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哪里是我的主意啊！”老鴇子一邊平靜心緒，一邊說道：“是那個前王妃，她本事大的很，三兩下便讓花月勾走了那些男人的魂兒……不過我來不是要和你說這些的。”
    “哦？那個臭名昭著的前王妃？她能有什么本事，我不信您沒有參與其中。”花魁仍舊是揪著新人的事情不放，道：“我看你就是嫌我年紀大了,想找人取代我是不是？反正干你們這行的都薄情，花開了一季又一季，滿的都是你自己的口袋。”
    “小青和小紅死了。”老鴇子不想再多與她爭辯什么，于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瞧著死法很奇怪，臉頰紫青，但也不像是生了疫病……我覺得……就是那前王妃做的，她是在給咱們下馬威，若是以后不配合，沒準就會和小青她們一個下場……”
    “鴇媽媽，一個落魄王妃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素雪絲毫不在意，將桌上的簪子一個個的往頭上比劃，滿不在意的說道：“你這膽子也太小了，你不幫她，她還能明目張膽的把咱們花樓怎么樣嗎？”
    花魁沒有親眼見到小青和小紅的慘狀，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兒老鴇子，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在花樓里混了這么多年，看事情總有一種獨特的第六感，她覺得……這個前王妃，絕對是她們惹不起的角色，若不避其鋒芒，必定不得好死。
    回家的路上，雁回拿出了慕洛給他的那些口紅，說道：“姐姐,我記得你說過這些事胭脂，要怎么用呢？”
    慕洛隨手拿了一支不怎么好賣的顏色，將口紅打開，示范性的涂在嘴唇上，涂完之后，說道：“看到了嗎？就是這樣用的，是不是比撲通的胭脂要好用許多？”
    “這樣啊……”雁回佯裝天真的接過口紅，隨后學著慕洛的模樣涂在了嘴唇上，又一臉天真的笑道：“姐姐，我好看嗎？”
    “你一個男孩子，涂什么胭脂啊……”
    慕洛輕笑著，卻又一瞬間的晃神，她看著雁回那張雪白的臉，唇上那點嫣紅顯得妖異……只是將嘴唇染了顏色而已，竟然能讓一個孩子看起來……如此邪氣。
    “嗯？姐姐怎么不說話了？”雁回微笑著問道。
    慕洛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就是……你一個男孩子，還是不要涂這個了吧。”
    “哦……好吧。”雁回十分乖巧的說著,扯出一方帕子，便將口紅擦去了。
    他悠閑的跟著慕洛的腳步，忽然說道：“姐姐,你想要那個花樓嗎？與其和老鴇談條件，直接把花樓變成你自己的東西不是更好嗎？”
    “小屁孩，你曉得買下那花樓要多少錢嗎？”慕洛只以為雁回說的意思是買下花樓，便覺得他天真，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我對開花樓可沒什么興趣，女人多的地方嘰嘰喳喳的，我才懶得管呢。”
    “這樣啊……那就不要了吧。”
    雁回低著頭，唇角微微牽起，笑容帶著幾分詭異。
    真的想要花樓，又何須買下來，做了那老鴇便可以了，雖然慕洛腦子里的這些彎彎繞繞很有意思，但他骨子里還是更喜歡直白一點的方式。
    比如掠奪，再比如……強迫。
    “回去之后，再找一些鮮花，把口紅多做一些……”慕洛走著走著，逐漸覺得有些頭疼，她揉著太陽穴，說道：“不過……花樓里的姑娘和明星還是有本質區別的，逃不出出身這一層的謾罵聲，跟瘋更是不太可能，要想辦法給花月安排另一個身份……”
    雁回看著慕洛，輕笑了一聲，看來對這個女人，還是彎彎繞繞一點比較好。
    雁回抬頭，睜大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說道：“姐姐，什么是明星啊？是和花魁一樣的嗎？”
    “算是吧。”慕洛敷衍的回答道。
    雁回則是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姐姐之前說了，和花月姑娘合作是為了賣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就算再好，也只能在花樓里面賣，外面正經人家的女子，是不會效仿花樓女子的……”
    “是，所以我們之后還要演一出大戲。”慕洛越說越覺得累，渾身都累，策劃案上短短幾個字的內容，卻要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能實現。
    終于知道頭禿的為什么程序員而不是產品經理了。
    回到了家門口，慕洛拿出了一把大鑰匙開門，而就在這時，門口的草叢中似乎閃過了什么，慕洛沒有在意，而下一秒，便覺得腳踝刺痛……
    “嘶……什么……蛇啊啊啊啊！！”慕洛嚇得跳了起來，那蛇也被甩開了。
    雁回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只蛇，眼神冰冷異常。
    那蛇就如同知道自己闖禍了一般，彎彎曲曲的退后了幾步，卻還是被雁回一把抓了過來。
    蛇在雁回的手中一動不動，甚至在微微發抖，就如同害怕了一般。
    “我家門口……嘶，怎么會有蛇。”慕洛有些緊張的脫下鞋襪，看著紫青色的傷口，道：“錢婆婆可沒告訴我這事……”
    “姐姐不用擔心，不是什么特別厲害的毒蛇。”雁回歪頭一笑，說道：“姐姐放松一些……”
    雖然雁回這么說，但慕洛的意識還是漸漸模糊了起來，呼吸也開始滯澀。
    而雁回看見了手中的蛇，徒手便將蛇膽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