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聽一點，就是備胎。能讓你感覺好過一點，卻不能真的讓你幸福的度過余生，只能讓你的生活變成一潭死水的人。」
    她的聲音輕了下來，卷上了歉意，「對不起，我讓你的生活變成了一潭死水。可是生活本身不是一潭死水，林嶼，只有彼此期待相見的見面才是有意義的，只有兩個人都覺得那是歸處的房子才是家。」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生活是一潭死水。」林嶼急迫地解釋說。
    「可我的生活是。」季久疲倦地說，「我們的婚姻是。」
    「就像我提離婚的時
    （本章未完，請翻頁）
    候我說的那樣，如果我只想一個丈夫，那么你一定是最好的。你記得我的生日，我們的紀(jì)念日，并且會為我準(zhǔn)備禮物，就這一點，你已經(jīng)勝過很多很多很多男人了。」
    「但是，你真的不知道我喜歡什么。你準(zhǔn)備的禮物，鮮花也好，項鏈也好，其實都是你覺得「應(yīng)該送的」，不是我喜歡的，這些東西我都可以自己給我自己買，不需要你送，我告訴過你我喜歡什么，但你從來記不住。」
    「我不是故意的。」林嶼說，他看著季久的眼睛，感到手無足措，「我只是，習(xí)慣了這一切。」
    「我知道。」季久說，她看著林嶼，幾乎有一種憐憫的感覺，但她也不知道這種憐憫酒精是給林嶼的還是給自己的，「我們在一起的這十幾年里，你也僅僅只是「習(xí)慣」了而已，習(xí)慣家里有個人，習(xí)慣有我，以后你也會習(xí)慣的，慢慢來。」
    「我真的是愛你的，季久。」林嶼迫切地說，聲音聽起來卻很緊，幾乎像是哀求。
    季久輕嘆了口氣，合上眼搖了搖頭，說，「我們不該在一起。你當(dāng)初對我沒有分清楚「喜歡」和「欣賞」和「朋友」的感覺，如果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只是做朋友的話，或許會更好。」
    「只有兩個相愛的人結(jié)婚才能稱得上是夫妻關(guān)系，不然和室友沒有什么區(qū)別。」季久像是做夢般呢喃著，又突然清醒了過來，抬起頭看著林嶼，搖了搖頭。
    「因為我是愛你的，所以我不想再繼續(xù)和你做室友了，這對我來說有點太難熬了，我耗了這么多年才意識到這一點，浪費(fèi)了我自己的時間也浪費(fèi)了你的時間，我向你道歉。」她平淡地說著，像是終于像什么東西投降了一樣。
    她的這種過于平淡的語氣讓林嶼感到害怕。
    她輕輕的拍了拍林嶼的肩膀，說，「我回去了，我明天早上的航班，再見。」
    季久轉(zhuǎn)過身想要走，林嶼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季久想說沒有必要，林嶼，可是當(dāng)她對上林嶼那雙清明的眼睛時卻又覺得難以把這話說出口，只能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反問道，「你覺得，你還能和愛過的人做朋友？」
    不等林嶼開口，季久又說，「我一直覺得，人沒有辦法和深愛過的人繼續(xù)做朋友，因為你也不知道回憶會在什么時候突然開始攻擊你，提醒你曾經(jīng)愛過這個人，而這個人也愛過你，前后的落差會讓你承受不住。能繼續(xù)做朋友的人——要么，是愛已經(jīng)散盡，只剩下恨，要么就是還放不下。你覺得，你屬于哪種？我屬于哪種？」
    林嶼沉默半響，深深地看著季久的眼睛，堅定的回答道，「于我而言，屬于后者。被回憶攻擊也好，落差也好，也總過去往后完全沒有了聯(lián)系。」
    「你這樣認(rèn)為嗎？」季久淡淡地說，抿了抿嘴唇，終于像是認(rèn)了命一樣說，「好吧。朋友。」
    （本章完）
    為您提供大神醬米南的《昨日喧囂》最快更新，為了您下次還能查看到本書的最快更新，請務(wù)必保存好書簽！
    第五十八章免費(fèi)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