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漫長的白天，柯茹奕拖著麻木的雙腿回到塵月院，劈面迎上雨晴憂心忡忡的眼，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扯開一個笑。
    “雨晴，玉桃呢？”她問道，“你們用飯了嗎？”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擔心，她努力挺著。
    雨晴沒有說話，她默默擺好飯菜，然后拉著柯茹奕坐下，溫柔的揉著柯茹奕的腿，剛碰到膝蓋處，柯茹奕就倒吸了一口氣。
    雨晴的淚立時落了下來：“茹姐姐……”她抱住柯茹奕的腿，泣不成聲。
    柯茹奕撫著雨晴的頭發：“傻丫頭，哭什么！”她的鼻子也酸了酸，“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里嘛！”還活著，這就夠了。
    雨晴抹抹眼睛：“姐姐，我們……我們不該回來的……”她仰起頭，囁囁的說。
    柯茹奕笑了：“別說傻話了，我們不回來去哪里？”她拉起雨晴，心里卻沉沉的——是她想回來嘛？明明是鐘澈宇逼她回來的！
    雨晴站起身，拿過一個帖子道：“這是冰婕妤讓人送過來的，姐姐看看！”帖子下，還有一個小包袱。
    柯茹奕展開帖子，只見上面寥寥數字：“聞君學宮規，不見塵月輝。微物錦上花，念舊不忘瑞。”她念了一遍，眉頭深鎖。
    “不忘瑞？”柯茹奕走了兩步，“這是什么意思？”她翻開包袱，只見里面放著兩只毛皮護膝，正是她現在需要的。
    雨晴看到那付護膝，不禁眼睛閃亮：“姐姐，有了這個，便是跪一年也不怕了！”她說道。
    柯茹奕嗔怪道：“一年？你還想我跪多久？”這才四天，她的小命都快沒了。
    雨晴不好意思的吐吐的舌頭，將護膝收起來，然后端上粥道：“姐姐先吃點吧，玉桃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天沒見影子了！”她不悅的看看門外。
    柯茹奕喝了一口粥，含含糊糊的問：“對了，玉桃和莫離怎么樣了？”這幾天，她被跪的，腦袋都硬了，什么都沒想起來問。
    雨晴白了柯茹奕一眼：“什么怎么樣了？他們好好的啊！”想想，“不過，莫大哥這兩天話多些了！”她笑道。
    柯茹奕略帶驚奇：“你是說，以前莫離和玉桃話不多？”這境界，人家的戀愛都是談出來的，難道他們是……脈脈無言里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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