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1)
后記:塔科馬的夜鷹
我寫羅伯特·金凱和弗朗西絲卡的故事的過程中,我對金凱越來越感興趣,覺得我們對他和他的生平知道得太少了。在本書付印前幾個星期我又飛往西雅圖,試圖再發掘一些關于他的尚未發現的情況。
我有一個想法:既然他愛好音樂,本人又是個藝術家,那么在皮吉特的音樂文藝圈中也許會有人認識他。西雅圖時報的編輯幫了我的忙。雖然他不知道金凱其人,但是他向我提供了該報紙一九七五年到一九八二年的有關部分,這是我最感興趣的時期。
在翻閱一九八零年的報紙時我見到一張黑人爵士樂演奏者的照片,是一個名叫約翰·“夜鷹”·卡明斯的高音薩克斯管吹奏手。照片旁署名羅伯特·金凱。當地音樂家協會給了我卡明斯的地址,并且告訴我他有好幾年沒有參加演出了。地址是塔科馬一個工業區附近一條叉道。
我登門幾次才碰到他在家。開頭他對我的提問有點防范,不過我說服了他,使他相信我對羅伯特·金凱的興趣是嚴肅的,善意的。之后,他就親切地,敞開來談了。他同我談話時七十歲,我總是打開錄音機讓他告訴我有關羅伯特·金凱的情況。以下是略加整理的他的談話記錄。
夜鷹
我那會兒住在西雅圖,在肖蒂樂隊干活兒,我需要一張好的黑白相片做廣告。那個吹銅管兒的告訴我有個家伙住在那兒一個島上,照得不賴,他沒有電話,我就給他寄了一張明信片。
他來了,可真是個怪里怪氣的外鄉老漢,穿著件仔褲,靴子,桔黃背帶,拿出那老掉牙的破相機,看上去簡直就不像還能開得動,我心想,呵呵!他讓我拿著號靠一塊淺色墻呆著,要我就這么不停的吹。開頭的三分鐘那小子就站在那兒盯著我看,真是死盯著我看,那是你從來沒見過的最冷冰冰的藍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開始照相,然后他問我能不能吹,我吹了。我吹了大約有十分鐘,他就在那兒不停地扣扳機,照了一張又一張,然后他說:好了,我照好了,明天就給你。
第二天他把相片兒拿來了。我真給鎮住了。我過去照過好些相。可這幾張是最棒的,比以前所有的都好得多。他要了我五十元,我覺得挺便宜。他謝了我,走了。他往出走時問我在哪兒演奏,我說“肖蒂樂隊”。
過了幾個晚上這后,有一次我往觀眾席里望,瞅見他坐在旮旯里一張桌子邊兒,聽得絕對認真。從此他每禮拜來一次,總是在禮拜二,總是喝啤酒,不過喝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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