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為小女子做主啊(1/2)
在南州這一畝三分地,就是靖南王世子戰春雷和衙內王承德的天下。以前也有從帝都來的紈绔想耍耍威風,結局無一不是凄慘無比。看宋立這排場,這陣勢,不像是個欽差大臣,倒像是個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紈绔公子,以戰春雷和王承德的脾性,能夠容忍一個外來的年輕人在他們的地盤上招搖過市嗎?
用小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看看他們家大人這個興奮勁兒,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可是,就憑這兩個漂亮地不像話,滿身富貴習氣的年輕人,能在南州掀起多大的風浪呢?大人注定是白高興一場嘍。
兩個人搖頭嘆息間,忽然聽到遠處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兩個人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道路的盡頭有出現了一支隊伍,約莫有上百人,個個披紅掛彩,滿臉喜慶。
為首那人騎著一匹毛色雪白的駿馬,身穿大紅蟒袍,頭戴狀元帽,胸前別著一朵大紅花,滿面春風,笑瞇瞇地和路邊圍觀的人們揮手致意。在他身后,有八名轎夫抬著一頂掛著彩球的紅色花轎,晃晃悠悠地前行。樂隊緊隨其后,敲敲打打,吹拉彈唱,場面極其熱鬧。
兩名侍衛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大驚失色。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不是王郡守的兒子王承德是誰?
兩名侍衛頓時心生恐懼,王承德垂涎小姐美色,強行下聘的事情,作為陳府的家將,他們自然是知道的。想想老爺好歹也是圣皇敕封的正牌郡守,來到人家的一畝三分地,被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所謂郡守逼成這樣。居然連兒女的婚姻都做不了主,不能不說是一場悲劇。
他們盡管義憤填膺,可又有什么辦法呢?兩個小小侍衛,能跟靖南王掰手腕子嗎?
宋立等人來到客廳,陳耀祖讓下人泡上了兩杯上好的茶,宋立剛喝上一口,郡守大人便忍不住向他大吐苦水,說靖南王如何如何驕狂,不把他這個朝廷命官放在眼里。官員們如何如何沒有氣節,和靖南王站在一個陣營中,有意地孤立他。縱然是有沖天之志,孤身一人,在這種環境中他也沒辦法施展自己的抱負。
宋立微笑不語,這些情況不用陳耀祖說他也知道。圣皇搜集的情報之中,內容可比這詳細得多了。對于靖南王戰龍的所作所為,宋立知道的絕對不比陳耀祖少。
他也沒打算待在南州郡,率領一幫官員進行正義的抗爭,說得白一點,戰龍在南州如何,關他鳥事?陳耀祖這些分派到南州的官員很悲催,可是每個人皆有其命運,宋立還沒強大到拯救蒼生的地步,總不成這些人隨便哭訴兩聲,他就得挺身而出做救世主,憑什么啊?
扳倒戰龍,拯救這些官員,這是圣皇的工作,他并不準備越俎代庖。
他的主要任務,就是說服戰龍父子前去參加圣皇太后的壽宴,其余的事情,跟他沒什么關系,他也不想管。
當然,他最根本的目的,還是想探探戰春雷的虛實,看看他召集諸多強者在身邊,究竟是為了什么。
所以他才帶了那輛拉風的黃金火麒麟豪車,在南州城招搖過市。因為宋立希望南州城的紈绔看他不順眼,前來挑釁,那么他就有理由大鬧一場,這樣勢必會引起戰龍父子的注意。
宋立需要一個引他們主動入彀的契機。
他第一站先來郡守府,只不過是欽差出使的正常禮儀而已,按照官場上的規矩,自然是由當地的最高行政長官接待。陳耀祖似乎完全會錯了意,以為宋立是圣皇派來幫助他對抗靖南王的,所以上來就是一通哭訴。
宋立也沒有打斷他,在不影響他心情的情況下,他倒愿意做一個傾聽者。陳耀祖也不容易啊,憋屈了這么久,好歹遇到靠山了,那還不跟祥林嫂似的,逮住了就說個沒完啊。
陳耀祖哭喪著臉訴說他苦大仇深的往事,宋立一邊聽著,一邊和寧淺雪眉來眼去,當然,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在擠眉弄眼,而寧仙子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沒有回應,也沒有反對。這一次宋立準備做一個鬼臉的時候,忽然發現寧淺雪眉頭一皺,用手指了指耳朵,示意他注意傾聽。
宋立自從晉升至胎息期之后,六識比以往不知道敏銳了多少倍,凝神傾聽之下,便聽到后院的方向傳來女子抽抽噎噎的哭聲。
他頓時愣了一下,那個方向應該是郡守府的內院啊,是女性家眷聚居的地方,青天白日的,怎么哭的這么凄慘呢?
陳耀祖還在訴苦,宋立伸手打斷了他,不動聲色地問道:“陳大人,宋某剛聽到后院有女眷的哭聲,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宋立這么一說,陳耀祖想起來今天還有一個大麻煩馬上就要降臨了,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哽咽道:“宋大人,您可要給卑職做主啊。”
當下便將王承德和女兒陳蓉蓉之間的孽緣前后說了一遍,如何如何在廟會偶遇的,王承德如何當街調戲的,怎么怎么兇殘成性,當街打死女兒的丫鬟春香的,然后又如何強行下聘禮,揚言三日后來迎新娘過門的,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越說越是憤恨傷心,兩行眼淚順著臉龐就流了下來。
一個當朝二品大員,封疆大吏,居然連女兒的安危都無法保護,也難怪郡守大人會如此失態。
“混賬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