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喝醉了酒?(1/2)
武安侯暗自咬了咬牙,連忙跪了下來:“陛下,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魏帝嗤笑了一聲:“你管這叫誤會?”
顧景淮亦是有些詫異地看向了武安侯:“令公子難不成,是因為第一次入宮,內(nèi)急找恭房找不到,所以誤闖入了這云華殿?”
“而后因為醉酒,所以才對三公主說了那些不敬之言?因為醉酒站不穩(wěn),所以才從窗戶摔進了三公主的寢殿?”
武安侯似乎沒想到顧景淮會搭話,身子頓了一頓,手在袖中握緊。
“陛下……”武安侯轉(zhuǎn)過頭看了蕭巍一眼:“方才陛下聽的,都是三公主的片面之詞。可否請陛下給犬子一個機會,讓他說一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魏帝卻并未看武安侯,目光仍舊停在沈云卿的臉上。
沈云卿似是被嚇著了,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睫毛微濕,淚早已經(jīng)滾落了下來。
可是雖然是在哭,可是大抵是因為心中懼怕,也只哭得無聲無息。
魏帝看著這張流淚的臉,腦中驟然就想起了一些畫面……
這張臉,和元貞皇后,長得太像了。
魏帝深吸了一口氣,只冷笑了一聲:“行,朕倒是要聽一聽,蕭公子,有什么想說的。”
有侍衛(wèi)上前,解開了蕭巍身上的繩子,拿出了塞住蕭巍嘴巴的布。
蕭巍連忙跪了下來:“陛下,草民冤枉啊。是三公主……”
“是三公主先前將她的繡帕塞給了我,讓我今天晚上子時來云華殿的。草民以為三公主找我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便來了。”
“誰能想到,她卻竟然這樣對草民……”
沈云卿冷笑了一聲:“繡帕?繡帕在何處?”
蕭巍連忙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繡帕出來:“這,這就是三公主給草民的。”
魏帝身邊的內(nèi)侍連忙將繡帕呈了上去。
“陛下可以讓三公主將她如今用的繡帕拿出來看看,我手中這繡帕,是不是同她的一樣?”
魏帝看了眼那繡帕,抿了抿唇。
沈云卿不等魏帝開口問,就徑直開了口:“興許是吧,可是蕭公子大抵不知道,我從未學過女紅,所以我不會繡花,不會做繡帕。我回宮之后用的所有的繡帕,穿的衣裳那些,都是尚衣局那邊送過來的。”
“尚衣局送過來的東西,尚衣局的人自然能做,甚至我用的繡帕上面,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標志,你憑什么說,那是我的繡帕?”
“又怎么證明,是我送你的?”
沈云卿抽抽噎噎:“且,我與蕭公子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我為什么要請蕭公子過來?是我莫名其妙地想要對蕭公子下毒手,對付蕭公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皇宮中?”
沈云卿抿了抿唇:“還是說,因為我在先前的宮宴上,因為一曲劍舞,對蕭公子一見鐘情?所以才要約蕭公子過來私會?”
蕭巍嘴唇微微顫了顫:“三公主此前,是這么說的。”
“這可真是笑話。”沈云卿嗤笑了一聲:“我為什么要對你一見鐘情,比出生,你不過武安侯府上不得臺面的庶子。”
“比才華,除了會個劍舞,我也沒瞧見你有別的才華,沒有滿腹經(jīng)綸,也不曾戰(zhàn)功赫赫。”
“論容貌,遠的不說,就眼前,你比顧將軍,可差的太遠了。”
“我若真要勾引,我為何摒棄戰(zhàn)功赫赫,還是定國將軍,且還容貌出眾的顧將軍,而選擇你?我眼瞎嗎?”
沈云卿話音剛落,卻就聽見噗嗤一聲,有人笑出了聲來。
沈云卿抬眸,就看見顧景淮嘴角彎彎,眉眼帶笑。
似是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就看向了自己,顧景淮輕咳了一聲:“抱歉,我只是,聽見三公主這般夸贊我,我……”
顧景淮目光看向沈云卿,眸色深深:“欣喜若狂。”
欣喜若狂?
“……”沈云卿沉默,顧景淮,應(yīng)該沒少聽到類似的夸贊吧。
畢竟前世的時候,就連林夢瑤都說,當年她被父皇賜婚,嫁給顧景淮的時候,林夢瑤心中對她十分嫉妒。
大抵,林夢瑤對她的恨,就是從那時,因為嫉妒而種下的吧?
沈云卿深吸了一口氣,復又看了顧景淮一眼,總覺得,眼前的顧景淮實在是有些奇怪。
魏帝目光在顧景淮與蕭巍之間逡巡了兩遍,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似是察覺到自己好似落于了頹勢,蕭巍的身子開始左搖右晃,隨即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來,轉(zhuǎn)過頭看向沈云卿:“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怎么可能不喜歡我呢?我怎么可能比不過顧將軍呢?”
這是……
沈云卿瞇了瞇眼,尚未反應(yīng)過來蕭巍這是在做什么,武安侯先一步開了口:“犬子平日里不怎么飲酒,他先前在宮宴上喝得太多了,大抵是醉了。”
似是為了呼應(yīng)武安侯這句話,蕭巍驟然冷笑了一聲:“先前你明明多看了我好幾眼,你為什么不喜歡我?我不信……”
說完,卻又蹲在了地上。
裝醉?
沈云卿眨了眨眼:“所以,武安侯的意思是,蕭公子只是醉了?之前做出來的那些事情,都是因為醉酒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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