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學的強大功效(1/2)
盧祎說出堅持械斗的話,經過慎重考慮:“郎考量清楚了,心里有了勝算才會貿然說出繼續械斗。只是塢堡里缺少甲胄兵器,希望明府暫借一些,等到郎的四弟經商回來,用稻谷償還借債。”
祖道重忽然想起來了:“那日,你來四通市的解庫押質族里的田產地契,難道是為了械斗籌措甲胄兵器?”
倘若沒有豪族殷氏主動挑起來械斗,兩人不會結識,沒有后面的境遇。
盧祎笑了:“殷乂也算是郎和明府的中人了。”
“哈哈。”
祖道重大笑了:“看你一再堅持本官不攔著了,等到大獲全勝了,與你好好喝兩杯。”
以弱勝強,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
涉及到了戰陣廝殺,更讓祖道重心生熱血沸騰的感覺,衣冠南渡以后,很久沒有見到少數人痛擊多數人的場面了。
記得上一次見到,還是父親祖逖痛擊胡人。
盧祎在他心里的分量又重了幾分。
出將入相才是真豪杰。
盧祎通過短暫接觸,大致摸清了祖道重的脾氣,相比較擅長收稅的稅官,更欣賞驍勇善戰的將領。
兼備了兩樣本領,更是皆大歡喜了。
賓客提高自身的地位,只有一個辦法,不停提高自身的價值。
盧祎只要贏得了械斗,就能給祖道重留下一個‘出則為將入則為相’的嶄新認識,有利于他在范陽祖氏的眾多賓客里獲得更高地位。
下一步的目標,傳舍賓客。
“來人。”
祖道重叫來了一名部曲,做出了安排:“你回去一趟莊園里的院落,去把本官武庫里的筩袖鎧和環首刀拿來二十套,交與盧祎。”
部曲詫異了,臨走以前多看了盧祎一眼,沒想到郎君居然愿意拿出來自己珍藏的精良甲胄兵器。
祖道重拍了拍盧祎的肩膀,出去了:“這段時間不用來了,安心在塢堡里操練族人,本官等著看你操練出來的雄壯之師擊敗殷氏的精銳部曲。”
盧祎抱拳道:“定會讓明府感到驚艷。”
“哈哈。”
祖逖又是大笑了兩聲,走出了旗亭,感覺盧祎越發的對胃口了。
門下書佐羨慕了:“本吏跟在祖令身邊一年多了,還不如你接觸了兩天,短短兩天就讓祖令重視又欣賞,也不知伱如何做到。”
盧祎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道不可賤賣,法不可輕傳,摸清楚了上官的心思,不會當做炫耀的本錢,說給任何一個外人。
別人或許會。
以盧祎的性子,打死不會開口,只會保持閉口不談的少說話。
回去的路程,依舊是去了城外的傳舍驛亭找到了賣炭翁,坐著露車回去了。
路上沒閑著,盧祎拔下了發髻的簪筆,又拿出左伯紙寫獻策了。
靜靜等著坊市掾收不上來估稅,遭到祖道重的喝罵,成為一個個沒用的廢物。
才是盧祎施展本領的時機。
沒有坊市掾的襯托,哪能體現盧祎的鶴立雞群。
“這是菽豆。”
盧祎拿出了菽豆交給賣炭翁:“老丈收好了車錢,另外,最近十來天不用等郎了,族里有事暫時不去外郭城了。”
賣炭翁點了點頭,拿著菽豆坐在了環首刀上,甩動鞭子離開了。
盧祎回到了塢堡,先去找到沈蘭淑說明了情況,隨后從族人里挑選了九個人,算上他和盧慶之湊足了鴛鴦陣的十一個人,開始講述鴛鴦陣了。
好在盧慶之日夜不停的耕田,一頭黃牛最多耕五十畝田,盧慶之一個人扛著木犁耕了七十畝田,耕完了塢堡的田地。
盧慶之一身蠻力,比起黃牛還要強上幾分。
“族人的身體真好,只有十一二歲,已經有了六尺高,將來肯定能夠長到令人羨慕的七尺身高。”
盧祎站在塢堡后方,看著個頭很高的族人,心里感嘆,更是欣喜,這些族人都是他未來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塢堡里的族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盧祎說出了械斗,問道:“你們害怕嗎,誰害怕了可以退出。”
族里孩子的反應讓盧祎感到了意外,沒有一人害怕,全是一臉的堅定,看來不會出現逃兵了。
盧艮更是興奮,穿著麻布單襦的身體不停搖晃,激動到顫抖了:“只要能夠打贏了殷乂,算是對兵法進行格物致知了。”
盧祎本以為他是好戰,沒想到是對格物致知的探究。
倒也正常,心學子弟本來就是文武兩開花,有著出將入相的本事。
盧祎點頭了:“只要贏了殷乂,你就完成了一次格物致知。”
不僅是盧艮興奮了,所有族人都跟著亢奮了起來。
一個個恨不得朝聞道夕可死,立即去找殷乂拼命。
盧祎笑了:“難怪心學的精髓是通過行動對大腦進行編程,最后成為自己。”
盧慶之在治軍作戰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很快就理解了鴛鴦陣,帶領族里的半大孩子開始操練了。
操練的事情可以放心交給盧慶之,也算是對他治軍能力的一種鍛煉。
盧祎有更重要的事,負責監督,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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