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云華，楚兮兮捶了捶酸痛的肩，好不沮喪。
    對于楚兮兮這樣要錢沒錢，潛規則又沒人要的獨特群體，能混到云華已經很不容易了。就算是清潔工，可光試用期間的工資就很可觀。若是轉為正式員工，那豈不是錢財滾滾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暗自打氣，楚兮兮相信自己不會一輩子呆在負一樓的。
    她的理想就是沖頂！
    “楚兮兮。”一輛漂亮的敞篷跑車停在她身邊，洪柱放下車窗，“你去哪？”
    “回家……”楚兮兮囁喏了一下，瞥向洪柱的跑車，悲從中來。為何別人生來就有寶馬坐，自己洗廁所還沒有工作餐？
    老天爺何其不公！
    眼見楚兮兮圓乎乎的肉臉上又是悲憤又是委屈，洪柱笑了笑，打開車門：“上車。”
    楚兮兮倒也不客氣，直接把自己擠到跑車里，系了幾次安全帶都扣不上，最終只有放棄。見洪柱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楚兮兮雙眼一瞪：“你這帶子怎么這么短？”
    洪柱很無辜，扯了扯嘴角便踩下油門。
    風吹亂了發，迷亂了眼，車水馬龍，雖不是夜景卻也很壯觀。
    洪柱拿出一副墨鏡戴上，原本平淡無奇的臉戴上墨鏡就多了一分神秘感和帥氣。楚兮兮一眼就認出是阿瑪尼的新款，想起一個笑話自己傻樂起來。
    “笑什么？”洪柱偏過頭，看著一抽一抽的楚兮兮。
    楚兮兮神秘一笑：“你把你墨鏡的牌子倒過來念念。”
    “尼瑪阿，噗。”洪柱沒忍住，哈哈大笑，“我以前怎么都沒發現？”
    楚兮兮哼哼了兩聲，見洪柱的車并沒往幸福小區那邊走連忙指路。將楚兮兮送至樓下，洪柱沒多說什么爽快地走了。即便她有心請洪柱喝茶，可洪柱那樣的人應該也不會稀罕吧。
    楚兮兮掃了一圈，見炸彈那輛囂張的機車停在一旁就知他在家。
    鼓足勇氣打算把洗澡沒熱水的事反映一下，爭取早點解決，再不洗澡自己可就要餿了。更別提日后都是大工作量，那汗出的鐵定比水多。
    費勁地爬上九樓，楚兮兮靠在墻上喘著粗氣，伸出胖乎乎的食指按在門鈴上：“叮咚。”沒反應，楚兮兮又按了幾下。
    門終于開了，被吵醒的焦步天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一臉不爽地看著楚兮兮：“說！”
    “熱水器壞了。【葉*子】【悠*悠】”楚兮兮指了指樓上，又指了指自己，“你瞧我這樣，再不洗就該入丐幫了。”
    “嗤，丐幫油水這么好？”焦步天掏出手機，“來一趟，修熱水器。”
    “謝謝，謝謝。”楚兮兮連連道謝，點頭哈腰，“這次不用付錢了吧？”
    冷冷地看了楚兮兮一眼，焦步天直接關門。楚兮兮分析不出他的心理，生怕他又獅子大開口，一臉苦逼地等人來修熱水器。
    來的恰好是上次換鎖的仁兄，他直接找到楚兮兮，麻利地修好。在喝了五杯水，吃了三個蘋果后才離開。
    對于此等愛占小便宜之人，楚兮兮無語歸無語，送別時還是滿臉帶笑，生怕得罪了這位爺就又損失一張紅票子。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楚兮兮擦著頭發，走進廚房。拿出一包泡面，想著自己可算早上中午都沒吃，猶豫要不要再加一包。在心里算了一遍賬，楚兮兮終究沒有拿第二包。
    燒開水，煮了一碗湯多面少的泡面，楚兮兮吃的心滿意足。
    舒服地躺在地鋪上，楚兮兮用手機當計算器，拿出小本本開始記賬。好幾次都絕望得想要打電話求救，可還是忍住了。
    想起歐哥說的點心，楚兮兮將午餐費劃去，這才勉強能撐到發工資那日。嘆了口氣，楚兮兮痛苦地把早晨的兩個肉包子改成了兩個饅頭，想了想又在后面備注：一周可吃兩次菜包改善生活。
    算好賬，把鬧鐘定在四點，楚兮兮拉過羽絨服蓋上準備入睡。
    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仿佛有貓兒在抓門，輕輕的聲音聽不真切，翻了個身楚兮兮并沒有在意，繼續呼呼大睡。
    一夜過去，被鬧鐘叫醒的楚兮兮打著哈欠起身。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抹了點寶寶霜就出門了。
    初春的早晨還帶著些許涼氣，楚兮兮縮了縮脖子，搓著手一路小跑。在路上買了兩個饅頭啃，干的差點沒噎死。
    站在云華大樓前，楚兮兮本覺得自己來的已經很早了，卻看到頂樓一片燈火輝煌。也不知是加班的人沒下班，還是跟她一樣積極上班。
    直接走樓梯下到負一樓，楚兮兮發現歐哥也到了，笑著打了招呼：“歐哥早！”
    咬了一口油條，歐哥吐字不清地點頭：“嗯，早。”三下兩下地解決掉兩根大油條，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豆漿，歐哥滿意地打了個飽嗝，“年輕人不錯么，拿上拖布，跟我走吧。”
    “好嘞。”楚兮兮拿出兩根拖布扛在肩頭，跟著歐哥坐上電梯直到頂樓。
    “就從這一層一層地拖下去就是。”歐哥插手站在一邊，當起了甩手皇帝。楚兮兮來不及質疑，將拖布打濕便甩開膀子干起來。
    云華有多大，楚兮兮就有多累。
    再加上頂層都是高干辦公的地方，噪音是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