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羨州低頭看了眼，甚至叫不出鞋子的牌子是什么。
    只知道是她送給自己的。
    結婚的那段時間，姜寧還挺喜歡送他一些小禮物的。
    有時候是皮鞋領帶、有時候是不知道哪里網購來的小玩意兒。
    他全都留著。
    甚至床頭柜上的香氛也是姜寧買的，是她喜歡的味道。
    每天晚上入睡的時候，能聞到那股味道，總會有一種姜寧還在身邊的錯覺。
    “質量挺好吧的，就一直穿著了。”
    姜寧輕輕嗯了一聲，“我覺得你應該過得挺忙的吧。”
    “拼的多那么成功，顯然是花了很大的精力，我聽明章說了，拼的多是你全權負責一個人帶著團隊做出來的。”
    霍羨州點了下頭，“嗯。”
    “很厲害，比我想象中的霍羨州還要厲害。”姜寧由衷的贊嘆。
    她一直都知道霍羨州很有才華，工作能力也很強。
    之前總會局限的想，他能有現在的成就，應該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依靠霍氏原來的基礎，才會越做越大。
    沒想到離開霍氏不足半年的時間，他又讓商界徹底震動。
    這樣的男人何止只是優秀而已。
    他是真的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存在。
    即便現在兩人已經沒了什么關系，姜寧還是在心中替他高興跟驕傲。
    “你想象中的霍羨州是怎么樣的？”
    “是可以仗著愛你就沒脾氣，不管如何傷害都無所謂？”霍羨州反問。
    姜寧頓住，把剩下的話給吞了下去。
    她天然就弱了霍羨州一頭。
    “對不起。”
    霍羨州并沒有接受她的道歉。
    “要離婚的時候你告訴我，你有真正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霍楚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
    霍羨州不是傻子，這段時間看她跟霍楚也沒有見過面，每次見面也是仇人的姿態。
    剛才見姜寧扇霍楚巴掌，還有看他的眼神。
    只有掩飾不住的恨意。
    所以，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是霍楚。
    “不是。”
    霍羨州側過頭看她，“姜寧，我需要知道真相。”
    “你為什么會懷上霍楚的孩子？無論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這是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發生的事情，我有權知道。”
    姜寧低頭，知道霍羨州說的沒錯。
    他有權利知道這一切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也應該告訴霍羨州才對。
    “有一次喝多了，出現了意外，被人下藥了我以為那個人是你，沒想到是霍楚。這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要不是他找上門……”
    姜寧輕輕呼出一口氣，“對不起，我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后來我想打掉孩子，甚至跑到京城，可以霍楚用顧辭還有大姐的命來威脅，當時顧辭都住進了ICU差點挺不過來。”
    姜寧擦了下眼淚，“所以我害怕了，怕他們真的因此而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所以我才……”
    “我才沒有墮胎，告訴你真相。”
    “后來就算想通了，孩子也太大了，我沒辦法做引產。”
    一切都有跡可循，事情也能連到一塊。
    霍羨州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那你非要離婚的理由呢？害怕霍楚因此威脅傷害我？還是你怕我知道了真相不能接受？”
    姜寧嗯了一聲，“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
    “我覺得沒臉去面對你。”
    更多的是，因為他們真正的關系。
    老天爺都在阻礙。
    霍羨州冷笑，“姜寧，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以為自己隱瞞著這件事情，去承受這些很偉大是不是？”
    “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起面對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護士走了過來。
    “姜媛的家長。”
    姜寧立刻站起來，“我是，檢測結果出來了？”
    護士點頭：“出來了，匹配不上。”
    “不僅僅只是匹配不上的問題，孩子跟霍先生的血型也對不上，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