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不……(1/2)
沈梵音的確很累,上了樓便掛不住笑臉了。
她拖沓著步子回到臥室,換上睡裙進了洗手間。
她轉過身,撥開肩帶看自己的傷處。
紅腫消退了不少,蹭破的地方也結上了一層薄痂。
只是淤青擴散開來,有她半個巴掌大,黑紫色的看起來格外嚇人。
她輕輕活動了一下肩膀,邊整理肩帶邊走出門去。
她才邁出洗手間的門,還沒把肩帶撥正,房門突然開了,飛快的閃進來一道人影。
沈梵音:“哥,你在自己家,有必要像做賊似的么?”
她默默地把肩帶撥回到原處,表情相當淡定。
她堅信,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她。
景澤珩瞥了眼她精致白皙的鎖骨,耳朵有些發燙。
他挪開視線,關好門開門見山的問:“你想相親么?”
“什么?”沈梵音的聲音變了調,“哥,你在講鬼故事么?”
“不想的話,在臥室睡覺,誰來喊你都別起。”他說,“你傷著,他們不會強迫你。”
沈梵音瞬間懂了他的意思:“謝謝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不我……”
景澤珩看著她,腦海中浮現了四個字——
以身相許。
“要不我給你磕一個吧?”
景澤珩:“……”
就算人生不能事事如愿,但也不該太離譜,對吧?
他深吸了口氣,指向床:“睡覺去,等他們走了我給你做夜宵。”
“好嘞!”
沈梵音一路小跑躥上床,老老實實的鉆進被窩,乖寶寶似的閉上了眼睛。
景澤珩卻沒走,反倒是來到了她的床邊:“起來,給你涂藥。”
“哦。”
有救命之恩在,他的反復沒有讓沈梵音有絲毫抱怨。
她又坐了起來,乖乖的轉身把背朝向他。
一手攏起發絲,纖長的脖頸和平滑白嫩的肩膀便落入他的眼簾。
景澤珩看著她那塊淤青,眼底氤氳著怒火。
他深呼吸數次,總算冷靜了幾分。
在她身后坐下,他輕輕撥開那根細得一扯就斷的肩帶,拿起消腫化瘀噴霧,往她的傷處噴了幾下。
“嘶……”沈梵音縮起脖子,“好涼。”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景澤珩的大手便覆到了她的后肩上。
他的手很燙,瞬間趕走了藥液的冰冷。輕緩地揉著她的痛處,他側頭問她:“疼么?”
“還好。”
沈梵音應著話,下意識轉頭,正瞧見他微皺著眉,垂著眸子很認真的模樣。
他離她很近,心無旁騖的給她揉傷處。
沈梵音這會兒才注意到,景澤珩的左臉上,靠近耳根的地方有一道疤,一寸來長,看不出是什么傷。疤痕平整,已經很淺了,幾乎與皮膚融為一色,距離稍遠些就根本看不出來。
覺察到她的目光,他抬眸看向她:“疼了?”
“沒,”沈梵音盯著他的臉,下意識問道,“你的臉,怎么傷到的?”
景澤珩下意識摸了下那道疤:“打架劃到的。”
沈梵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見過他打架,但她真難想象他受傷會是什么樣子。
也不知怎么的,她莫名其妙的就又想起了那個雨夜。
她定定的望著他的眸子,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這雙眼睛……
“想什么呢?”
他的手挪開了,指尖又一次劃過她的肩膀,羽毛撩撥似的癢喚回了她的神智。
沈梵音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她惶急的挪開視線,輕聲問:“好了嗎?”
“等一下。”
景澤珩拿過那瓶止痛噴霧給她噴上,這才說:“好了。”
“嗯。”沈梵音低著頭,趕緊把肩帶整理好,“那,謝謝哥,我睡覺了。”
“好。”
景澤珩應下了,卻沒立即離開。
他給她倒了杯水擱在床頭柜上,還把她隨手丟到沙發上的手機也拿了過來。
“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嗯。”
沈梵音坐在那兒,抱著被子連連點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兒,景澤珩的嘴角微微揚起。
他低笑著轉身離開,沒再說什么,留下她自己思量。
沈梵音的確在思考——
她是被“相親”兩個字嚇傻了么?
不然她怎么會覺得景澤珩像他?
敲了下自己的頭,把這絕不可能的猜想拋諸腦后,她側身躺下,拉起被子蒙頭就睡。
“阿珩,你干什么去了?”景輝皺眉看向出去了十幾分鐘的景澤珩,“你不是說去廁所?”
景澤珩一臉坦然的坐回到沙發上:“剛好律師打電話,梵音的事。”
“哦,”景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么說?”
“吳俊指控的眾籌平臺工作人員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特殊原因不能提現,僅僅是因為平臺規則問題——一次性大金額捐款需要二至四個小時的確定期,以免誤捐錯捐。”
“也就是說,有人冒充平臺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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