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所有的訓(xùn)練結(jié)束后,林嶼在感覺疲倦的同時也感到神清氣爽。
但這種放松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離開健身房,汽車在去麻將館的路上堵住后,和陸由交談后的那種悶漲和不適又一次龍找上了他。
他總是想起陸由的話——“你可真是拎包入住啊”。
他的聲音與離婚前的那次長談中季久對他說的話重疊了在了一起——“你什么都沒有做,林嶼。
你就像我買來的一個洋娃娃一樣,是一個擺設(shè),好看,但是沒有一丁點自己的想法。
你曾經(jīng)所構(gòu)想的人生的搭檔并不是我,你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生活和我們的未來,所以你對這一切都絲毫不感興趣。
你只是被動的接受了一切。
也許你也曾經(jīng)天真的和簡寧幻想過你們的將來,但你們都沒能到達。
而你對于你和我的將來沒有任何的興趣。
我知道那種感覺,因為我也曾經(jīng)天真的和別人一起構(gòu)想過未來,我也一樣沒有抵達,。
但是我知道,我的將來是和你的而不是和他的。
我為此努力了付出了,但是你沒有,林嶼,你沒有。”
這番話不斷的在林嶼的腦子里想起,像一種譴責(zé),一種咒罵,讓他感到痛苦。
但,說是害怕也好,說是也怯懦也罷,林嶼不敢去細細地思考這番話,他搖搖頭,捏緊方向盤,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的。
他有一種預(yù)感,如果他更仔細的思考這番話,他會因為愧疚而崩潰。
林嶼深呼吸了一口氣,在綠燈亮起后立刻踩下了油門,直奔麻將館。他和魏定然今天晚上有個約,在吃晚飯之前,他們決定先去打會兒麻將。
魏定然喜歡打麻將,這早就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他有不少項目都是在麻將桌上談下來的。
林嶼對打麻將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會是會一點,但打的不算好,通常他都是人數(shù)不夠被拉去湊數(shù)的那個。
不過,以前季久的麻將倒是打的不錯,以前魏定然來家里打麻將的時候,他和季久總能打到一起去。
今天魏定然除了約了林嶼之外,還帶了的緣浮和夏學(xué)義。這兩個都是編劇,和魏定然是老搭檔了,和林嶼也都是老朋友了。
林嶼到的時候緣浮和夏學(xué)義已經(jīng)到了,但魏定然還沒到,夏學(xué)義打了幾次電話催,魏定然都只回答說在路上了,卻遲遲不到。
最后,他們?nèi)穗S便現(xiàn)場找了個人湊桌打了兩局,魏定然這才姍姍來遲。
林嶼感覺今天的魏定然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平常在麻將桌上總是全神貫注,一副興奮又令人看不透的模樣,并且他的技巧和運氣都很好,總是輸少勝多。
但今晚他卻明顯不在狀態(tài),一坐下來就點了煙,打了四局下來,他輸了三局,到最后一局的時候他出局做相公,沒有再贏牌的機會了,卻依舊得留下陪其他玩家續(xù)玩。
最后,林嶼拿下了這一局。
林嶼感覺得到,魏定然明顯很不開心。
魏定然徹底出局后就沒有再繼續(xù)打麻將的勁了,他抖了抖煙灰,咬著煙把麻將全都推翻,說,“不打了不打了,今天運氣太差了,這打麻將不光要看實力還得要運氣,我今天沒這個贏的運氣。我們還是去吃飯吧,餓死了。”
林嶼和緣浮本來就對打麻將沒什么特別的興趣,贏了也不覺得開心,就答應(yīng)了。
夏學(xué)義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他也覺得有些餓了,也同意了。
于是他們四人一起離開麻將館,到附近的餐廳吃飯去了。
到了餐廳,點了餐,服務(wù)生走開后,魏定然就又新點上根根煙,看著林嶼說,“林嶼,我之前發(fā)給你的那個本子,你看了沒?《十二座深潭》。”
林嶼拆開餐具,將包裝紙揉成團,用熱水將碗筷都燙洗一遍,回答說,“看過了。”
“你覺得怎么樣?”魏定然問,一邊瞥了緣浮一眼,用眼神示意林嶼“編劇就在這兒呢”。
“我很喜歡原著,本子改的也很好。”林嶼說,一邊將碗盤里的熱水倒進垃圾桶里,再為水杯注滿熱水,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過,改編成電視劇的話,會不好拍吧?”
“沒什么不好拍的。”魏定然輕抿了口水,淡淡地說,“只要拿到拍攝許可,什么都可以拍。”
他放下茶杯,直直地望著林嶼的眼睛,神情認(rèn)真地說,“說正事。水果家的獨播策略你是知道的,和其他平臺在整體內(nèi)容聯(lián)播和宣傳上都有很大的差異,而且這兩年的市場行情你也知道,古裝劇雖然沒有前些年吃香了,但是過深難度依舊是低于其他題材的。”
“但是從水果家排片上來看,《十二座深潭》的宣傳占比重也不高吧。”林嶼直直的回視著魏定然,略顯直接地說道。
魏定然原本僵硬的臉突然一松,驟然沉了下來。
林嶼說的這個問題正是這段時間來讓魏定然感到不快的事。
在他從業(yè)的這幾十年來,他一直和水果家保持著合作,他給水果家拍了不少劇,而他們給他的宣傳力度也很大,雙方一直合作的很愉快。
而他本人,也和水果家的高層還有幾個制片人都是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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