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撕破臉皮(1/2)
于不平聽了楊致遠的保證,心中歡喜,卻知道這還是不夠,他趁著對方酒醉興起,抓緊機會順桿爬,他道:“多謝賢弟指點,不過哥哥還有一事相求,不知賢弟......”
楊致遠不耐煩地揮揮手:“哎,于兄,不要婆婆媽媽的,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困難你一并都說了便是。”
“賢弟高義,那哥哥就厚顏開口了,”于不平低聲道:“賢弟,哥哥我對陸指揮使早有欽佩之情,此次送禮,賢弟可否受累帶哥哥去陸大人府上見見世面?”
“你要當面拜會陸大人?”
楊致遠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這滿腦子的酒氣頓時散了一半多,他看向于不平問道:“于兄這是為何,有我替你出面,難道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
聽得楊致遠如此說話,于不平心頭一咯噔,他連忙賠笑道:“賢弟說得哪里話,哥哥怎么會懷疑你,只是確實機會難得,哥哥實在心癢。”
于不平倒不是懷疑楊致遠什么,而是他所求之事非比尋常,如果能夠直接見到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或許成功的概率能夠更大。
而另一方面,也是出自他自己的想法,他堂堂青城派弟子,天天跟這二流子似的楊致遠混在一塊,即便是為了做戲,他也心中憤滿,覺著拉低了自己的格調。
可惜此番不論于不平如何說,那本來十分好說話的楊致遠都是連連搖頭。
說到最后,楊致遠也起了疑心,他嚴詞拒絕了于不平的請求,并且干脆地詢問道:“還請于兄跟我實話實說,你這究竟是什么難處,非要當面求到陸大人不可,你若不說明白,這禮我可不敢送。”
于不平左右為難,終于還是微微一嘆,讓身邊服侍的姑娘們退下,他遲疑了半晌,才對楊致遠說道:“我有一位朋友,他與那川蜀青城派之間頗有淵源,此番他們入京,是為了......”
接著,于不平模模湖湖地把青城派討回南山仙人尸首一事跟楊致遠說了。
這已經是楊致遠第二次聽說此事了,這些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他腦門上,這下他剩下那一半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楊致遠用戒備的目光看著那于不平說道:“前些日子,梅華書院的昭子義帶著一個叫做天泉的道人與我說過此事,于兄,你與他們是一道的?”
雖是反問,但楊致遠的語氣中卻帶著幾分篤定。
事到如今,于不平也沒必要再隱瞞,但他明面上卻還是既不反對,也不承認。
于不平鄭重地道:“賢弟,此事唯有你能開口,還請看在你我的情分上,搭一把手,日后賢弟但有所求,我于不平絕無二話。”
“于兄......也太看得起我了。”楊致遠當即變了臉色,他此刻有些懊惱,沒想到青城派的人這么執著,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把他也算計進去了。
雖說這些日子他過得十分舒服,對于不平這個懂得投其所好的好朋友也十分欣賞,但他終究沒有失去理智。
“此事我已經與那位天泉道長說過,我實在無能為力。”
楊致遠不顧那于不平難看的臉色,直接把話說明白了,他道:“這幾日的招待我十分感激,于兄,后會有期。”
說完之后,楊致遠就想要腳底抹油,他打定主意不想再和這群青城派的家伙攪和在一起了。
“楊賢弟。”
于不平喊住了楊致遠,語氣有些生冷地道:“楊賢弟就這么走了,恐怕有些不地道吧。”
楊致遠無奈地轉過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于兄,此事不可為,便是你再說上一萬遍,我的回答也是這個。”
既然已經沒得談了,那于不平也不在乎撕破臉,他冷冷地道:“楊賢弟,如今這酒你也喝了,姑娘你也叫了,這幾日我請你在這邀月樓尋歡作樂,你可是一樣不落地都享受了。”
】
楊致遠的表情有些難看,又聽于不平出言威脅道:“收了錢吃了飯卻不辦事,楊賢弟,若我將此事傳揚出去,只怕日后你在這京城里,恐怕也沒什么好日子過了吧。”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錢不干事便是沒有信義,莫要看京中這群紈绔不三不四沒個正形,但他們對于信義二字同樣看重。
如楊致遠現在這般,靠的就是借錦衣衛的虎皮替人辦事掙面子,如果于不平把此事一說,旁的不提這名聲肯定是臭了。
人無信則不立,這對于任何人都是同樣的道理,于不平這一招也算是釜底抽薪了,倘若換了旁人來,即便心中再是不悅,只怕畏于人言,也會被趕鴨子上架,但可惜,他遇到的是楊致遠。
這家伙雖然本事不大,能力堪憂,縱情享樂還不知檢點,但他有一點卻是極好的,那便是懂得審時度勢,懂分寸,知大體。
楊致遠深深明白,今日毀約,他最多只是在文人貴族圈子里混不下去,但如果今日服軟被于不平裹挾,那他將來恐怕只能在死人的圈子里蹦跶了。
沒事為了江湖人和錦衣衛對著干,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于是,楊致遠也還以冷笑:“于兄愿意說便就說去吧,你鬧得越大,此事越是辦不成,等到錦衣衛上下都得知此事后,你猜猜他們愿不愿意把尸首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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