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張瑞圖的謀劃(1/2)
「朕就奇怪了,那張瑞圖雖說是禮部尚書,可他手中并無多大的權力。」
「他怎么敢向你二人保證這種事?」
「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初秦王和晉王所進獻的錢糧,折合算起來可是值一千多萬兩白銀。」
朱由校的疑問,惹得朱存樞和朱審烜兩人又是一陣尷尬。
但他們也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沉默了一會后老實說道:
「臣其實也不知道他為何敢保證,當日臣也問了他,他說他們所支持的那人順利繼位,那他所說的就必然能實現。」
聽到這個回答,朱由校也是淡淡點了點頭。
這倒不是空話,張瑞圖敢冒這么大的風險,去支持他,那他們的關系必然不簡單。
但他也感到一絲意外,這張瑞圖居然下這樣的血本來收買這兩個人,只為打探到自己是否活著的消息。
這怎么看都不真實啊,根本不像他們這些吝嗇文官的手段。
朱由校剛剛嘲諷他們兩個時,雖然自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這點好處。
可那也不過是為了敲打他們罷了。
自己當初在太原和西安,可是那秦藩和晉藩的家底都給抄了。
那些錢糧可是一筆巨款,各種糧米、布匹綢緞、和金銀玉器加算起來,可是價值上千萬兩白銀的。
朱由校細細想來,覺得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張瑞圖給這兩個單純的傻子開了個空頭支票。
要么就是他還有后手,有更大的圖謀,需要他們兩個來支持。
至少這兩兄弟的作用,絕不只是用來打探消息的。
雖然朱由校有點看不上他們兩個,可怎么說也是藩王世子。
而且秦藩和晉藩不是一般的宗藩,秦藩可是宗人令,晉藩是宗正。
雖然自永樂年以后,宗藩們的權力幾乎被剝削殆盡,可他們在宗室當中,還是有些威望和話語權的。
朱由校為什么要把秦藩和晉藩拉攏到自己這邊來,不也是看中了他們這點嘛。
為自己以后的削藩能夠順利一點而早做準備。
此時的朱由校,聯想到了前幾天他「托付后事」時,這張瑞圖曾向自己提議召回朱由檢的事了。
想到這里,他暗自冷笑道,都把人打發到廣州去了,有些人還是賊心不死。
想必是自己任命瑞王為監國這件事,刺激到了他們,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死了之后要把帝位傳給瑞王。
從而才會下血本,冒這么大的風險去拉朱存樞和朱審烜下水,來為他們加重籌碼。
畢竟朱由檢和自己的血統最近,按照太祖所定的皇明祖訓,兄終弟及,自己死了又無皇子,就該是朱由檢上位。
那天的提議,恐怕其中既有試探之意,也有他們等不及換人的焦急心理了。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沒有按套路出牌,居然把瑞王推出來監國,這一下把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要知道現在的朝堂上的官員,依附在王在晉和徐光啟等人麾下的并不少,話語權比他們這些人大多了。
要是真的下旨讓瑞王承繼皇帝位,即使是有皇明祖訓,他們那點微弱的話語權,起到的作用恐怕也是微乎其微。
想通了這些,朱由校對這個張瑞圖的圖謀和小動作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那他所支持的那個人,是誰呀。」
盡管朱由校已經猜出張瑞圖是想要扶持朱由檢上位,但說到底也還是他的猜測,并沒有證據能夠表明他就一定是在幫朱由檢辦事。
所以他還是想從側面去證實這件事。
然后朱存樞的回
答,卻是讓他有些失望。
「這個臣就不清楚了,臣當初也問過他,但他演說不變透露,臣也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事情知道的多了對直接也沒好處,因此也沒有追問下去了。」
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后,朱由校也無心再與他們浪費時間了,雙目注視著兩人嚴肅的說道:
「行了,朕也沒有什么要問你們的了,此事就此揭過,朕不會在追究你們的。」
「你二人也不準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否則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你們,可記住了?」
「另外,朕也有一件事,需要你二人去辦。」
「那張瑞圖不是叫你們進宮來打探情報的嗎?到時你們就與他說,你們并沒有見到朕,只是遠遠的看見我躺在床上,一聲未發,你們也不知道朕究竟是死是活。」
「他要是問你們乾清宮中有何人,你就告訴他,是魏忠賢守衛在一旁,寸步不離。」
「尤其你們要告訴他,你們進宮沒多久,魏忠賢就以朕身體不適,需要靜養的理由將你二人趕了出來。」
雖然不明白皇帝為何要囑咐他們這樣做,可此時朱存樞和朱審煊,哪里還敢推辭。
將皇帝剛才的話語牢記在心,表示絕對不讓皇帝失望。
朱由校看著他們兩個表著忠心,也只是淡淡的笑道:
「你們放心,等到時機合適了,朕自會讓你們西安和太原的,但不是現在這段時間。」
「你們待會出宮之后,就按照朕剛才與你們所說的去做就行了,其余的就和你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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