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那個具有穿透力量微笑的女孩(1/2)
白慕霆一時無言以對。
他說有愛,肯定沒人信,包括他自己,可若無愛,又是為什么呢?
他低頭沉思許久,久到云夢杰都坐不住了,輕咳了聲:「我覺得這是他們的私生活,我們還是別摻和了吧。」
白弈和白博文沒動,云夢杰瞧著,這是不問出結果不罷休了,這事是白家內事,他不太方便地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白博文叫住他:「夢杰你坐下,我知道慕霆不會一個人回來面對我們,一定會叫你一起,我們今天等的就是你們一起,你和那藍的事,我們都清楚,你不用回避,今天就讓我們把話說清楚,才能更好的去對付敵人。」..
云夢杰只得乖乖坐下,安靜望著白慕霆的后腦勺,和他一起沉思。
白慕霆想起上次在床上對那藍表白,被那藍一臉嫌棄的說假,那么該怎么表現才算真。
原來他也有小白的時候,白到連一個理由都說不出來。
白慕霆走到窗邊,望著爺爺這片熟悉的向日葵林,望著上次被他一氣之下踩壞的幾朵,幾個月已然恢復原貌,道:「上次為了扶持大爺爺家的孫子白慕淵和二爺爺家的孫子白慕音的事,我和爺爺吵了一架,跑到海邊冷靜,就是那時,那藍闖入了我的視線……」
那天天氣陰,海邊風很大,益發吹得他清醒了。
沒有答應爺爺扶持兩個隔房表弟的事,是他堅持不變的原則和立場。他的維系家族和諧觀念和爺爺不同,爺爺要的是永恒不變的表里一致,白家的人,心要始終歸一,只有關乎到切身利益,才能真正達成心連心。
但他不是,他傾向壓迫式打壓法,只有將榮耀擺在最高位,家族里的人才會因為忌憚而不敢逾越,才能因為嫉妒更加努力上進。
他不怕被超越,能超越他的白慕一代還沒出世,他把希望寄托在「白慕」的下一代,看看有沒有奇跡。
在這些大前提下,他不可能答應爺爺。
他氣爺爺的不理解,也氣爺爺為了這種事和他開口,爺爺開口的事他從不拒絕,唯獨這件事。
在爺爺的再三要求下,他只好摔門走人。
他不知道該如何向爺爺交代,選擇了最笨的方法,喝酒解憂。
今天他逃了,不代表起爭執的問題不存在了,等到他冷靜下來,該面對的還得面對。
他不想面對,只想喝酒。
喝到仰天狂叫的時候,驚動了另一頭的那藍。
穿著名貴制服的女孩坐到他身邊,問他:「先生,你還好嗎?」
抱歉,他真沒心情理她。連頭也沒轉,繼續喝酒。
那藍伸手在他眼前揮揮:「先生,我沒有惡意,只是看到你情緒很不好,恰好我心情也不好,來這里透透氣,你可以把你的心事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以確認他是否聽到了她的話。
抱歉,他發泄的時候不想有旁人在側,會令他感覺自己很狼狽,他本是不允許自己狼狽的人,哪怕心情糟透了。
那藍索性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他瞥了她一眼,坐姿優雅,因為穿著短裙的緣故,兩條腿并著挪到了一側,第一眼感覺這個人挺規矩。
白慕霆還是沒理她,自顧自地喝酒。
那藍又換了個位置,坐到了他的正前方,微笑:「我很有耐心的,我就這么坐著,你總會理我的。」
「你認識我嗎?」白慕霆極冷地瞭了瞭她。
「不認識,但認識都是從不認識開始的,這里是我喜歡來大叫的地方,是很多失意人士首選的地方,因為它足夠清凈,隱蔽,往往也是很多禁不起打擊的人,容易輕生的地方,想著想著,
喝著喝著就開始懷疑人生,懷疑著懷疑著就想不開了,我看你長得精神,又這么年輕,可千萬不能想不開。」
那藍這話夠直接,第一眼被顏值吸引,才促使她坐了下來。
「我想不想得開和你有關系嗎?」白慕霆懶得看她,仰脖又咕隆喝了一瓶。
「沒關系,你就當我職業病好了,沒遇到就算了,遇到了我就沒法不理。」那藍一本正經說著笑著,這個男人算是她所有當事人里最溫柔的一個了,沒直接一個「滾」字趕她走。
那藍肚子餓得咕咕叫,也沒精力和他磨嘰,直接拉他起身:「跟我走。」
白慕霆莫名其妙,這到底是個什么女人,對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這么「熱情」。
比起熱情,他更想用「發瘋」來形容她。
他掙脫了一下,嘿,沒掙脫掉,這女人挺有蠻勁。
掙脫不掉,他又沒法公然甩開一個女人,不想引來馬路上更多人的注意,就只能安靜跟著她走。
是個有趣的女人,一邊走,一邊不時回頭看他,沖她笑笑。
去海邊的人都是失意人士,她為什么還能對一個陌生人笑出來。
直到坐到了餐桌兩邊,女孩先自我介紹起來:「你好,我叫那藍,是一名設計師,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在你看來我這種行為很瘋,但在我看來,我是在拯救一個失意青年,是在做好事。從我離家以后,我一直失意,非常非常失意,失意到不止想死,還想和敵人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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