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塵起(1/2)
“師妹這一身紅衣是剛完婚來嗎?”冷不丁的沈清寒冒出一句。
“師兄說笑了,以前在山中穿慣了白色,便想穿件紅衣圖個新鮮罷了”蘇挽歌笑言。
“蘇挽歌,這么多年你終是愿意露面了。快將那東西還給我”宸越盯著蘇挽歌,眼中藏竟著壓抑的道不明說不清的欣喜。
蘇挽歌被看得有些發愣:這眼神不對勁?。∵€有,我何時拿過他的物件了?
“何物?蘇某不曾記得欠過閣下東西?”
宸越看起來有些惱了,語氣也跟著不好起來,“你以為躲了一百年就可以裝傻不認了嗎,當初你來我洞府時擄走的什么你當真不記得了?”
經他怎么一提醒,蘇挽歌倒是記起了些。
雙玉珠。
不得不說,宸越這一派魔族倒有一好習俗,便是一生只娶一人。這雙玉族便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傳給每代少主的心儀之人。
那是早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她將雙玉珠從宸越那拿了之后,轉手就將雙玉珠送給季緋月了?,F在宸越突然問起來倒叫蘇挽歌有些疑惑了。
“不是在你命定之人那里嗎?”蘇挽歌答道。
聞言,宸越黑鍋似的面色緩和了些,心中莫名有些雀躍:她說放在我命定之人那里,是不是說,她把自己當做了我的命定之人。
“如此,我們便走吧”宸越看著蘇挽歌,眼中柔意泛濫,只是下一秒卻冰凍萬尺。
蘇挽歌還以為他說的“我們”是指他和季緋月,便欣然開口,“緋月,快去快去”
“蘇峰主,當時你給我時說是補上遺漏的一歲誕辰,今日我卻因為那珠子成了魔族少主的命定之人,是戲耍我嗎?”季緋月不輕不重的聲音鉆入蘇挽歌的耳中,頓時讓她感到背后涼颼颼的。忘記了季緋月是女主大boss了,要抱大腿的?。?
“咳咳,我所言的命定之人是命定的克星,是希望緋月發揚光大我仙門,鎮壓魔族?!碧K挽歌一幅慈祥長輩模樣,讓人看不出破綻。
“蘇挽歌,你,你給別人了?你有種”自己每年每日的來尋她,卻是這樣的結果,感覺自己可笑至極。宸越突然感到一股真氣亂竄于五臟六腑之中,強行壓下不適,吐出一口濁氣,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蘇挽歌,你等著”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蘇挽歌啞然,怎么感覺又多了一個想要弄死她的人!話說,怎么感覺大家都感情戲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就拿沈清寒和季緋月來說,這一百年都過去了,火花在哪里?
“師妹,也該回去了吧”沈清寒看著蘇挽歌,眼中情緒不明,有清明,有興悅,有悵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蘇挽歌答道,“嗯,是該回去了”
一行四人也不急,慢慢的在幽暗的在林中穿行。
蘇挽歌一直沒有機會和她那徒弟好好說話,直到現在才有機會??粗怯l清瘦的身形,蘇挽歌暗暗心疼,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啊!不急不徐的來到清賀身邊,蘇挽歌開口問,“清賀可好?沒有好好吃飯嗎?這么瘦?”
清賀沒有看蘇挽歌,只是低頭看著腳下的路,“托師尊的福,不好”口氣中加雜著絲絲抱怨。
蘇挽歌心中一緊,完了,這小子果然記恨我。原著中蘇挽歌的悲催結局清賀可沒少出力。蘇挽歌沉聲道,“你這是在怪為師了?”
“弟子不敢”依舊是不輕不重的語調。
“你可記得自己說過什么?你說你想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可世間哪有那么好的事,不舍棄任何就像得到,青天白日夢嗎?”
瞥見清賀微微動容,蘇挽歌再接再厲,“我算過那惡煞成景是你命中的一個劫,只有經惡煞成景的錘煉,你才能脫胎換骨,達到你想要的結果”
“但倘若我挨不過死了呢?師尊也要狠心將我推下去嗎?”涼涼的口氣中摻雜了幾分顫抖,像個被人丟棄的孩子。
蘇挽歌信口胡謅,大言不慚道,“我告訴你,即便你師尊我死了,你也不會死”可不是嗎,重要人物都有金身不壞的法則,不管遇到多大的災禍也能奇跡般的活下來。像蘇挽歌這樣的反派就不同了,稍不注意,說死就死。
清賀面容如融冰般春暖花開,眸中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東西在死灰復燃,不確定的問道,“師尊,你說的是真的嗎?”
蘇挽歌一臉高深莫測,裝得跟真的似的“師尊何曾騙過你,我的徒兒清賀,自有神明佑護,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清賀眼中的光更亮了,蘇挽歌感覺自己都要被照亮了。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效果,清賀以前就是這樣看她的。
沉默了一會兒,蘇挽歌繼續胡說八道,“師尊也曾掉落過那惡煞成景,自然明白你的苦處。那里時光錯亂,六界不分,處處險像叢生,稍一不注意,就可能萬劫不復。我到過萬鬼食窟,血光成河,萬鬼悲鳴,那慘像至今還歷歷在目,罷了罷了,不提了”末了還擠出一個劫后余生的沉痛神情。
蘇挽歌當然沒去過,萬鬼食窟是清賀去的,原著中這一段她記得尤為清楚。其中對清賀的悲催遭遇,絕望情感描寫得入木三分,一個男二用了十章來描述,你說時刻不深刻。這就是后來為什么清賀那么想弄死蘇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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