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著單子出來，大聲詢問：“誰是溫昕的家屬。”
    “我是，我們是。”張玉芬拉著老公，就沖了上去。
    “無痛分娩對于溫昕的作用沒有想象中那么大，這都是有個人體質的原因，孕婦沒辦法自然生產，需要打麻醉剖腹產。”
    護士把單子遞了過去，“在這上面簽個字就行。”
    姜寧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經歷過是什么樣的體驗。
    無痛分娩可以最大程度減輕孕婦的痛楚，可是溫昕怎么這么倒霉，竟然沒什么作用。
    “我不簽。”張玉芬一把推開護士，“我們那以前生孩子哪有什么無痛分娩，都是這么疼過來的，哪有那么夸張。”
    “剖腹產生出來的小孩是沒出息，不從母親那里走一遍未來路也不好找，不信你看我兒子，農村長大名校畢業，現在創業成了大公司的老板，都有我當初自然產因素在的。”
    姜寧聽的頭疼，“你別發瘋行不行，這都什么封建糟粕的思想。”
    “現在就是溫昕疼到受不了，她需要剖腹產，你在上面簽字就可以了。”
    “我們程家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外人多嘴。”
    張玉芬語氣很強勢，“我不簽。”
    姜寧一把拉住護士，“他們只是孕婦的公婆，說了不作數，孕婦本人簽字不行嗎？”
    “也需要家屬簽字的。”護士為難的開口。
    “我呢？我是她的好朋友，我來擔保行不行？”
    “你跟孕婦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也不是直系親屬。”
    姜寧氣急，“那他們也不是啊，只是溫昕的公婆而已，我給溫昕老公打電話行不行？”
    “這個電話不用你打，我自己打！”張玉芬立刻打斷她，從口袋拿出手機就給程生撥了電話過去。
    可是出現了關機的提示音。
    姜寧皺眉，猜測現在程生應該在回海城的飛機上。
    “關機了，醫生進去讓她努努力，一定可以自然產的。”
    護士沒轍，只能先回去。
    此時的溫昕已經痛到沒有力氣了，她是真的生不出來。
    “我不行，給我打麻藥剖腹產。”
    “家屬不簽字，暫時還沒辦法動手術。”
    溫昕猛地睜大眼睛，“不同意？他們有什么資格不同意？”
    “孕婦，吸氣……吐氣……跟著我的節奏用力。”
    溫昕開始用力，只是生產卻像是受到了無盡的屈辱一般。
    她真的太疼了，疼到一點力氣都沒有。
    “醫生，麻煩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溫昕撥通姜寧的電話，“寧寧，開擴音。”
    姜寧點開擴音，順勢把手機遞到張玉芬面前。
    “我是溫昕，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在單子上簽字，我要剖腹產。”
    “如果你不簽字，我今天生不下孩子，等我爸媽回來必定會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退一萬步我就算是生下孩子了，也跟你們程家沒一丁點關系！”
    “程生不跟你們斷絕的關系，老娘一定跟他分手！”
    張玉芬臉色瞬間變了，“小昕啊，我知道你現在難受說氣話，但忍一忍好不好，很快就過去了。”
    “生下來就好了。”
    溫昕咬牙，幾乎用最后的力氣問道：“簽，還是不簽？”
    “肯定是不能簽的呀！要是被村里面那些人知道我孫子是剖腹產的，肯定要被笑死的，你忍一忍。”
    姜寧懶得廢話，等醫生出來的時候懇求道：“求你剖腹產，出現任何意外我們自己承擔，別讓她痛下去了好不好，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