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蜜月(1/4)
?后來的幾天靳惟又帶著季晨曦去了久負盛名的威尼斯,隨后又順便去了奧地利,法國,希臘。
威尼斯是著名的橋城和水城。可是此刻的威尼斯因為海平面上升基本上已經不能住人,季晨曦自小就在南方小鎮長大,見慣了船行于水,也見慣了各式各樣的橋。再加上靳惟是一個最沒趣味的導游,也就沒了之前的那種興奮。
威尼斯這城市并不大,一直是季晨曦走前面靳惟護在身后,靳惟從不愿廢話嘮叨地在她身邊介紹這個介紹那個,而季晨曦對歐洲文化又不甚了解,于是此次旅游就是一個懂行的悶葫蘆帶著一個啥都不懂的門外漢在瞎晃悠。
季晨曦這時坐在船上正東張西望,靳惟忽然拉住她。她下意識地回頭,靳惟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脖子,溫熱的唇便蓋了下來。她有些詫異地瞪大眼睛:靳惟從不在外面跟她做這種十分親密的事情,這次倒是頭一遭。
難道靳惟也被這開放火辣的外國文化腐蝕了?呃……其實適當地腐蝕腐蝕好像也不錯。季晨曦閉上眼睛摟住他,心里這么想。
可惜靳惟貌似并未被腐蝕到位,他親完就變成一個無事人,完全沒有剛剛當街耍流氓的氣勢。季晨曦摸了摸唇拉住他好奇道:“你怎么啦?”
“什么怎么了?”靳惟無辜道。
“你剛剛忽然親我了呀。”季晨曦提醒道,她瞥到這邊有很多小情侶在接吻,甚至還有老情侶……她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你也有盲從心理啊!”
靳惟無語,指了指頭上剛剛駛過的那座橋:“你知道那個是什么橋嗎?”
季晨曦自然是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看向那座漸行漸遠的橋。那拱橋像是房屋,上面都是穹隆覆蓋,被全封閉。只有向河的這一邊有兩個小窗。
“那是嘆息橋,因為死囚被押赴刑場時經過這里,常常會發生嘆息而得名。”靳惟微微有些悵然。
“哦,”季晨曦點頭,“那陰氣還蠻重的,但是我們中國也不是也有‘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么?”
靳惟被她這句陰氣重噎了一下,皺了皺眉頭繼續講:“但是之前有一個男人被判了刑,走過這座橋的時候停下來看了一眼,卻從窗戶中看到一條貢多拉正……”
“等一下,你先告訴我貢多拉是什么?”季晨曦打斷他,像是個愛學習的好奇寶寶。
靳惟看了她一眼,忽然失卻了講這個故事的情緒。有些啞然失笑,那些他曾經覺得感同身受的故事,對于現在的自己也許根本就不該存在了吧?
“就是船的意思。”靳惟回答道。
“船就船嘛,還說什么‘貢多拉’這種專業名詞,顯得我多沒文化。”解決了問題的季晨曦又笑瞇瞇地托腮等著聽他的故事,“然后呢,那個男的在船上看到了什么?”
靳惟聳聳肩,無所謂道:“其實也沒什么,就像你說的,剛剛那個橋陰氣太重,所以到這里的時候男人應該親一下女人,度一口陽氣給她,才能保平安。這是路過這里的慣例。”
“度一口陽氣保平安?不會這么扯吧……”季晨曦遲疑道。“外國也有陰氣陽氣這種說法?”
“傳說嘛,都挺扯的。”靳惟根本沒有瞎掰的自覺性,一副事實本來就是這樣我也不太能理解的樣子。
季晨曦只得相信。
圣馬可廣場也是威尼斯的著名景點,這廣場上大片的白鴿飛翔和休憩,吃著游人們喂給它們的面包屑。天空晴碧如洗,藍得十分之純粹。演奏樂隊在這廣場上大展才華,偶爾有幾個小丑或者街頭的行為藝術家走過,讓人覺得新鮮有趣。這廣場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大舞臺,仿佛永遠都這般熱鬧與精彩。
季晨曦這時候有些累了,坐在石凳上休息,屁股下墊著的是靳惟熨燙得毫無褶皺的外套。她將頭枕在靳惟的肩上,手臂挽著他,像是這廣場上所有的小情侶一般。
季晨曦看著圍繞著這廣場的精品店,店面雖然不大,但櫥窗設計精巧絕倫,隨處可見店家心意,給人以視覺上的享受:“老公啊,你出差常來這邊玩嗎?”
“不常來。”靳惟手上的面包屑招來了一群肥胖的白鴿來爭食。
“為什么呀?這邊這么新奇。”季晨曦不能理解,既然有這么多的機會,干嘛不多出來玩玩呢。
“無聊,沒興趣。”世上又有幾個那樣的好風景,在你獨自一人時還有雅興前來欣賞?
“你個沒生活情趣的……”季晨曦嘴上嘟噥道,“對了,我們以前結婚的時候有沒有度過蜜月什么的啊?”
“蜜月?算是有吧。”靳惟提到這個都覺得十分苦澀,當年他們結婚過后,靳惟問她想去哪里,她隨口說了個法國,靳惟就當成了事兒去辦了。最后季晨曦為了在蜜月的時候不跟他親近,發了一路的脾氣。他又不擅長哄人,便只能任由她鬧情緒過完了整整兩周的蜜月。當時的他還在為不能照顧好她的情緒而苦惱,后來的他才明白:對于一個執意要跟他鬧脾氣的人,他根本不必哄。
“什么叫做‘算是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吶?我們蜜月的時候是去哪里玩的啊?”季晨曦對他們的從前倒是十分感興趣,伸手捻了一些面包屑撒下去,灑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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