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回 皇后儀(三)(2/2)
歡喜。望著元宏,元鈺道:“吾寡居宮中,蒙皇兄與右昭儀不棄,方令吾可安心于此。這數月以來,右昭儀待吾親厚有加,事事處處極盡關切之舉,令吾心內感動。”
元宏道:“右昭儀如今代掌宮權,你一應所需自當由其料理。”
元鈺道:“皇兄所言非也!倘若廢后在位,吾此番恐難有此殊遇…皇兄,右昭儀敬上接下,且行事周至妥帖,依吾之見,皇兄當以其為后,如此皇兄便可安心前朝之事。”
元宏本欲飲茶,聞元鈺之言,便將手中茶盞置于幾案之上,道:“六妹倒是與右昭儀頗為投緣…只立后事關家國,朕自會酌情而定。”
元鈺心有不甘,道:“皇兄既言立后事關家國,那于家,吾與皇兄一母同胞,于國,吾乃當朝長公主,吾之諫言亦是眾兄弟姊妹心中所愿,還望皇兄三思!”
元宏并不答話,只執勺往茶釜之中添了清水,復又將水勺擱置于爐旁,元宏方開口道:“右昭儀果有檠天架海之能,朕竟不知諸弟妹皆有保舉右昭儀之意。”
元鈺正欲答話,便見三寶急匆匆入了內來。
元鈺見狀,一臉不悅道:“吾與皇兄、皇叔一道敘話,大監緣何如此魯莽?”
三寶忙俯身行禮,道:“公主恕罪!只河陽有急報傳來,奴不得不上稟陛下。”
河陽乃圈禁已故廢太子元恂之所,如今元恂已亡只有右孺子鄭蕎因冬月產子仍居于禁所。聞三寶之言,眾人皆心下覺奇。
望著三寶,元宏狐疑道:“河陽所報何事?”
三寶道:“陛下,河陽來報,右孺子鄭蕎昨日自縊身亡…”
不及三寶言罷,元鈺便接口道:“鄭蕎乃罪臣之婦,本因隨那逆子飲鴆伏法,只皇兄仁厚,念及其腹中胎兒,故而赦其不死,怎得現下里又自尋死路?”
元宏聞元鈺之言,不悅道:“稚子無辜,子恂縱是有罪卻罪不及妻兒…三寶,來人可有提及鄭蕎緣何拋下襁褓待哺之子而突然自縊?”
三寶道:“陛下,前來報訊的乃河陽一守軍,此人只道不忍見右孺子含恨離世,故而入京報訊。”
待三寶言罷,元宏已微蹙雙眉:“含恨離世?此間可是有何隱情?去,宣此人前來,朕親自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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