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身份(1/2)
據聞,二皇子在早幾年的時候,就偶然之間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得知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而后就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初紀將軍之事,后來查明紀將軍是被人所污蔑,二皇子便冒著被陛下砍頭的危險,去同陛下將一切都仔仔細細交代了。
沈云卿瞇了瞇眼,心中隱隱約約覺著有些不對勁:“早幾年?”
“是,陛下是這樣說的,只是具體是什么時候,卻是并不知道。”
沈云卿有些出神,沈弈然的事情,顧景淮是知曉的。
顧景淮是在幾年前重生回來的。
會不會是顧景淮重生回來之后,告訴了沈弈然那些事情,而后,才有了這么一出?
沈云卿抱著腿,將下巴放在膝蓋上,這行事作風,倒有些像是顧景淮的風格。
“陛下說,二皇子向他袒露之后,陛下就決定,讓二皇子繼續以二皇子的身份留在宮中,只是佯裝紈绔,以紈绔的身份,接近城中大臣們家中的紈绔子弟,并和他們打成一團。”
“而后借著這個機會,從那些紈绔子弟那里,打探消息。”
竹音眼睛亮晶晶的一片:“經由幾年的偽裝,城中那些真正的紈绔子弟,便對二皇子不再設防,和他一起喝酒尋歡作樂,是喝醉酒之后,更是什么都能說,什么都肯說。”
“而后,二皇子便借著這樣的機會,查探到了很多消息。”
沈云卿瞇了瞇眼,心中一些疑惑逐漸有了答案。
顧景淮和父皇肯定也還是派遣了人在朝臣中到處打探消息的,可是這些個心有反意的朝臣,自然不會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尋常人他們也不會輕信。
唯一能夠讓他們信任的,只有他們的親人。
所以,沈弈然從中收集打探到了很多有用的線索。
只是這些線索,在之前,在她講出那些夢之前,興許還比較零碎,沒有辦法很好的串聯起來。
后來在她同父皇講了那個夢之后,父皇將她夢中夢到的,連同沈弈然之前查到的,以及最近這段時間父皇派人查探的放在一起串聯起來。
一切便都十分完整了。
而沈弈然與顧景淮關系那樣好,沈弈然便可以他與顧景淮關系好為借口,讓父皇利用顧景淮,飛鴿傳書與顧景淮,叫顧景淮將陳棟和蕭巍想法子抓住,而后押送回皇城。
父皇是不知道之前邊關那些真假陳棟,還有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的。
不過之前顧景淮倒是派人稟明過父皇,說陳棟在邊關那些惡行,說他抓到了陳棟。
所以顧景淮專門將此事奏報給父皇,而后以此為由,提前一些將陳棟押送回皇城,倒是正好,就趕上了這一出好戲。
所以,這一整件事情,看似是父皇在全權主導。
其實,這其中,真正主導的人,是顧景淮……
父皇、她、沈弈然,都被顧景淮串聯了起來,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成了一個圈,將整個事情一環扣一環,完完整整的扣了下來。
卻又是以最快的速度,最節約時間的速度給扣了下來。
顧景淮還為這其中一些不合情理的地方,找好了由頭。
沈云卿深吸了一口氣,顧景淮可真是厲害極了。
只是,他明明可以不用這么趕時間的。
明明可以,讓這一切再周密詳盡一些。
這樣就不會輕易露餡,就不用向父皇解釋,為何他在沈云卿與他說了那個夢之后,不過幾日,就將陳棟押解回了皇城。
不用去圓,他為何未卜先知的知道了這一切……
可是沈云卿心中卻又莫名覺得,顧景淮會這么著急,會不會是因為……她?
沈云卿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密密麻麻的歡喜,只咬了咬唇,顧景淮什么都沒有說,她就在這里胡思亂想胡亂猜想,這樣不好……
竹音接著道:“左右,昨天晚上,陛下可謂是大開殺戒,直接將城中幾個百年世家給徹底查抄了,而后在今天早上早朝之上,便用了比平日里早朝長了兩倍有余的時間,將所有的證據都擺出來,歷數太后、皇后、太師、武安侯一派人謀逆的證據。”
“據聞之前與太師和武安侯他們走得比較近的那些朝臣,有些僥幸沒能受到波及,今天早上在大殿之上,那是恨不得跟他們劃清界限,裝作自己從未和他們走得近過。”
“嗯,預料之中。”
竹音又壓低了聲音:“奴婢還聽聞,昨夜南安國使臣本來都已經出了宮,然后聽聞那件事情之后,一回到驛館便準備整理整理東西,離開皇城的。”
“可是顧將軍和陛下卻似乎早有所防備,南安國使臣的動作雖然快,可是顧將軍他們動作更快,直接將那些使臣都扣在了驛館。”
“原來,那劉文瀟,便是南安國太子。”
“聽聞,南安國那些使臣被扣下之后,那南安國太子,便叫囂著,說咱們魏國欺人太甚,說如果他們執意要將他們扣在這驛館,那就不要怪南安國不顧百年友邦的身份,對魏國發難了。”
沈云卿垂眸冷笑了一聲:“什么百年友邦?”
“南安國太子裝作侍從跟著南安國使臣團一起進入皇城,肯定不僅僅只是想要來感受感受魏國的風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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