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遠離開東宮之后，楊昭也跟著出來了。他本來就是為了黃明遠才來東宮這一棠，還準(zhǔn)備一會去黃明遠府上飽食一頓，犒勞自己。
    二人上了馬車，楊昭勸道：“遠哥也不要太著急，越是大事，越是急不來。我明日再去大興宮一趟，去大父那里探探底。”
    黃明遠搖搖頭，道：“現(xiàn)在能否北伐已不在軍事問題，而在于朝堂斗爭，這本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有些話我沒有當(dāng)著殿下的面，其實北地的局勢惡化很嚴(yán)重。事實上步迦可汗統(tǒng)治不穩(wěn)，我們再不出手，鐵勒人就要取而代之了。草原上出了一個同羅部，仿效漢人建立了一個中央集權(quán)的國家，危害甚大。而在漠南招降納叛的啟民部沒了阿勿思力的牽制，也已經(jīng)強大如斯，我都快要壓制不住了。”
    楊昭一愣，問道：“有這等事？”
    “你在長安不知道，草原越亂，越給一些梟雄渾水摸魚的機會。這次北伐步迦可汗，將啟民可汗引回漠北，就是要將他趕回漠北替大隋鎮(zhèn)住鐵勒諸部。現(xiàn)在的啟民部再留在漠南，是要成大患的。”
    想到這黃明遠就氣，不知道楊堅是不是瘋了。
    登利部在賽音山一戰(zhàn)中兵敗失勢，已經(jīng)再無翻身可能的阿勿思力眼看走投無路，最后竟然決定投奔大隋。
    阿勿思力有勇有謀，本來是一個多好的制衡啟民可汗的棋子啊，然后楊堅給廢了。
    楊堅封阿勿思力為東突厥葉護，號為登利。然后又讓登利部前往大利城與啟民可汗合并。
    或許大隋以為兩部合并，阿勿思力與啟民可汗又有仇怨，便可以扶持弱的壓制的。可惜大隋看了啟民可汗的影響力。
    兩部合并沒多久，阿勿思力的部屬紛紛轉(zhuǎn)投身份正統(tǒng)的啟民可汗，大隋白給啟民部做了嫁衣。
    楊昭聽了，也有些無奈，正如黃明遠所的，此事的決定權(quán)在于朝堂斗爭，他也是干瞪眼著急而無能為力。
    黃明遠和楊昭一路乘著馬車出了東宮，并沒有直接走延喜門，而是繞道利人市走了一趟。
    利人市就是長安西市，相較于東市，西市更加的平民化、大眾化，人員客流比較復(fù)雜，大量的西域中亞客商都匯集于此。舞者戲子，曲藝雜耍，往來不絕，比比皆是。
    “遠哥，你來利人市干什么？”
    “送禮！”
    楊昭還以為黃明遠得是玩笑話，再一看黃明遠嚴(yán)肅的表情，有些愣神。過了一會才遲疑地問道：“遠哥，你不會真的吧？”
    “這種事還能騙人？”
    楊昭有些不解，疑惑地問道：“你給誰送禮，還需要前來利人市？這里的東西雖然豐盛，但也不至于讓你親來前來采買吧。”
    “一會你就明白了。”
    黃明遠也不跟楊昭清楚，而是拉著楊昭一路進了利人剩
    此時的長安西市已經(jīng)有了盛唐時期的繁華之象，在絡(luò)繹鼎沸的西市中穿行，隨處可見載歌載舞者，文化娛樂氛圍相當(dāng)濃厚。
    楊昭也是許久不曾前來西市，穿行其中，興致盎然。
    “今我請客，你可別跟我省錢。”
    楊昭聽了一樂，戲謔道：“呦，這可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
    對于楊昭的戲謔，黃明遠笑而不語，當(dāng)年在揚州的時候，二人也是這般在揚州的大街巷給楊清兒尋覓禮物的。
    兩人來到西市的一間珠寶玉器店，這種珠寶玉器店里盡是一些來自西域波斯的珍寶。很多西域商人不遠萬里將這些東西帶到中原，每每都能有一個不的收獲。
    不過楊昭知道黃明遠商路廣闊，根本不缺這些西域珠寶。打量了兩下，也沒看出這間珠寶店有什么不一樣的。
    黃明遠進入珠寶店，便讓店家拿出一些藍寶石和紅寶石來。
    楊昭發(fā)現(xiàn)這店鋪雖然看著平平無奇，但是珍稀貨物卻是不少。他挑挑揀揀了幾塊紅寶石，準(zhǔn)備帶回去給女兒當(dāng)玩具。
    黃明遠拿起一塊劣質(zhì)的藍寶石，放在手里，向管事地問道：“這塊藍寶石要多少錢？”
    那管事的豎起一根手指頭，意思是一萬錢。
    不過黃明遠故意裝作不知，乃道：“如此藍寶石，實在也難得，一百萬錢倒也值得，我便出一百萬錢買了它？”
    黃明遠的話一出口，不論是楊昭還是店鋪的管事都愣了。這客人是不是傻了，還有買家多加錢的，這一加還是百倍。
    一百萬錢，別這一塊藍寶石，上好的藍白石能弄幾袋子多。
    楊昭看著黃明遠手中的藍寶石，也看不出什么特殊來，無論是品相、色澤都是下成之選，別一百萬錢，就是一萬錢都不會有人買？
    “遠哥，你不會是傻了，這樣的藍寶石怎么值一百萬錢？”
    黃明遠笑道：“放心，我值他就值，一百萬買此藍寶石，正是不讓其明珠蒙塵。”
    黃明遠的話得楊昭是半信半疑。
    楊昭將那塊寶石拿到手中，左右打量了一會，實在沒有發(fā)現(xiàn)這寶石到底有什么神奇之處。
    那管事也讓黃明遠給弄糊涂了，直到黃明遠讓人付了錢，那管事還再三確認(rèn)，黃明遠有沒有得失心瘋。今個真是怪，遇到傻子了。
    走出店鋪，楊昭疑惑地問道：“遠哥，這石頭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