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找皇帝評理去(1/2)
成廣德本來心里就憋得慌,聽到門外有人跟哭喪似地嚎叫,一股邪火終于有地方發(fā)泄了,怒喝一聲:“誰在外面鬼嚎鬼叫的,給我滾進來!”
幾名隨從抬著成正翔,踉踉蹌蹌地小跑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哭:“少爺啊……我的少爺……你被人打得好慘啊……”
成廣德的目光被那個臉蛋腫得像豬頭三,面目青紫五官扭曲的傷者給吸引住了,他有點糊涂了,這幾個隨從是跟著翔兒的,這他倒是認識,但他們抬過來的這個“怪物”是誰?
“先別嚎了,你們不好好跟著少爺,把不相干的人往家里抬干什么?”成廣德一時還沒轉(zhuǎn)過彎來,應(yīng)該說,他壓根就沒把這個被打得只剩半條命的倒霉鬼跟自己的兒子對上號。
“老爺,他就是少爺啊。”一個隨從大著膽子說道。
“什么?”成廣德頓時打了一個寒戰(zhàn),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名傷者,雖然臉蛋腫得比平時三個大,五官也扭曲得不成樣子,但只要用心看,還是能看出屬于成正翔的影子的,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傷者身上穿的衣服,的確是成正翔的,上面還繡了九門提督府的標志,這的確是他的兒子無疑了。
成廣德越看越心痛,由于成廣德是中年得子,所以對這個寶貝兒子也格外慣著些,整個九門提督府上上下下,就拿成正翔當小祖宗供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此刻見他看作心尖肉的愛子,面目青腫,嘴角還在往外滴血沫子,渾身軟塌塌的,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眼看著十成生命去了八成,他渾身顫抖,心臟絞痛,臉上老淚縱橫,發(fā)出了一聲堪比負傷野獸一般的悲鳴:“啊……!”
宋星海站在一邊,狐疑地盯著那名傷者,憑他的眼力,自然認得這人確實是成正翔,難道舉頭三尺真有神明?立兒剛剛被他打傷,報應(yīng)就來到行兇者頭上,看他這個樣子,被人家揍得比立兒還要凄慘,解氣,真他媽解氣……看來這個仇已經(jīng)有人幫他報了,如果知道那個人是誰,宋家絕對應(yīng)該上門去致謝……
“是誰,是誰把翔兒打成這樣?我要滅他滿門,把兇手碎尸萬段!”成廣德雙目噴火,從齒縫里蹦出一句話。
“是郡王府的宋立干的,是他把少爺打成這樣的!”為首的隨從哭成了淚人兒,他之所以這么傷心并不是因為他真的多難過,完全是被嚇的,如果老爺問責起來,他們個個都難逃一死。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是誰干的?”成廣德仿佛聽到世間最不可思議的答案,眼珠子差一點睜出眶來。
宋星海明明說宋立被翔兒打去了半條命,現(xiàn)在還在家躺著呢,隨從又說翔兒是被宋立打成這樣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幫人都不像是在撒謊,宋星海不會這么無聊,本來沒有的事膽敢鬧這么大動靜,隨從也沒有這個膽子撒謊欺騙主人,這么大的事,想瞞也瞞不住,既然宋立被打得躺在家不能動,那將他兒子打殘的那個宋立是誰?難道大白天的見鬼了?還是帝都有兩個宋立?
“是宋立,郡王府的宋立,”為首的隨從突然看見站在一旁的宋星海,他自然認識這個郡王爺,伸手一指,叫道:“老爺,就是他的兒子宋立行兇的,趕緊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胡說八道,”宋星海厲喝一聲,“我出門的時候,立兒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這么短時間怎么可能復原,一幫宵小之徒,別想往我兒子身上潑臟水!”
“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宋立打人行兇,郡王爺還想抵賴?”
“如果此事真是立兒所為,本郡王高興還來不及,豈有不認之禮?”宋星海冷哼一聲,昂起頭顱,不屑再與這些身份低下的奴才辯駁。
成廣德一聽這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你他媽的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話讓誰聽了不火冒三丈。但同時成廣德心中卻也是如此想的,孩子就算惹禍,只要別太嚴重的時候,將別人家孩子打了,做父親的就算表面不喜甚至發(fā)怒、教訓,心底還是開心的,好樣的,這才是我兒子。
所以成廣德聽宋星海這么說雖然氣得要吐血,但反倒相信他的話,他急忙從身上取出一個碧綠色的玉瓶,拔開瓶塞,濃濃的丹藥香氣蔓延開來,成廣德倒出一枚碧綠色藥丸,掰開成正翔的嘴巴,將丹藥放進他的口中,成正翔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做不出吞咽的動作了,成廣德用特殊的推拿手法,幫助他將那枚丹藥吞進腹中,這枚丹藥是地級下品的療傷丹,雖然不能保證成正翔的傷勢完全恢復,但至少可以確保他的傷勢不會惡化,性命無憂。
在圣獅帝國,煉丹師極度稀缺,丹藥更是有價無市的珍寶,成廣德珍藏的這幾粒療傷藥,是為了保命用的,如果不是為了兒子,他還真舍不得拿出來。果然,成正翔吞下丹藥之后,氣色頓時好了不少,成廣德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問道:“來福,你將事情的詳細經(jīng)過復述一遍,究竟是怎么回事。”
來福正是為首那名隨從的名字,他的口齒倒也伶俐,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雙方因何結(jié)下梁子,昨天成正翔和一幫少爺們將宋立打傷,然后今天宋立和龐大約了成正翔和其他少爺們到歸雁塔前的擂臺了解私怨,先是龐大找來的幫手被打很慘,然后宋立一個人單挑成正翔和小李維斯,又是踢又是抽的,就把少爺打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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