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拿著一把鉛筆刀，對著角落里的孩子陰笑著走過去。孩子驚恐的睜大雙眼，看著他慢慢的用不太鋒利的小刀，一點點胳膊皮膚，一點點在身上劃出奇怪的圖案，疼痛和紅色的血液讓他痛哭起來。
    “噓——”他把食指豎起來，對他做個噤聲的手勢。
    孩子聽話的忍住哭泣，看著他，他最敬愛的老師。
    “來，給你。”他將身邊的一包奶遞給他，孩子的手被綁住，只能他來喂他。孩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眼睛慢慢閉上，低下了頭。他興奮的抱起他，放在一張桌子上……
    “我是院長的老婆。”王老師又來了，她終于說了實話。她看起來更加憔悴不堪。我和莫燁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有點像在審一個犯人。她自稱是一名老師，院長出去了，怎么會把所有的鑰匙交給她？還有，她在打開鐵門的時候，動作熟練，連門上有處凸起都無意識的翹起手指躲過去，說明，她經(jīng)常開門，但這是大門，第一個來的人難道不應(yīng)該是院長？所以，我和莫燁都認為她隱瞞了很多東西。
    “還有呢？”
    “他有戀童癖……”“所以就開了一家幼兒園？”莫燁翹起二郎腿，有些不屑。
    “他最多是摸摸孩子們，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真的。孩子們的失蹤跟他一定沒關(guān)系的！”她急于為他解釋。
    “你怎么能這么肯定？”我看著她，有些可憐這個女人。
    “他沒有地方能夠藏匿孩子的！”她有些激動，好像再說下去，就會暈倒。
    “你別激動，是不是，我們過去就知道了。”話音剛落，付倦敲敲門走進來。“回來了就開始指使我啊……”
    “來的正好，我們可以出發(fā)了。”
    “不是，警察都在外面呢，你這是又要破案？”他被付瑤一個電話叫來，還什么都不知道。“嗯。走吧。”
    “是這間教室。”莫燁示意她打開鎖。“這里面上次不是看過了嗎？”她有些緊張，手一直在顫。
    “院長應(yīng)該很喜歡這間屋子吧？”莫燁將門大開，讓付倦等人稍等。
    “啊，哦。他是經(jīng)常在這里辦公。”“這是他的辦公室？”“不是。”
    我看著屋子里的擺設(shè)。與我在真理儀看到的一模一樣。摩挲過那一張桌子，那些影像好像還在不停的回放，一種惡心感涌上心頭，我走出去，大口吸進空氣。
    “怎么？不舒服？”付倦看著我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事。”莫燁在里面不緊不慢的轉(zhuǎn)悠，終于停在墻壁前。“付倦啊，你找人來都帶工具了嗎？”“帶什么工具？”“算了。”莫燁搖搖頭，對王老師說道“你退后幾步。”他運用靈力對著地面劈下去。咔嚓幾聲。地板碎了，下面是個小樓梯，走幾步就能就看到底。王老師顯然很驚奇。“我從來不知道這下面還有個小空間。”
    地板被打破后，空氣中立刻彌漫一種腐臭的味道，大家捂住鼻子下去。“你們看——”
    一下來就看到了里面的空間，很小，如果有空間壓迫感的人進來只怕立刻就暈過去了。我們只能微彎著身子走進去。狹小的空間里只有一個臺子，上面還躺著一具小小的人體。
    味道就是從這里發(fā)出來的，我們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墻上居然貼著人皮，都是小孩子的，上面刻畫著不同的圖案，像一種古老的祭祀儀式。看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王老師已經(jīng)暈厥了，被幾名警察抬出去，我也跟著走出去，一回想起那個畫面，忍不住吐了。
    王老師被掐著人中，幽幽醒轉(zhuǎn)過來，“呃——嘔……”她也吐了。
    “怎么會這樣……”她震驚的全身顫栗不停。
    “看來，您還是高估您丈夫的自制能力了，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是逃跑了。你不如打電話給他，說又有失蹤的孩子，警方正懷疑是一伙拐賣兒童的團伙流竄作案，把他騙回來。”
    “他能回來嗎？”她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現(xiàn)在別打，等你恢復(fù)過來再說吧。”付倦拍拍他的肩膀，莫燁與其他警察走了出來“真是個變態(tài)。”他聞了聞衣服上的味道，一臉嫌棄“這衣服完了。”
    “你們又幫我們警局破案了啊？柒月？”我一轉(zhuǎn)頭，是楊隊長。
    “楊隊，你不說我們搶你飯碗就不錯了，我們也是受人之托，盡力而已。”
    “呵呵，你們事務(wù)所最近很火嘛，很多報紙競相報道，不過，沒見你們露臉啊。”
    “最近出去忙了，剛回來。”
    “晚上出去給你們接接風(fēng)？”
    “不用了，我們那里還有幾個朋友。”
    “那好吧，小付啊，我看你跟我干得了，一天到晚跑我這里要人。”
    “哈哈，那可不行啊。”他搖搖頭，“我要是跟你走了，我們老板能扒一層皮。”
    “哈哈，說笑說笑了。咱們也回去吧。”楊隊帶著一隊人離開。
    “柒月，”“怎么？”
    “跟我再下去一趟。”“……”
    “我覺得那個圖案很眼熟，好像是古代的一種儀式。”
    “儀式？他不是單純的戀童癖？還有，我為什么感覺到了怨氣，可是沒有看到小孩子的魂魄？”
    “這一點我也在考慮，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