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點點頭。
    既然是玩，他便沒用天眼注視這一地石頭。他怕一塊塊注視下來，翡翠沒找到，卻把自個眼睛給注視瞎了。
    隨手挑了兩塊籃球大小的毛料，挑完一看。
    好嘛，果然沒那運氣。
    就兩純石頭。
    杜衡又順便把自己腳邊石頭稍微注視了幾眼，也都是純石頭！
    買的不如賣的精。
    好料子應該早就被礦主挑沒了，賭石的人十賭九輸，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板，就這塊，我看它合我眼緣。”
    “不挑了，走路走得腳疼。”
    李之瑤在里面喊道。
    她面前是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形態看著有點像聳拉著耳朵的兔子。
    礦主親自幫著一起把石頭搬出來。
    杜衡一開始沒在意，想著美女老板肯定跟自己一樣，沒有那賭漲的命。
    可當他看完這塊兔子石頭。
    當場眼角瘋狂抽動！
    【老坑水種紫羅蘭翡翠原石毛料，價值1200萬】
    “杜衡，你眼睛怎么了？”
    沒怎么。
    就是突然感受到了這世界的參差！
    美女老板你出生贏在起跑線也就算了，可你隨便賭個石運氣都這么逆天，還讓不讓人過了？
    “你過來看看咋樣，雖然不管咋樣我都買，畢竟合眼緣。”
    “我認為老板你賭漲了！”
    “真的？我就隨便選的呀。”李之瑤喜得眉笑眼開。
    “真的！”
    杜衡篤定點頭。
    這場景看在礦主跟牛阿偉眼里，就感覺杜衡在哄小孩玩。
    杜衡是鑒定師身份沒跑了。
    水平高低先不說。
    只看這塊兔子石頭，從皮殼到走痕都是下下等。但凡正常懂賭石的，都不可能昧著良心大包大攬說這塊毛料能出貨！
    但女老板說了合眼緣就這塊，他們也不好勸。
    “李老板要現場解石嗎？”
    “不了，還要去下一家。這三塊毛料，也算在之前那批貨里面，再重拍照簽個補充條款。”
    “好，這邊請。”
    回車上后，坐在后座。
    李之瑤就迫不及待小聲詢問杜衡這些石頭的大概，尤其她選的兔子石頭，她迫切想知道具體情況。
    生怕杜衡聽不清她詢問，她還特地湊在杜衡耳邊。
    美人吐氣如蘭。
    撩撥得杜衡心里癢癢的。
    但在小汽車行駛破馬路的哐當聲中。
    “老板你這塊毛料，里面翡翠雖然不大，但應該是水種紫羅蘭翡翠……我記得您之前不是說要做一件翡翠佛雕，我估計大小應該正好夠做個小型擺件。”
    李之瑤卻搖頭。
    “不行，這次給奶奶的壽禮，必須是最好的！而且你見過哪家佛雕，是紫翡翠的？所以這塊連當備胎的資格都沒有。”
    “老人家應該不會在意這些的吧？最主要是孝心才對。”
    杜衡不解問道。
    “你話沒錯。”
    “但我想讓奶奶出面，扛著我爸拒絕跟楚家的聯姻，所以我要盡可能討奶奶歡心。一件壽禮或許其實沒多大影響，但我必須做到最好。”
    “這叫做盡人事，聽天命！”
    “所以杜衡，拜托了！”
    杜衡鄭重答應：“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給你找到最極品最適合佛雕的翡翠原石。”
    “謝謝。”
    接下來，上午兩人在牛阿偉這地頭蛇帶領下，一連去了四家小礦。
    李氏旗下珠寶所需翡翠原石毛料倒是買差不多了。
    但極品翡翠，那是連影子都沒看見。
    “剩下的礦主應該沒啥好貨，如果想找極品翡翠，要么等官方公盤開啟，要么去這邊還有座民間官方合作開采的大礦山。”
    “只不過礦山毛料通常是直接運到公盤，私人想看貨得下礦坑。”
    “有危險嗎？”
    “怎么可能有，就是在礦坑毛料集中區看貨而已，只是大小礦坑爬上爬下的，兩位老板肯定會累著。”
    那沒事。
    大不了讓老板上面待著，他大男人的能者多勞唄。
    午飯后，三人直接去了礦山。
    牛阿偉操著一口流利的緬甸語，一番遞煙塞錢的打點后，才招呼李之瑤兩人進礦區。
    “幸好你找了這個地頭蛇向導。”
    李之瑤感嘆道。
    要不然的話，他們光是想進礦區大門，就不知道要砸多少冤枉錢才能砸開。
    礦區中采石機器聲音四處轟轟作響。
    一隊隊采石工人揮舞著工具，配合機器在礦坑中汗如雨下。
    “兩位老板，剛我打聽到一事，翡翠原石毛料的公盤，將在下周二開啟。若是這里還找不到極品翡翠，那去公盤看看也可以。”
    “一號礦坑到了。”
    看礦坑邊那幾乎直上直下的木梯子，李之瑤直接絕了陪同下去的心思。
    “杜衡，一切小心。”
    大礦山中總共十一處暫存翡翠原石毛料的礦坑，杜衡爬得那是腰酸背痛，看得那是眼角抽筋。
    然而，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