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齷齪小鬼茍蠅營(1/3)
萬丈深淵皆有底,三寸人心不可量。人性最大的惡,是見不得別人好,你永遠不知道,那些生活中看似和你親密無間的人,會在你背后抱有多大的惡意。
······
“閔書記,昨天我們鄉里發生一件大事你知道不知道,這事和你有關。”英爾古麗坐在摩托車后面問閔浩然。
“不知道啊,什么事?”閔浩然這幾天心情不好,語氣含霜,摩托后面馱著英爾古麗急駛在村間路上。路上坑洼不平,顛的英爾古麗時不時的‘哎呦’幾聲。
組織是派他來鍛煉的,不是來學弄虛作假的。他本想好好珍惜組織給予的機會,在農村學習學習農業知識,學習基層的工作方法,可沒想到波子拉甫鄉的農村工作是這樣一副模樣,你騙我我騙你,騙的高雅自然,騙得心安理得,心里難受。
“昨天我們鄉的卞副鄉長是否給你打電話邀你去參加一個同事家的葬禮?”英爾古麗傷感地問道。看到閔浩然整天悶悶不樂,英爾古麗心里不是滋味。尤其是她現在要跟閔浩然說的這件事,令她揪心。
“是的,那時我有事,我對他說我沒時間。”閔浩然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那天是周一,也是波孜拉甫鄉傳統的巴扎日。這天村民基本上都去逛巴扎了,村里也沒什么事,剛好縣上一位朋友來看望閔浩然。
鄉**門口街邊有一個商店,偶爾也做做飯接待客人的生意。閔浩然的朋友和店主也特別熟悉,便把閔浩然和他的朋友邀到店里吃午飯。在等飯做熟過程中,閑來無事,店主和閔浩然及他的朋友三人玩起了‘斗地主’。
而這天又恰逢畜牧站一名干部父親的葬禮,畜牧站一個維吾爾族職工的父親去世,卞應龍組織鄉里的干部去參加葬禮。卞應龍給閔浩然打電話時,英爾古麗和其他鄉干部都在旁邊。
維吾爾族的葬禮是一件隆重而又嚴肅的禮儀。
葬禮盛行土葬,主張速葬,人死后一般當天用“塔吾提”(專門用來抬尸體的鐵架子)將尸體送至墓地,挖穴安葬,不用棺木,不用任何陪葬品,奉行“干干凈凈的來,干干凈凈的走”。
葬前,一般請一兩位年長者為死者凈身,凈身后用新白布裹尸,男的纏三層,女的纏五層。凈身時,其他人不得入內,凈身后才向親朋好友報喪。
維吾爾族的人們不愿死在外地或病房,即使再遠,也要千方百計把尸體運回家鄉埋葬,是謂落葉歸根。
維吾爾族的墓坑一般長兩米、寬一米、深兩米五,在坑的一側挖一洞穴,洞穴內修一土坑,尸體放在土坑上。尸體放好后,用土塊封死洞口,下葬當天埋好即可,家人在后來的祭日修建墓丘(也有提前修好墓室備用的)。
墓丘多為長方形,少有圓形,墓地周邊砌墻而圍,不許牲畜進入,不許挖方取土。
這天,卞應龍作為分管畜牧工作的鄉領導,牽頭組織大家去參加同事父親的葬禮。
商店門口有棵大榆樹,榆樹下支了一張大板床。鄉干部有事沒事愛聚在大板床上納涼嘮嗑。這天大家又習慣性地坐在大板床上集合。
在等候的過程中,卞應龍進商店買包煙。看到店主從房間走出來,問店主有誰在房子,店主便把在和閔浩然玩牌的事隨意說了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卞應龍拉著鄉紀委書記去偷偷地瞄了一眼,回到大板床跟前發現新大陸似地大聲喧嘩閔浩然上班時間偷偷躲在店里賭博。
“歪江(不屑說道的意思),你那是什么事,你在斗-地-主賭博。”英爾古麗故意把嗓門提大些,音調拖長些。
“消息蠻靈通的嘛,這事你也知道,你有跟蹤別人的習慣?”閔浩然對英爾古麗知道此事頗感意外。
“卞鄉長給你打電話時他就在你打牌房子的前面。他知道你在打牌,一起在的還有好多鄉里的領導和干部,他還故意拖著鄉紀檢書記偷偷的看你打牌呢,出來后又在大家面前大聲喧囔你在賭博。”英爾古麗對卞應龍的陰險作法嗤之以鼻,對這種惡意中傷別人的行為憤憤不平,尤其中傷的是她的心上人。
“卞鄉長為什么要這么做?”閔浩然心里一驚。他明白,這樣的事經別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一加工,便會像瘟疫一樣發酵。
本來心情不好,聽了英爾古麗的話,更是一肚子火,在渠邊一顆大柳樹下把摩托停下,想從英爾古麗這把事情問個來龍去脈。
“這還不明白,他就是想讓鄉里人都知道你上班時間在打牌賭博唄,給你造成影響。”英爾古麗從后座上跳了下來,一手摘下頭上的布帽搖起風來,一手揭去遮在臉上的艾德萊斯。她知道這件事又將成為一班人嚼舌根的很好素材,為閔浩然鳴不平,憤然地說。
一個集體總會有‘三班倒’,一班干,一班看,還有一班在搗亂。
蒼蠅從來不認為自己的世界骯臟不堪。鄉里就有那么幾個人,心比天大,量比蟻小,牛皮吹破天,工作起來死樣子,要想法沒想法,要辦法沒辦法,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還自以為是天生的政治家,經常湊在一起東家長來西家短的諞傳子(胡聊),不閑事大的議人是非,尋人開心,嘴巴里不干不凈地夾帶些個“阿郎希格(他媽的)、買溝子、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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