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七誠客棧(2/3)
”
“呸呸呸!”沒待陸野子再說下去,伙計再度大聲叫嚷道,“東家我說的沒錯吧?您莫要對他客氣,這牛鼻子老道不識抬舉,給他面子也不要!”
“你住口!”趕在陸野子發作前,老者大喝一聲止住伙計,繼而斜著眼在陸野子和梁仕銘身上打量片刻,又道,“道長所言必不為虛,您定是丟了銀錢,不然也不會難為我等窮苦人家。按說,您出家之人,行的多是修善積德之舉,小老兒便也不該再找您索要銀錢,怎奈小店也是店小利薄,開銷卻大,每日柴米油鹽姜醋茶,樣樣都短不了,再加上伙計們的月錢,小老兒我也......”
說到此處,老者眼中似有淚光閃爍,此時圍攏之人也越聚越多,免不得一番品頭論足,惹的陸野子滿臉發燒,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下去。
此時梁仕銘也是一臉愧疚,怎奈翻遍衣袋,卻連一枚大錢也搜索不到。
似乎是感覺時機已到,老者又開口道:“道長,老朽有一個辦法,不知該不該說?!?
“好好!老人家請講!”見似有轉機,陸野子忙點頭應承道,“但凡能做到,貧道定傾盡所能!”
老者單手拈須,微微笑道:“卻也不難,小老兒看道長這一身俗家穿戴,甚是華貴,恐有礙道家威嚴,不若為您找來平普衣衫,為您替換下來?!?
陸野子聽后一臉不解,問道:“縱是換了衣服,貧道也付不了這房資啊。”
老者笑盈盈地道:“當然付不了,你得讓這位公子也一并換了呀?!?
“這是為何?”梁仕銘不解地問道。
老者慢條斯理地道:“既然二位失了盤纏,倒不如將衣服換下,拿去當鋪換些銀錢,一來可供自己用度,二來嘛,剩下的銀錢也能賞給小老兒,付了房資啊?!?
聽老者一番話,梁仕銘終也明白何為舉手難打笑臉人了。
如今老者滿面堆笑,此時又拿好話相對,陸野子也唯有點頭答應。
見二人應允,老者遂向伙計遞了個眼色,不一會便拿來兩件蕭薄泛黃的破舊布袍,二人無奈地接在手中,走進里屋換上,又將身上衣物交于伙計拿去典當。
沒過多久,伙計拿回了當來的銀錢,在結算房資后,把剩下的五枚大錢遞給了老者。
接過老者手中的五枚大錢,陸野子驚詫地問道:“怎,怎的還剩五十文?”
沒待老者開口,伙計搶說道:“哎呀,就你們那衣服,當鋪愿意收下已然不錯了,這還是看了我們東家的面子。”
陸野子剛要發作,又被梁仕銘攔下,自知再鬧也無結果,只得自認倒霉,掂量著手里的五十文錢,眉關緊皺不再言語。
而此刻梁仕銘也是萬分愁煩,這些錢只夠二人幾頓吃喝,更不用說去雇車使船了,如此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趕赴香積寺。縱然是改道先行回家,這幾枚錢也是不夠,定是沒有哪位車老板愿意將人送到再收車費。
一時之間,二人陷入了僵局之中。
見二人面有難色,此刻老者不無關心地問道:“莫非道長有何難事,但說無妨。”
陸野子嘆了口氣,道:“貧道本次下山不比往日,往日云游修行,無牽無掛,僅靠掛單化緣便可度日。為今,我二人是有急事在身,急須趕赴西安府,可如今卻沒了盤費......”
“噢,原來如此,這有何難?”老者不以為然地道,繼而將手伸進了袖口。
在陸野子與梁仕銘欣喜地注視之下,老者從袖中拿出了一方汗巾,微擦了擦額頭。
......
“老人家?”陸野子不解地問道。
“莫急莫急,隨我來。”老者說著將二人引至門外,點手指向東方,道,“從這里一直往東走,城門墻貼有一張告示,那上面有個事由,五十兩銀子,憑道長能力手到擒來?!?
“哦?是何事由?”陸野子激動地問道。
老者輕捋胡須,道:“白水鎮近來有宗怪事,每每傍晚時分,在河案兩旁戲耍的孩童,便鬼使一般直往河心竄,大人去救也一并溺亡水中,如此已個月有余?!?
“這......莫非是鬧鬼?”陸野子問道。
“道長說笑了,小老兒哪里知道,不然五十兩賞銀便早也拿到了?!?
“無量天尊,如此說來多謝老人家,貧道告辭?!标懸白又x過老者,轉對梁仕銘,道,“走,隨道爺我去看看!”
不待梁仕銘開口,陸野子當先一步走開了,只是方向卻不是往東,而是反向西行。梁仕銘問及去向,陸野子只說去尋一家茶鋪。
梁仕銘自覺腹中饑餓,且如今二人又囊中羞澀,不解陸野子因何要去茶鋪,再去追問也不應答。
待陸野子小心翼翼停在一家緊閉大門的鋪戶前,梁仕銘抬頭見門匾‘茶居’二字,料想定是此處了。
如今見大門緊閉,陸野子一臉沮喪,四處尋訪得知,茶鋪幾日前便已關門歇業,問及去處,也不知曉,只得悻悻離去。
二人遂向鎮東走去,梁仕銘擔心此事兇險,路上多次勸說陸野子另想他法,但聽陸野子之言,仿佛手到擒來一般簡單,便只得跟在身后。
途中二人草草墊了肚子,一口氣來至城門下,見城墻上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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