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勢至(1/3)
“噢,我可沒有什么大哥。”小青獅子咬著那個破舊的袈裟角,吼著。
“那鳥。”老祖宗斜乜著眼,很輕蔑地看著腳下這毛茸茸的東西。
“那是三弟。”
“扯臊,你和那肥象能打得贏它?”
“鵬子雖然比我們牛逼,但那畢竟是三弟,這扛把子的位置,可是他主動讓給我的。”
“呸!一大把年紀的妖怪,居然混了一口黑社會口氣,沒點兒出息!那死鳥當年yīn你們兩個大老粗,把你們端到前臺當靶子,自己躲在后面揀包谷,虧這一千多年過去了,你這蠢貨,這時候還念它的好,真是蠢菩薩養蠢狗呀。”
“嗯,就算我蠢,但我……也只能是蠢獅子。”
“獅子也是狗,獅子狗。”
……
……
某猴與某獅的無聊對話結束。
(請大家不要筆戰,更不要罵戰,看書的朋友有自己想法是很正常,尊重他人看法也是應該的,當然,罵人不好,說臟話更是要不得,請大家淡然些,開心些,要再惡語相向,我就很喜歡這一章里的描寫,寫的很高興,什么事兒,大家開心就好。)
月桂峰外的空,大勢至菩薩身湛清光,全身上下寧和柔順。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只是像片樹葉般輕輕飄落在了懸崖之上。
那只穿著金絲草做成草鞋地雙腳,輕輕踩在了獅爪之印猶留的巖塊之上。
……
……
懸崖邊,全部是大勢至菩薩出現后的氣息翻起的泥土碎石。而那朵殘留著地小花卻依然完好的、怯生生地在滿地傷痕盛放。
――忽然!小花上七片花瓣畏縮著向內里一縮,就像是把花開的過程逆行了一遍,然后猛然綻放,極盛之后,頓時歸于寂滅,花瓣像是潑灑出去的鮮血般,奮勇脫離了花柄的束縛,然后在不足一寸的空間里被震成了數片香粉,蓬蓬微響,散于空不見。
花瓣離枝。而在遙遠的五臺山腳下,那道大河。卻是猛地掙脫了河道的束縛,就像是一道渾黃的水做成的條狀果凍,猛地一跳,同時離地二十丈高,橫亙于河道之上,然后就在空氣停滯了約零點零零一秒,便又重重摔入河道之。卻異常奇妙地只濺起了幾個小浪花,而沒有漫出河道,造成恐怖的洪災。
從大河再近數十里地,便是五臺山。
五臺山也動了,由山腳直至山腰,所有地泥土似乎都在同一瞬間內活了起來,被某種神通賦予了生命,翻滾著,扭曲著。地下數十丈永世不見太陽的泥土翻拱著要來朝拜那太陽一樣的神通,地面微干的草地卻畏懼著那山峰上的壓力,像逃生般地縮著身軀。化成泥龍,往深處扎去。下面的土想上來,上面的土想下去,便這樣交融扭曲擠壓,像噬人地魔鬼身軀上的爛肉般顫動。
土動了,土上的建筑事物自然也動了,寺院、石凳、香爐,塑像,一應事物……被這彌漫天地間的強大力量撕成了無數塊碎片,黑白黃金,各種顏sè的碎片,就像是電影里常見的那種鏡頭一般,很神奇地在空飄浮著,似乎連地球龐大的引力,也在這一瞬間失去了作用。
龐大恐怖的力量向著月桂峰頂前行,一路挾塵裹光,咆哮著,嘶吼著,讓峰外的空氣大動,光線大動,聲音大動!
一動天地動,天地動,是為大勢至。
……
……
螞蟻麻木地看著身周地泥土翻滾,蚯蚓安逸地看著大地變得松軟,小鳥有些驚喜地看著眼前的異象,走獸們在漫天飛舞的巖石嬉戲,大樹微微扭動身軀慈祥地看著天地間地異動。
滿山千萬僧人正跪伏于地,突遭變故,卻面露安然之sè,于恐怖險境內竟是絲毫未傷。
大勢至菩薩令天地動,卻不傷生靈,除血火刀兵四災,正是大菩薩境界。
恐怖的震動過后,五臺山間回復青常,只是土地松軟了些,草兒疲憊了些,和尚們茫然了些,一應如常。
然而那震波卻在上了月桂峰之后,脫去了神妙的外衣,露出了真實可怕的力量,從高高的山腳下直沖而入,遇巖開巖,數百青方公里內的異動之力,全部集成了一束,轟的一聲沖出崖頂,裹著無數萬噸的巖石,由四面八方拱涌而出,死死地壓在了那個雙手堅定合什著的青凡僧人身上。
壓在了葉相僧的身上!
轟的一聲巨響,卻沒有裊裊余音,音波直沖出去半丈便嘎然而止,旋又收攏而回,巖石猛地再一縮,再往間擠去!
這般恐怖的沖撞,即便易天行的金剛之身也要骨折肉糜,葉相僧雖然是菩薩境界,但一身柔弱身軀,又怎能敵得過這天地動之威?
……
……
淡淡金黃之光在月桂峰頂散開,這光與殊的智慧清光不一樣,雖然也是智慧之光,卻是無識無情勢至菩薩智慧光。光團正,大勢至菩薩已然顯出菩薩本體寶像。
大勢至菩薩頭戴著寶冠,寶冠非金非銀,卻是貴氣無比,間鏤空,嵌有小花數朵,花有一寶瓶,正散發著光毫。菩薩身上穿著廣袖大衣,下著長裙。胸前飾著瓔珞,右肘微懸于腰際,腳下自然生出素蓮之臺。
清凈莊嚴,大勢威現。
月桂峰生生矮了一百多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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