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青嬰(八)(1/2)
小心翼翼地把青繇扶到了床上,后又趕緊出去弄了盆水來。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青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無生息的模樣,寧嬰一顆心都跌入谷底,涼意無處可躲的襲來。
三步并做兩步地來到床邊,手腳顫抖的解開了青繇衣服上的第一個繩結,在要解開第二個繩結的時候,青繇忽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拽住他的手,“做什么?”
寧嬰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壓抑的冷聲中有些難以覺察的顫抖,“放手,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凇?
青繇眉毛一挑,聲音不算大,透著玩味,藏著安慰,“你以為義父受傷了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小兔崽子膽子肥了敢這樣跟我說話。”
寧嬰按下他想要坐起來的動作,“躺好,不許動,不許說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聽了這番話,青繇破天荒的安靜下來,一臉視死如歸,活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來吧,快點”,突如其來的一句搞得像有人要將他“逼良為娼”似的。
將青繇的衣服扒得七七八八后,那歪曲丑陋恐怖分布在皮膚上地血痕一一落入眼中,看得寧嬰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里的疼惜與別樣的情緒翻騰滾動在一起。
寧嬰從水盆里擰干了毛巾,動作仔細的給他擦拭傷口。草率的處理好傷口后,上了點鬼藥,寧嬰折身去找了件衣裳,一臉掉了金子的陰沉表情走到床邊。
將那挺尸一樣的人僵硬的扶了起來,頗有耐心的一點一點的給他把破爛的衣服褪掉,換上了自己拿來的衣服,“怎么弄的?你不是說掉顏料缸里了嗎?怎么缸里插刀了嗎?”
青繇閉著眼睛的死尸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這孩子記性這么好?這都多少年前他哄他玩的說辭了。
自那次后,他外出獵殺邪祟后都記得提前處理一番,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副人模狗樣的斯文敗類樣子。這一次諸事不順,竟被他這兒子揪住了小辮子。
穿好衣服青繇又軟軟的躺了下去,活像沒有骨頭似的。端著一副高深莫測的神秘架子,充耳不聞寧嬰的話。
寧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認命的端著水盆出去將水倒了。聽見腳步聲慢慢的走遠,青繇試探性的睜開一只眼睛,做賊心虛似的看向門口。
沒有看見人,才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這一口氣還沒松舒坦了,那道藍色的身影又毫不意外的出現(xiàn)在視線里,嚇得青繇眼角肌肉都抽搐了,閉眼都閉不利索。
好在寧嬰一頭火氣正燃得旺盛,沒有注意到青繇這半身不遂還死不老實的動作,看見他依舊安靜的“睡著”,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見他的被子全部被攬到一邊,便低下腰越過身子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他光顧著記得幫小義父拉被子了,沒多注意到此時兩人的動作有多不妥。
寧嬰一只腿撐著地面,一只腿半跪著床上,因著被子離得有些遠,便將身子壓得極低,一張俊秀臉光明正大的擺在離青繇的臉一寸遠的地方,沒有呼吸,卻好像能感受到緩緩的氣流曖昧的游動。
青繇好死不死的在這時睜開了眼睛,一雙慵懶的眸子蒙上了些許迷霧,散發(fā)著不為人所知的魅力,直勾勾的對了上寧嬰“猝不及防”的眼神。寧嬰是“初生牛犢不諳世事”,臉上沒來由的爬上些不正常的紅色,青繇則“飽經滄桑穩(wěn)如泰山”,曾經又流連萬花叢中習慣了,雖沒機會干點出格的事,卻也練出點“看破紅塵不重皮相”的境界來,神色淡定,隱隱還帶著一抹不自覺的笑意。
寧嬰咻的僵硬的站起來,似乎比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人還要半身不遂,同時擺出的手和邁出的腳該落在那里的不知道,就要上演一次同手同腳的舞姿。
有人特“不解風情”,伸手撰住了那抹要逃離的身影,拖著長長得鼻音,道:“阿嬰,今夜陪我義父睡一覺吧,義父受傷了,要是半夜突發(fā)什么疾病,你也好照看點,是不?”
自青繇這兒子大了些,便死活不愿意同他“同床共枕”了,這會這個閑得牙疼的鬼突然起了點興趣,想逗逗自己這個半大的娃會不會也“無動于衷”。
寧嬰同手同腳的舞蹈最終沒有表演成功,忽略青繇那句混賬得曖昧不清的“陪我睡一覺”,眉目放柔了些,顯示出少年特有的干凈清秀氣息。
“嗯,你挪里面,我在外面攔著你,免得你掉下去了”,寧嬰站得筆直,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似乎除了嘴能動的人。
床上的人欠揍的撇了撇嘴,滿臉的“我身下寸土寸金沒有人能讓我離開”,直截了當?shù)膭恿藙幽菑堄行┥n白卻停不下來的嘴唇,“動不了,我渾身都疼”
“屁股疼嗎?”寧嬰連白眼的懶得賞給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嘖”小義父不樂意的嘖嘆一聲,這孩子真是越長越不隨他,如今色膽包天到調戲起義父來了。小時候多靦腆可愛的一個人,越長越像冰塊,對他幾乎是“橫眉冷對”,偶爾“抽瘋”了才對他笑笑。
青繇還沉浸在自己的養(yǎng)娃“男大十八變”的回憶中,忽然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抱著放在了床的內側。
青繇:……
小崽子膽兒越來越肥了。
醞釀了半天,想說點挽回自己作為“父親”的面子的話,沒想到這滿腔的才華橫溢突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