。”
然后他猶豫的說道:“按道理說,我是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的,畢竟他是當事人。不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
我有些疑惑的問王書記:“你們怎么把人找到的?我們只知道他叫秋華,姓氏、住址都不清楚。”
王書記說道:“現在的公安系統,想要查一個人還不容易嗎?只要篩選同名同姓的就可以了。可是這個秋華不一樣,我們找了很多人,都對不上號。最后有個警察一句話提醒我們了,他說這個名字,看著像是筆名啊。我們照著這個思路一查,馬上就豁然開朗了。”
說到這里,王書記拿出一本書來,遞給我了,說道:“咱們這個小地方,出一位文化人不容易啊。”
我翻了翻那本書,是一本詩集。里面的詩傷春悲秋,哀怨纏綿。十首倒有九首提到了紅線。
只不過,在這詩中,紅線一會變成了芳草,一會變成了星空。被各種意象代替了。
我把書合上,說道:“看來就是他了。從這本書里看,他對紅線感情很深啊。不錯,是個長情的人。”
王書記有些猶豫地說:“我平時工作忙,倒不怎么看這類書。來之前我打聽了一圈。這秋華在市里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畢竟人家有文化嘛。咱們如果貿然去打擾人家,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我搖搖頭:“顯而易見,他對紅線念念不忘,我們總得把這件事告訴他。”
最后,呂先生拍板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們兩個之間的緣分,讓他們了結吧。王書記,你帶著我們去看看秋華。”
王書記終于還是答應了,不過他千叮嚀萬囑咐,看見人家之后,一定要有禮貌。
我看見王書記這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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