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來人啊,救命啊!(1/2)
沈云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銀針。”
說著,便從里面抽出了一根針出來,徑直刺入了那宮人的列缺穴、內(nèi)關(guān)穴和尺澤穴。
三根銀針刺下之后,那宮人方蹙了蹙眉,嚶嚀了一聲。
沈云卿將銀針拔掉,帶著竹音與汀溪快步離開。
“公主,那宮人還未醒來啊?”
“過一刻鐘左右自己會醒,我自然不能讓他現(xiàn)在醒來,現(xiàn)在醒來瞧見我正在給他施針,那我就解釋不清了。”
竹音與汀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白過來,跟在沈云卿身后,兩人轉(zhuǎn)頭對視了一眼。
三年前他們遇見沈云卿的時候,就覺得這位公主實(shí)在是有些早慧,并不像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如今更是覺得,兩年過去,這位公主,好似愈發(fā)厲害了。
不過,作為他們的主人,自然是越厲害越好的。
沈云卿飛快地用同樣的手法將宮人身上的藥全部解除,才又回了寢殿,躺回了自己的床榻上。
此前來的是顧景淮而非蕭巍,不知道蕭巍今天晚上還來不來……
還有,她殿中這些宮人身上所中的藥,不知道是不是顧景淮所下……
沈云卿躺在床上想著,仍舊沒有合眼。
而剛剛離開云華殿的顧景淮,也已經(jīng)同自己的侍從會合了。
“將軍終于來了,方才陛下身邊的宮人已經(jīng)來找了一圈了,小的只能推說,將軍喝多了酒,出恭去了。”
“要是將軍還不回來,只怕陛下還有殿中其他朝臣,就會起疑心了。”
顧景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繃著臉沒有作聲,抬腳朝著暢聽殿而去。
只是剛剛走出去幾步,顧景淮卻又驟然停下了腳步:“不對。”
秋霆跟在他身后,險些直接撞上顧景淮:“將軍,什么不對啊?”
顧景淮沒有應(yīng)聲,只緊抿著唇,又重復(fù)了一遍:“不對,什么都不對。”
方才沈云卿見到他,第一句話問的是:“怎么會是你?”
怎么會是他?而不是問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所以,當(dāng)時沈云卿,是在等人?是有人會在這夜半三更的時候,去云華殿?
而沈云卿等的那個人,并不是他?
因而沈云卿才會在見到他的時候,問出,怎么會是他這樣的話。
且……
先前沈云卿喊叫說有刺客的聲音并不小,可是當(dāng)時沖進(jìn)來的,除了她貼身的兩個宮女,卻并無他人。
甚至在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任何人。
云華殿中,住著沈云卿,夜里,應(yīng)該是有宮人值守的……
難道那些宮人,出了什么事?
沈云卿在等的,又是誰?
一思及此,顧景淮便覺著心里煩躁得不行,轉(zhuǎn)過身就又要趕回去。
“將軍!”秋霆連忙驚呼出聲:“將軍,暢聽殿在這邊,在這邊啊!”
顧景淮緊抿著唇:“她可能會出事,我得要去瞧瞧。”
秋霆咬了咬牙:“可是,將軍,你若是再不出現(xiàn),陛下可就要生疑了啊。”
顧景淮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就聽見身后有腳步聲響起,顧景淮轉(zhuǎn)過頭,就瞧見魏帝身邊的宮人快步走了過來。
“啊,顧將軍在這兒啊。”那內(nèi)侍笑了起來:“顧將軍感覺怎么樣了?陛下害怕顧將軍醉了酒出什么事,所以專程叫奴才來找找將軍。”
顧景淮抿著唇擺了擺手:“有些難受,剛剛吐過了,還是覺得胸悶,走到這里就又有些反胃。勞煩公公替我向陛下告?zhèn)€罪,讓我稍稍緩一緩。”
那內(nèi)侍借著手中燈籠打量了一下顧景淮的臉色,見顧景淮臉色果真有些難看,連忙道:“那行,顧將軍若實(shí)在是堅持不住,可以先出宮,就是如今城中已經(jīng)宵禁,可能有些麻煩,不過與陛下說一聲,應(yīng)該還是沒事的。”
“沒事,我過會兒就來。”
等著那內(nèi)侍離開,顧景淮才又看向了秋霆:“你在這兒繼續(xù)守著吧。”
“……”
秋霆欲哭無淚,只能眼睜睜地瞧著顧景淮走遠(yuǎn)。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沈云卿才又聽見外面有動靜傳來,這一次,倒是與前世記憶中一樣。
先是窗戶被什么東西敲響的聲音,沈云卿轉(zhuǎn)過頭,瞇了瞇眼。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
竹音與汀溪因?yàn)橹暗氖虑橐矝]有睡熟,只悄悄進(jìn)了寢殿。
借著從窗戶透進(jìn)來的微弱亮光,兩人瞧見,沈云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了身,走到了寢殿中央。
似是聽見聲響,沈云卿轉(zhuǎn)過頭來,朝著她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竹音與汀溪立在原地沒有再動。
沈云卿這才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打了開。
“三公主。”
蕭巍站在窗外,眉眼帶笑,神情溫柔。
“今夜月色正好,三公主不妨出來,同草民一起賞賞月?”
沈云卿瞇了瞇眼:“蕭公子喝醉了。”
“我沒醉。”蕭巍笑著望向沈云卿,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與方才咬牙切齒的說著想要掐死她的那個人,似乎全然是兩個人一般。
“只是先前在宮宴上,草民一見著公主,就失了魂。草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