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靜候妖道(1/2)
此時此刻,二人逾加確定了,這東路劫家既有劫家之號,便有非常之能,回想以往,除了被狐女所滅惡靈之外,便再沒有哪路妖邪與這劫家名號相符。
與此同時二人又不禁為之一驚,本以為堂堂國師門下的東路劫家,必定是修煉邪法的能人異士,可萬沒想到,居然是一個惡靈!
與驚愕之中的梁仕銘不同,此刻陸野子卻更多的是感到萬分委屈,因那惡靈并非自己所殺,卻反倒連累自己丟失師父至寶,心中氣惱不過,遂破口大罵道:“賈正,死妖道,你給我出來!自以為是狗東西,你那劫家被誰所殺竟也不知,卻還故弄玄虛拿話套我!誰娘的告訴你是我殺的?偏來找我麻煩,偷我至寶!?別讓我逮著你,逮著你非把你碎尸萬段!碎尸萬段!”
其間他還想大罵妖道因何不去找那狐女算帳,但又怕走了風聲給自己找晦氣,于是便也不提,只一個勁地臭罵馬臉道人不止。
見陸野子越罵越兇,越罵越惱,恐他氣急傷身,梁仕銘慌忙勸道:“道長息怒,息怒!為今切莫動怒,該當沉著應對,想想對策才是!”
似是聽勸,又似是累了,漸漸地,陸野子便不再咒罵,一屁股坐在樹根上,卻依舊心緒難平,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見陸野子滿面通紅、青筋暴露,恐他情急之下會惹出岔子來,梁仕銘遂謹慎地勸道:“陸道長急切之情,晚輩感同身受。但......雖說您有運籌帷幄之能,可眼下情緒激動,卻也難免會有所遺漏......因此,我這里有一句您不愛聽的話,竊以為還是早些言明為好?!?
陸野子翻母狗眼瞪了梁仕銘一眼,撇嘴道:“你以為道爺我瘋了?說話還繞彎,你有話便直說!怎的如此絮叨?”
見陸野子又恢復如常,梁仕銘心下松了口氣,緊道:“若惡靈便是東路劫家,依我來看,那與它同流合污、盜您銅鈴的妖道,必定也是邪法精深。我是怕陸道長您......”
梁仕銘話音未落,卻見陸野子情緒激憤,“唰”地一聲站起來,昂頭大嚷道:“我管他邪法精深,縱有通天之能,膽敢偷師父法寶,我便是拼了性命也得討來!”
見陸野子又自激動不已,梁仕銘便也不想再去激他,想到一路上生死與共,如今便也決定默默陪伴,遂一聲不吭地坐了下來。
看著默不吭聲的梁仕銘,陸野子思前想后遂也冷靜了下來。
看向遠方,他長出一口氣,淡淡地道:“你還是先藏起來吧,待會少不了一番打斗,恐傷及與你?!?
此時,從痛失至寶且急躁不堪的陸野子那,感受到一絲關愛之情,梁仕銘心中一暖,遂沖他一笑,道:“不,我陪道長一起?!?
“你?憑什么?”陸野子故作輕蔑地問道。
梁仕銘也不答話,忙站起身來四下尋找,繼而緊走兩步,抄起地上一塊石頭,狠道:“就憑它!”
二人不語,相視一笑。笑中,有無奈,也有希望,更有無盡的友情,以及無可替代的‘相信’!
轉而,陸野子放下鑌鐵棍,解開梅花鹿的韁繩,重又在樹上反復打著死結,道:“你也別漲他人士氣,滅咱們的威風。方才聽妖道所說,想必那慘死的淫道賈能便是他的胞弟,單看他胞弟那副德行,便知他也好不到哪去!況且,他既說東路劫家被我所害,也定然對我有所忌憚,不然便早就動粗,哪里還會拿話哄騙,偷我玄化鈴?”
聽陸野子分析的頭頭是道,梁仕銘忍不住猛點了點頭,道:“道長所言極是!妖道偷您銅鈴之后,竟連自己坐騎也慌張遺落,由此來看,確是對道長有所忌憚!”
“何止有所忌憚?他就是一呆傻之人!”陸野子越發覺得自己所料不假,遂得意地道,“待我將這鹿拴牢,你我且藏于樹上,只等那呆傻妖道折返回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最后又試了試綁于樹上的韁繩,確認死結難解后,二人便相互幫扶向樹上爬去。
此時剛及二人勉強爬到樹上,便見不遠處,一道黃煙騰空而降。
煙塵散處,馬臉道人憑空而現,只是他兩腳卻未站穩,踉蹌幾步遂栽倒在地,也顧不得滿身煙土,順勢趴在地上,向四下警覺觀瞧。
見此時梅花鹿依然拴在樹下,且四處也無異樣,遂躡手躡腳地向樹下走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此刻隱匿樹上的陸野子早已按耐不下,不及馬臉道人來至樹下,當即大喝一聲跳了下去,若非手中鑌鐵棍及時杵地,險些又栽倒在地。
急忙穩住身形,陸野子點手惡罵道:“呔!死妖道膽敢偷我至寶!還不速速交還,饒你不死!”
未料陸野子居然從天而降,馬臉道人嚇得險些坐倒,不由得驚道:“你......”片刻過后,他遂收起一臉恐慌,轉而手把山羊胡,佯裝悠然地道,“道友,你雖能滅得了東路劫家,卻未必動得了我!”
聞聽馬臉道人所言,正如自己所料,陸野子心中暗喜,因而決定,有大的,便不吹小的!
轉而他沉吟一聲,高聲道:“無量天尊!道爺我僅用一指,便除了那劫家。至于你......你且自行估量,又能抵得我幾指?”
馬臉道人狠咽了口吐沫,怯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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