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分不清了(1/2)
帝君臉色一變,寒聲道:“衛(wèi)者,枉你修煉多年,仍是拘泥不化,你說那個給我們帶來厄運的女子,是妖族至尊貴的姑娘,可這姑娘早已脫胎換骨,與天宮連為一體,你還驚懼什么?今天遇上的女子,無論老少,你認為都是妖族的余孽?那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
衛(wèi)者聲音壓的更低:“帝君可還記得老帝君大去時留下的遺言,對妖族要防范百年,一般的妖族女子,自然不成氣候,老奴怕的是......”
帝君好生不耐,擺手止住老者:“要防范的人,父皇已安排好了她的歸處,以父皇的英明神武,絕不會在那場戰(zhàn)役中留下絲毫禍患。”
衛(wèi)者自然不敢質(zhì)疑老帝君的英明神武,垂下頭啞聲道:“老奴明白,也相信在那場戰(zhàn)役中,絕無活口留下來。”
“既然如此,就莫要胡亂猜測了。”
衛(wèi)者緊縮的眉頭并無舒展開來,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后,又唉聲嘆氣起來了:“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那把傳說中的魔劍,此劍存世一日,對妖族就不可不防,史冊上曾有記載......”
帝君眉峰頓時擰起,這把劍,的確是歷代帝君的心頭大患。
“傳說?這傳說穿越十多萬年,至今未見端倪,或許,真的已成為傳說,老先生,莫要低估了我們先輩的勇猛,我感覺這劍極有可能已被之前的某代帝君成功銷毀了,不然不會蟄伏十六萬年不出。”
“可史冊上并無記載,摧毀此劍是頭等大事,沒理由史冊上會疏漏此事。”
衛(wèi)者低聲提點著主子,主子還年輕,宮里典籍繁多,漏看了一兩本是常有的事,可他們一群老臣子,對史冊上關(guān)于妖族的記載是倒背如流的。
“如果此劍存世,我們能贏下十七年前那一仗么?”
帝君容色淡淡,打斷老者的話:“就算真有此劍,又何懼之有?為何你們一提到這把莫須有的影子劍,就這般驚慌失措?”
言畢,帝君轉(zhuǎn)過身子,將一個紫光流轉(zhuǎn)的背影留給了衛(wèi)者,他唯有知趣地閉上嘴。
帝君側(cè)眸看了熟睡中的女子一眼,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看樣子就快醒來。
帝君干脆一拂袍袖,將身旁的浮塵掠去,盤膝坐下,向衛(wèi)者招招手:“老先生說了這么多廢話,想必也累了,坐下歇會吧!”
衛(wèi)者老眼睜了睜,不可置信地看著主子:“帝君你累了?”
以帝君的修為,百日不睡和一睡百日恐怕沒什么區(qū)別,平日里從未見他喊過一個累字,今天竟然累的連泥地也不嫌棄,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老者愣了一會,忽然一拍后腦勺,恍然大悟道:“是,帝君累了,累了......哎,也是時候?qū)ふ抑髂噶耍@是老奴們的疏忽,只是金匱尚未開啟,時機未至,老奴們有心無力哪。”
帝君嘴角抽了抽,這群老頭子越來越婆媽了,自己席地而坐和擇后有什么牽連?
他臉色一端,喝道:“胡說什么,沒事干就好好坐著。”
衛(wèi)者掩住大嘴巴,轉(zhuǎn)過話頭:“是,不過老奴生來閑不住,這峽谷透著一股邪氣,老奴先進去探個究竟。”
薄薄煙霞自晦暗幽深的峽谷入口飄出,卷來一股冷峭的寒意,也帶來一種詭異的誘惑。
衛(wèi)者靜待片刻,不見帝君說話,以為帝君默許了,便往洞口走去。
“站住,不要進去。”
帝君的聲音不疾不徐,可語氣異常凝重:“這片土地你們十七年前來過一次,之前之后都沒有來過,里面的深淺知曉多少?這峽谷出現(xiàn)的離奇,里面肯定蘊藏著莫測的危險,這不是你應(yīng)付得來的。”
“帝君,你準備親自進去?”
“等一會,等這姑娘醒來,問個清楚再行定奪。”
衛(wèi)者伸手撥開飄至身邊的煙霧,一邊探頭張望一邊嘮叨著:“當日一戰(zhàn),我們徹底贏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老帝君一攻入古月山脈,便耗了三成靈力布下天羅地網(wǎng),妖族只能在方寸之地作負隅頑抗,我們用九千五百個勇士的鮮血,換來了整個妖族的毀滅,當然,有一個例外,那是老帝君的仁慈。”
聽著當年之事,帝君臉上并無半分得瑟之意,只是垂眸看著身旁灰褐色的泥土,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沖入鼻端,他的心驀然一震,時光流逝多年,浸淫在這片土地上的鮮血,還沒能完全散去。
這血,屬于天宮和古月家族的勇士,他們永遠糾纏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分不清了。
睡在地上的少女忽然動了動,惶急的呼喊從小嘴里吐出:“娘,娘......等我,等等我。”
帝君眸光一轉(zhuǎn),那少女已從地上爬起,長長的秀發(fā)散落在半邊臉頰上,她雙手撐著地面,惘然地四顧張望。
眼前的景色和剛剛走進來時一模一樣,荒涼寂靜,只是綠蘿沒了影,卻多了一老一嫩兩個陌生男子。
阿衍有些驚悚,條件反射地往后一縮,披在身上的斗篷滑落在地,她遲疑了一下,伸手拾起。
“這是你的?”
古晉微微一笑,結(jié)果斗篷隨手一抖,將它化作無形。
“姑娘睡的沉,在下怕你受寒,冒昧給你蓋上斗篷,還請不要介意。”
阿衍并非矯情的人,聞言站起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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