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這就是標準的老年人的發言。”沈墨說。
“好吧好吧。”季久笑了笑。
“有什么新聞嗎?”沈墨問。
“想聽我的還是別人的?”季久說。
“先說你的吧。”
“好的。關于我的,我要出演《沉醉者》了,剛剛官宣,今天要拍新的廣告,下個星期要出新的雜志封面和內頁,關于別人的呢,你知道一個叫北洋的愛豆嗎?塌房了,粉絲在嚎呢。”季久說。
“現在的年輕人啊。”沈墨說著,搖了搖頭。
“是吧,你也這么說吧。”季久笑了起來。
“不過這些孩子年齡都挺小的,正值春心萌動的年齡,想戀愛也是正常。”沈墨以一副年長者的口吻說道,“你那個時候不也是。”
“我那個時候……”季久說著,聲音輕了輕,然后又笑了笑,“或許吧。不過我們那個時候可不是靠粉絲砸錢砸出來的。我覺得他們那些粉絲氣憤的也是這點。”
沈墨搖了搖頭,“有的時候我覺得這挺病態的……”
“現在的市場就是這樣。”季久淡淡地說,“沒辦法的事。選秀就是這樣,不砸錢就沒有鏡頭,沒有鏡頭就沒有人認識你,沒有認識你就出不了道。看公司,看背景,最后看粉絲。只不過是公司把愛豆包裝的太厚了,粉絲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給愛豆帶的濾鏡也太重了而已。
人有七情六欲正常,愛豆作為人想戀愛正常,想要一邊吃粉絲的紅利一邊談戀愛,有這種貪心的欲望對于一個人來說也正常,但是對于那些給他花錢的粉絲而言,這意味著欺騙,而對于那些喜歡愛豆的單身人設、不戀愛人設、甚至是厭女人設的粉絲而言,說嚴重一點,這是欺詐。
愛豆本身就是販賣夢想的人——販賣夢想,或者是販賣人設,愛豆和粉絲一個賣家一個買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她說著,搖了搖頭,“現在的粉絲……其實基本上沒有“路人”這一說的,關心這些的都是粉絲,只不過不是你家的而已,他們嘲笑你家塌房,罵你家一邊吃紅利一邊養嫂子,其實也是害怕,害怕他的這種行為會在無形中擾亂市場,害怕哪一天他們家愛豆也作出這種行為。”
沈墨也搖了搖頭,拿起眉筆開始給季久畫眉毛,一邊說,“那些年輕的孩子哪兒是花錢給愛豆追夢啊……”
“算是買一個幻想吧。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喜歡一個人,尤其是陌生人,實際上她們愛的也不過是自己在腦海里自動加上了濾鏡,進行美化后幻想出來的那個人物罷了。”季久說,閉上了眼睛,然后又突然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會和我一起去B市吧,一起進組。”
“會。”沈墨肯定地說。
“那就好。”
“你昨天去過美容院了?今天皮膚狀態不錯啊。”沈墨夸獎說。
“那可不是嘛,今天要拍攝的嘛。”季久說。
“我看你啊,是被要和24歲的小朋友演一對所嚇到了吧。”沈墨說。
“是感覺被威脅到了。”季久說。
“放心,你狀態很好。”沈墨安慰說,拿粉餅壓了壓季久臉上有壓痕不平整的地方。
季久說了句謝謝。
沈墨給季久化妝的時候,蘇白水正好來了。
季久閉著眼睛,跟他打了聲招呼。
蘇白水拿了張椅子在她的身邊坐下,一邊看沈墨給她化妝,一邊跟她講解今天的拍攝,季久聽的很認真。
蘇白水對季久很放心。
拍廣告和拍寫真有些不同,廣告視頻種類很多,需要盡量往多了拍,也需要盡量配合導演,而季久在拍攝廣告時,總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她的腦子轉的很快,思維清晰,知道該如何表現自己和品牌,所以當他們一起合作的時候,進程總是很快。
因為是熟悉的團隊,拍攝的環境也很輕松。
拍攝的時候,蘇白水總是想逗季久笑,對他們兩個來說,不斷的對話和輕松的環境更有助于拍攝和創作。
兩個小時的拍攝時間過去的很快。
拍攝結束,最后確定了一遍之后,季久便回去了。
下午的廣告拍攝結束后,季久今天就沒有工作,大半個下午都窩在家里看劇本和練習發聲。
季久的臺詞功底不錯,拍戲向來使用原聲,幾乎沒有用過配音。
她縮在沙發里,反復翻看劇本,用熒光筆將自己的臺詞畫出來,一邊研究著溫思這個角色的心理狀態,想象著她在這個場景里會有怎樣的反應,作出怎樣的表情,發出怎樣的聲音。
對于季久而言,表演非常有趣的一點在于,你能夠體驗到多樣的人生,成為不同的人,你所扮演的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名字,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出生與生活背景,生活里也有著不同的人事物,對待人事物也有著不同的反應與解決方法,這是非常有趣的。
矛盾,這是季久目前對溫思這個人物的理解。
——她生活在一個優渥的家庭里,接受過頂尖的教育,所以她的表象一定是禮貌而富有教養的,但與此同時,她也是生活在一個充滿了暴力與恐懼的家庭里,她習慣了沉默,骨子里帶著冷漠,她并不正義,漠視著父親與丈夫所做的一切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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