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多算?(1/4)
?“您好,烏魯木齊到成都,硬座一張?!笔┎恢獜哪睦锱獊硪粋€棒球帽,將半邊臉都遮在了帽檐之下,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售票大廳里的情況一邊將三張已經被他揉皺了的百元大鈔送進了窗口。
售票員伸手摸了摸,有些不耐的抬頭道:“身份證!”
石穿聞言一愣,撓頭道:“這個……我的身份證丟了,可不可以直接買一張?”
“身份證丟了的話就去公安局補辦一張,要是趕時間的話就去開一個乘車用的身份證明。下一個!”
拿著三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石穿很有些郁悶的走出了售票廳。
果然,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沒有了身份證,他從兵團大飯店出來的這一夜里就只能露宿街頭,不能乘坐火車,幾乎是處處受制。而不能愚蠢到去公安局補辦證件的他,自然也就只能愚蠢的在這個城市里徘徊下去,小心翼翼躲避著隨時可能將臨的抓捕。
雨后的烏魯木齊很是晴朗,陽光溫婉,細雨和風。湛藍的天空上白云似綿羊般吞吞吐吐的飄著卷著好不快活,卻哪里能夠感受得到石穿心中的郁郁?
隨著人流量的加大,火車站內的味道漸漸也變得沉悶起來,讓石穿忍不住皺了皺眉,撇開心中的郁郁向外走去。可忽然,他的腳步變得舒緩了起來。因為他看到火車站的門口有幾個人。
火車站里別的不多,最多的就是人,南來北往形色各異??蛇@幾個卻一眼便吸引了石穿的全部注意——那是一伙盜竊。
盜賊團伙的成員大約有五個,其中有漢族模樣的漢子也有維族裝扮的大叔,此刻正站在不同方位將一位衣著時尚的女孩兒隱隱圍在正中。當先的兩個人遮擋其他人的視線,身側的兩個有意無意的對女孩兒進行推擠,讓女孩兒按照他們設計好的路線進入車站,最后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家伙,則伸出兩只手指正緩緩探進那女孩兒的高檔挎包之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個新的時代竟然還有人做這種事?而且還是用這么低等的扒竊手法?
石穿很是無語的聳了聳肩,看起來無論在哪里、在什么時候,有光的地方便會注定有暗的存在,尤其是對于盜竊來說,正如古語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可此時來看,這些家伙們的存在對于石穿來說卻剛好是件好事——畢竟他現在很缺錢。
那個頭戴維族小白帽,一副八字胡的家伙此時正雙手夾住了錢包,滿臉得意的將之一點點的拉扯出來。那正在行走間的女孩兒還在四處打量著售票廳里的公告牌,根本沒有任何的察覺。眼看,那粉紅色的小錢包就要離她而去……
“這位女同志……”石穿忽然出現在了那女孩兒的身邊,滿臉解放軍式微笑打著招呼。那四個負責阻擋周圍人視線的盜賊們竟全然沒有注意到石穿的存在,直到石穿閃身進了他們的包圍圈發出聲音后才嚇了一跳。
在兩側負責推搡的盜賊同伙立刻便把手摸進了懷里,滿臉的警惕和戒備。石穿很是隨意的看了看,嘴角不可察覺的露出一聲輕笑。他轉向那個女孩兒,再次溫和的道:“這位女同……”
“你才是女同志!你全家都是同志!”女孩兒忽然憤怒的吼道,腳下的高跟鞋踢得叮當作響眨眼離去,卻讓石穿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打個招呼而已,怎么生這么大的氣?我哪里得罪她了?
可那姑娘這么一鬧,立刻便吸引了周圍大部分人的目光,不少行人都探著脖子向這里來打量,頓時讓那些盜賊們心生忌憚。那即將得手的八字胡只好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憤恨不已的罵了一句。
雖然事情有些超出了石穿的預計,不過事情卻是達到了預想中的結果。石穿倒也沒怎么在意。他笑了笑,轉身對其中一個盜賊問道:“這位同志,請問廁所怎么走???”
被叫做“同志”的盜賊臉龐抽搐了一下,隨手向旁邊一指。石穿道了聲謝,緊接著便背起大提琴的琴匣,有些擁擠的從幾人身邊走過。那八字胡恨恨的瞪了石穿一眼,等他快要走近的時候,手指夾住刀片飛快的割破了石穿的褲兜,隨手取出了一團揉得皺皺巴巴的鈔票。緊接著便云淡風輕的將之揣在了自己的兜里。
那盜賊嘴角輕蔑的一笑,用維語嘟囔道:真是個蠢蛋。
石穿貌似費力的沖出了幾人的包圍后,便向火車站外走去,嘴角卻又不易察覺的露出一個冷笑。用四川話嘟囔道:真是個瓜娃子。低頭看去手掌一翻,四個大小不一的錢夾子卻是被他隨手扔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本來清清爽爽的休閑裝此刻突然變得鼓鼓囊囊,看起來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奇怪。
石穿自幼混跡在軍營里,共和**隊里面的士兵多是良民出身可綠林好漢也絕不算少。年幼討喜的石穿混跡在營房中的時候,不知和那些舊時代走來的綠林兵們學了多少“好”本事。這順手牽羊、反彈琵琶的絕技自也是其中之一。
石穿一路走到火車站外,在一處僻靜的胡同里停下了腳步,將四個錢夾子一一打開,清點著自己剛剛的戰利品。
最當先的是一小扎刀片,刃口很是不錯而且刀片極薄,很是讓石穿感嘆了一番,即使他知道這些小東西的價值在這個時代里可能微乎其微,但還是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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