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許愿牌(1/2)
可怕才好。
正因為蕭瑾存在著可怕的一面,她才會如此,想方設法地挑撥蕭瑾和武安侯府之間的關系。
她要讓蕭瑾,成為埋在武安侯府的爆竹,在合適的時候,她便將這個爆竹給點燃,讓它徹底的炸開。
沈云卿在廂房中看了會兒書,夜色漸暗,沈云卿捏了捏袖中的許愿牌。
“蕭瑾現在在做什么?”沈云卿抬起了頭來。
“陪他母親在佛堂做晚課呢。”竹音應著:“剛開始沒多久,應該還有一會兒才會結束。”
沈云卿點了點頭:“那我趁著這個時候,去將這東西掛上去。”
外面夜色已經全然黑了下來,三生樹旁邊那和尚卻仍舊守在原處。
沈云卿將寫好的許愿牌遞給了那和尚,那和尚目光落在那許愿牌上,目光微微頓了頓,隨即抬起眼來看了沈云卿一眼。
沈云卿眨了眨眼:“師父,怎么了?這許愿牌,有什么不對嗎?”
那和尚搖了搖頭:“這樹上,已經有一塊這兩個名字的許愿牌了。”
沈云卿一愣:“已經有了?”
怎么會?
難道是顧景淮?
“是什么時候掛上去的?”
“貧僧也不知道,貧僧七年前開始負責這三生樹的,只是在接手的時候,曾經清點過樹上的許愿牌。”
“貧僧會對這兩個名字的許愿牌記憶猶新,是因為,別的許愿牌都是用墨寫的,唯有那個許愿牌,是用血寫的。”
沈云卿眉頭蹙得愈發緊了一些:“血寫的?”
“是。”
那和尚抬起頭來指了指那樹梢最上面:“就在那上面,而且,最為奇怪的是,當時寫下那許愿牌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雖然我接手這三生樹已經七年,可是這么多年了,那許愿牌上的血,卻仍舊像是新鮮的血一樣,連顏色都沒暗淡。”
沈云卿睫毛輕顫著,只低下頭看向手中的許愿牌,沉默了半晌。
“施主,這許愿牌,您還掛嗎?”
沈云卿這才回過神來,只點了點頭應著:“掛,你幫我,將這個許愿牌,就掛到那個許愿牌旁邊吧。”
她既然沒有寫過,那定然就是顧景淮了。
她明日回去的時候,得要好好去問一問顧景淮才行,問一問顧景淮,那許愿牌,究竟是怎么回事。
和尚點了點頭,縱身躍起,幾個起落,便將許愿牌掛在了三生樹的最上面。
將許愿牌掛號之后,和尚才又落了地,隨即,從一旁取了一個桃木牌刻了字,穿上了紅繩結,遞給了沈云卿。
沈云卿接了過來,方遞上了一個金元寶。
“多謝施主,阿彌陀佛。”
沈云卿回了廂房,拿著那桃木牌翻來覆去地看了會兒,才歇下了。
晚上,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見顧景淮站在那三生樹下,一個人,臉上滿是孤寂。
顧景淮也不知道在那三生樹下站了多久,而后才從袖中取出了一塊許愿牌來,咬破了手指,在許愿牌上寫了什么。
隨即,顧景淮盯著那許愿牌看了好一會兒,才縱身而起,將那許愿牌掛在了樹頂。
將許愿牌掛好之后,顧景淮便轉身離開了。
沈云卿瞧見他出了靜安寺,上了馬,縱身上馬,手中馬鞭輕揚,馬奔馳而去。
而后,沒過多久,沈云卿就瞧見顧景淮身后出現了許多黑衣人,黑衣人手中拿著弓箭,拉滿弦,便朝著顧景淮射了過去。
箭尖離顧景淮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顧景淮卻一直沒有回頭,甚至沒有絲毫的動作。
沈云卿心中十分著急,只覺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一般,只猛地大喊了一聲,坐起身來……
待瞧清楚眼前的景象時,沈云卿才稍稍回過神來。
原來是夢啊。
可是,她為什么會夢見這個?
廂房門驟然被推了開來,竹音與汀溪從外面沖了進來:“小姐,怎么了?”
沈云卿擺了擺手,深吸了一口氣:“沒事,做了個噩夢。”
沈云卿說著,便轉身下了床,手卻驟然摸到了一個東西。
沈云卿轉過頭,就瞧見昨天那和尚給的桃木牌被她壓在了手下。
沈云卿將那桃木牌拿了起來,微微蹙了蹙眉。
她昨天晚上夢見的,好似是顧景淮的來寫許愿牌時候的情形。
夢中,顧景淮的確是咬破了手指,用血寫下的許愿牌。
可是……
沈云卿抿了抿唇,可是也不對啊。
昨日那三生樹前的那和尚告訴她,他七年前接手這三生樹的時候,那牌子就已經在了。
那牌子,至少也是七年前掛上去的。
可是七年前,顧景淮不是應該才十多歲,少年時候嗎?
沈云卿微微頓了頓,復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對……
顧景淮此前曾經說起過,他們此前的確是認得的,可是是在沈云卿尚且在行宮的時候。
可是,沈云卿到行宮,也不過是六年前的事情。
七年前,她與顧景淮壓根就不認得啊。
顧景淮又為何會來這三生樹下寫許愿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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