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烽火邊城 第三十九章 慕容珊珊(1/2)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遇身著寶甲,但頭頸處卻是沒有保護,對方只要叉矛一送,自己就是死了。
激怒對方,很不理智。何遇這樣一想,便放棄了抵抗。
幾個賊人拿了繩索過來,將何遇綁成個大粽子,用一條竹杠抬了上山。
四馬攢蹄被掛在竹杠上,何遇心中忽然覺得很滑稽:“人生真是無常,昨天自己還是陳家塢牛逼轟轟的突騎校尉,現在就像是頭待宰的羔羊,樣子搞笑之極。”
”既然不怕麻煩,將自己捆成粽子又抬了上山,估計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要自己小命。“
沙場廝殺,何遇從沒怕過”死“字,但真讓他坐以待斃,卻實在是不甘心。
何遇收攝心神,默運導引之術,將真氣貫注雙臂,意圖掙脫繩索。但群賊既知他的手段,捆扎哪有不緊,掙了幾次,反而勒的雙臂生疼,繩索更是深陷肉中。
一獨眼魁梧賊人發現何遇異動,伸出蒲扇般大手噼里啪啦一連扇了好幾個耳光。
士可殺不可辱。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何遇哪里受過這種侮辱,一時急怒攻心,剛想出聲怒罵,嘴里一陣咸腥,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獨眼賊人獰笑道:”這小子不老實,留了是個禍害,還是宰了干凈。“說著話,抽出佩刀就要動手。
“完了,完了,老子這下完了。”何遇腦袋轟的一聲,意識全無,下意識閉目等死。
就在這時,另一賊人發話道:“家門口殺人不吉利,這小子有些古怪,還是抬上山讓大帥發落吧。”此人聲音嘶啞,但顯然是個頭目。他這樣一說,別人就不再異議。
獨眼賊人扯下一塊青布,胡亂捆在何遇臉上,吆喝著抬上山去。
何遇吃了耳光,不敢再找事兒,眼不視物,便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山路越來越陡,抬何遇的賊人換了三撥,便漸漸平緩起來。從賊人談話語氣判斷,快到賊人老巢了。那個什么大帥也該出現了。
又過了盞茶的功夫,何遇只覺屁股墩在地上重重一頓,賊人停了下來,抽去竹杠。
前前后后,何遇被倒掛了近兩個時辰,手腳酸麻,屁股一著地,身子支撐不住,歪倒地上。
一賊人走了過來,扯開何遇臉上青布。
亮光刺眼,等何遇適應過來,四下里一瞧。原來是一座大屋,屋內有六根廊柱,飾以帷幕,看上去頗為華麗,四周設一圈幾案,旁有燭臺,當中有一矮榻,上覆虎皮。矮榻背后是一扇木制屏風,上面刻著飛天云龍紋樣,架有寶劍。屋子兩邊陳列著兵器架,屋子當中有一鼎爐,青煙裊裊,發散出香氣。
屋內散坐站立著數十號人,一只土黃麻袋擱在地上,里面隱隱現出一個人形,發出嗚嗚的聲音,應該就是法顯大師的弟子。
何遇暗忖:”這地方不倫不類,說是賊窩,有些不像,說不是賊窩,卻又有些像,反正和梁山水泊聚義廳不一個路子。”
正四下打量,就聽一人尖聲喊道:“大帥駕到!”聲音尖利,像是太監的嗓子,這陣勢像是皇帝上朝。
眾賊人紛紛站起,跪下行禮。見禮聲中,只見四個童子推著一輛四輪車從帷幕后面轉了出來。
一見之下,何遇嚇了一跳,心道:“天下竟有如此威猛的大漢。”車上之人身著紫袍,五十來歲,看其身量,足有九尺開外,相當于后世籃球運動員身量,坐在車上和常人立著差不多高,比慕容紹親隨叱羅畢還高出半頭。方口高鼻,目有神光,頜下一蓬鋼髯,略見花白,神色之間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勢。
老者坐著四輪車,顯然腿腳不便。他微一擺手,眾人立起身來,肅立一旁。那架勢仿佛是軍帳點兵,和一般流民山賊不盡相同。
一中年男子走上前去,抱拳道:“我們幾個奉大帥將令,日夜在廣武城內打探,那慕容楷、慕容紹兩個小賊平日很少出來,不好下手,今日辰時,有個老僧帶著一少年從我等眼前過,少年自稱姓慕容,屬下料想廣武城中姓慕容的必是仇家,所以就捉了上山,請大帥發落。”
何遇聽了,心道:“看來這殘疾大漢和姓慕容的有仇,正主子沒抓到,把個同姓路人給捉了湊數。”
紫袍老者微微點頭,沉聲道:“既是姓慕容,又在廣武城中,料想不會有錯,董校尉辛苦了。”
一名賊人走到麻袋邊,解開扎口繩索,往上一提,一名身材曼妙的女郎滾了出來。
女郎被縛著手腳,嘴里塞著布條,雖作男子打扮,但剛才一番掙扎,長發已經散落下來,披在臉上,把臉蛋遮住了,只露出雪白一段脖頸。
紫袍老者吩咐道:“解開繩索,我有話說。”
一賊人上前,解開女郎手腳繩索。女郎雙手獲得自由,將口中布團取出,一撩長發,轉過頭來。
“呵。。。。。。”
“是個女郎?”
眾人一陣驚呼!”
何遇聽法顯說過徒弟著男裝的事,見眾賊大驚小怪,心道:”這伙賊人真是搞笑,以為捉了個男子,眼睛一眨變了女的,睜著眼睛說瞎話,且看紫袍老者如何處置。“
紫袍老者凝視女郎片刻,忽然問道:”小娘子可是復姓慕容,雙名珊珊,令尊可是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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