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此憶思仙(1/2)
“葉子,若時光能夠靜止在這一刻的話,那該有多好。那么雨仙就可以為羽彈奏這首《淚琴》了。”
“一曲淚琴代表雨仙對夜羽你的愛,代表雨仙的心生···”
與蕭雨仙相處的一幕幕,她的聲音仿若穿越了時空的隔閡傳到了夜羽的耳中。
在四海的時候,蕭雨仙沒有離去前,夜羽對她的感覺,始終停留在那一天的感動與責任。這,并非是情而是心靈上的愛。
可蕭雨仙的離去,夜羽的余生,卻是總是一次又一次不知不覺,浮現出與蕭雨仙的一幕幕。每當此時,他的心,都會很痛,如同走進了那悲傷的天狼界中。
在那天狼界之上,那一天蕭雨仙的三魂七魄開始被天道奪走的一刻,他不甘蕭雨仙的死亡選擇了與天斗,那一幕幕的場景仿若還在他眼前晃啊晃,那沉睡的情感,緩緩自勺蘇醒。
苦澀的悲、藍色的傷,好似一杯苦水,在夜羽的心中,泛起陣陣難以磨滅的漣漪,他總是會想起,今生初遇蕭雨仙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此刻,琴音入耳,明明知道是假,但夜羽仍然好似可以感受到的;蕭雨仙,在這琴音中,從虛無中一步步向他走來,依在他的懷里,就如同那一夜在當年的天魔閣的后山,他們彼此漫步人生路。
世上的每一個人總是在失去后,才會想再擁有,總是在離別中,才會想再回頭。
在蕭雨仙離去的歲月里,一次次的回首,一次次的追憶,讓夜羽心中,蕭雨仙的身影,越來越濃,越來越重,刻在了心底,成為無窮無盡的永久。
天色不知不覺中已經漸晚,他這一站就是一天,而那琴音卻也不知疲倦的彈奏著。
夜色降臨,天空之上,出現了一片星光,在這魔界中,有著太多的無法想象,比如這星光,比如這月色,從何而來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星光中,隨著那琴音,夜羽觸痛了他塵封的記憶。
天空的星光,映在夜羽的眼中,伴隨耳邊漸漸遠去的琴音,化作一縷縷心緒,在他的心中凝聚,這心緒,叫做寂寞,在他心底,久久不散。
耳邊琴音越來越輕微,夜羽抬起右手,摸了摸額頭,好似觸摸到了放在天狼界中的遮天棺內的蕭雨仙的魂,他喃喃的輕聲道:“雨仙,我們會再相聚。這是我對你的一輩子的承諾。”畫舫遠去,那女子的背影,也慢慢的消失。
在即將徹底消匿的一刻,那女子似有所查,輕輕的轉過身,看了一眼遠處的河道旁,在她眼中,那里,一片黑暗,沒有半點光亮,只不過這黑暗中,她好似看到了一個背影,孤獨的慢慢遠去。
畫舫上,女子輕嘆,白皙的玉手撥弄琴弦,一曲悲傷琴音,再次回蕩河道兩旁。
畫舫之上燈火通明,但落在她的眼中,始終都是一片黑色,無論白天還是黑夜。
在這黑色中,她玉手彈著琴弦,耳邊陣陣畫舫內的歡聲笑語,好似剛剛傳來,便被她的琴聲彈開,變的支離破碎。
她坐在船頭,雙眼內沒有半點光明,但她整個人在這一刻卻如同一朵蓮花,身在淤泥,半點不染,獨自綻放。只不過這綻放,卻是無人可懂,無人在意。
琴音始終在回蕩,可認真聽聞者,卻是沒有。即便真有,她,能看么……
夜羽靜靜的凝望著那彈奏琴音的女子,他知道那女子是個盲人,應該說是一個對于這個世界絕望的眼神,那股眼神讓人感覺到的是無助與孤獨,更多是一種思念之情。
在此期間,很多人從夜羽的身旁走過,但奇怪的是,眾人仿若沒有看見他一般,就算看見也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白發男人罷了。
至于那兩個魔帥派來的護衛則是沒有任何的不滿,因為他們可是清楚的知曉這叫夜羽的男子有多么的可怕。
再加上這些年有關夜羽的傳聞,導致這兩個兵士看向夜羽的目光都帶有一股懼意。
然而今天他們看到夜羽有些頹廢而孤寂的背影后,兩人都感覺到這叫夜羽的統領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們很是知趣的沒有多嘴。
夜羽離開了河道,在這夜色中緩慢而行,他身后那兩個軍士,二人相互看了看對方,均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不解。
在他們看來,這夜羽這一天下來,除了溜達,便是站在河道旁發呆。眼下天色已暗,可這人卻依然不疾不徐的緩慢踱步。
夜色中,城內卻是燈火闌珊,好似不夜之城。
夜羽緩慢的行走,目光落在了遠處一片在城內少見的漆黑中,那里,有一大片屋,籠罩在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息內。
這股氣息,充滿了死意與怨氣。
“那里是魔神城中的死牢!關押著反叛城主的罪人。”夜羽身后軍士,順著目光看去,低聲道。
“死牢?”夜羽點了點頭。
“這死牢內,關押的都是重犯,此地把守森嚴,沒有出入令牌,根本無法入內,據說緊那羅的第一戰將,孔雀明王就關押在里面。”那軍士解釋道。
夜羽仔細的看了一眼這死牢,他之前便有所察覺,在那里,有數股強大的魔氣,這魔氣的強悍程度,絲毫不弱于徐懷宇,沉吟少頃,夜羽向森林外走去。
“孔雀明王?此人我也略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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